“在西方傳說中,他們把這樣的生命稱做科洛皮卡龍。傳說中這是一種非常狡猾的類昆蟲生物,大概三英尺高,用我們國家的說法是一米左右。它們有四條腿以及雙臂,就我們的情報而言,這裏的奇怪生物與傳說中的非常類似。雖然它們周身都覆蓋著堅硬甲殼,但是它們並不是刀槍不入,隻是行動詭異。它們的嘴部組織非常奇特,能夠伸出至少十五米遠,而且會分泌出一種致命的物質。一旦該物質侵入人體血液,那麽整個人體便會產生強烈的化學反應,整個生物組織會液化。而且它們的舌頭會變得非常堅硬,甚至能刺穿鋼板!它們通過這樣的行為,迅速使用類似吸管一樣的嘴巴,把人類整個身體組織吸掉。這個過程快得驚人,絕對不會超過二十秒。你們所看到的人類失蹤,就是因為受到這類生物的襲擊!”

“果然是這樣的事情!”大頭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

“科洛皮卡龍不但存在,而且納粹似乎也開發出了同樣的生命武器。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見過這群納粹中的一對青年男女?”

“見過,我們見過。”

“他們背的奇怪長槍,就是氣壓注射槍。那個女人背的是注射僵屍病毒的,而那個男人背的,就是注射這種分解人體病毒的武器。我看到過他用那武器襲擊我的手下。”

我說怎麽剛才我拿手指頭一碰那狙擊手他就全身酥軟了。

“皮膚接觸到沒關係吧?”我有些擔心地問。

“沒關係。根據我們的研究,這病毒接觸血液才會產生作用。”

“可是我不明白了,為什麽你們和我們一直沒受到那東西的襲擊?”

“我想你們肯定是被非洲紅尾蠍蜇過,所以才能逃過一劫。而外國人卻大部分都失蹤了。因為那東西絕對不主動襲擊被非洲蠍咬過的人。不論什麽時候咬的,永遠有效。這也是為什麽非洲當地人很少有失蹤的,因為當地人被這種蠍子咬,就如同我們在中國被蚊子咬一樣普遍。當然,這並不絕對,如果你主動招惹它們就另當別論了。所以,我們的人都隨身攜帶這樣的紅蠍子。”

“可是,你的一個部下剛剛就在前麵河邊被那怪物襲擊了啊!”

“唉,那人來之前注射過抗毒素。我以為隻要他被咬了就沒問題,沒想到……”“眼鏡大哥”的眼神有些黯淡。

“對,我那在地麵上第一個被襲擊的部下從小是在外國長大的,最近剛回國。他之所以被襲擊,大概是因為沒有被紅蠍子咬過!”卡鬆達想起了什麽。

大張聽到這裏慌了,趕忙找我們在“眼鏡大哥”的狙擊小隊那裏發現的小罐頭瓶子,隻是被手銬拷著,伸不過手來。“我操,我還沒被咬過呢。趕緊,劉爺,幫幫忙,拿它咬我一下,我他媽好安心。”

“大個子,你不用擔心,你身上有變異者的氣息,我聞得出你身上的味道。你這樣的人,我們組織裏也有,他們同樣不會被襲擊的。就是我們組織裏像你這樣的人,才把最後的情報傳遞給我們的。”“眼鏡大哥”連忙安慰大張。

“您老可別扯了,我老張家八輩子貧下中農,可沒你說得這麽邪乎。咱還是保險點吧。”大張並不買他的賬。

“那我們的勘探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您給我說一下成嗎?”大頭趁我倆忙活的時候,趕忙問道。差點忘了打聽正事,似乎忘了咱大老遠的跑非洲來幹嗎了。

“你們勘探隊自從來了這裏,我們就注意到了。這裏當地人中也有我們組織的眼線,我們也看出你們是普通的地質勘探,隻是越走越深入這邊。本想出麵阻止你們,但是礙於我們的秘密身份,也不好直截了當地阻攔。當你們走到這基地上方的時候,已經驚動了這裏的怪獸。當時我們想去搭救你們,很可惜,晚了一步,你們還是被這些怪物襲擊了。你很幸運,被這毒蠍子咬過,所以你沒有死,而且也看到了當時的情形。我一是可憐你,不想你在日後生活中留下什麽陰影;二是保密需要,所以我便人為地切斷了你的記憶,又安排我們組織上的當地人在小鎮裏做了相應的手腳,希望誤導你們的救援隊,不要再進入這是非之地。可惜的是,我沒看出你們是特工。我失算了,還是把你們引了進來。慚愧,小瞧了同行。”

“可是,納粹怎麽也在這個時間趕來了?”

“這遺跡最近波動得厲害,我們感受到明顯的磁場變化,才找到這裏。作為當年這裏的主人,納粹在這裏肯定還有更秘密的計劃。他們似乎已經可以完全控製這裏的形勢,而且他們還複活了一名納粹秘密部隊的大人物!”

“複活?大人物?那個納粹將軍嗎?”

“你們見過他了?”“眼鏡大哥”有些吃驚。

“是,其實你們在教堂裏與納粹動手的時候,我們正趴在通風管道裏。”我說了點實話。

“哦,我說呢,當時我就感覺管道裏有異樣。隻是大敵當前,也沒仔細分辨,原來是你們。”

“對不住了,沒能幫你們。”我有些慚愧。

“沒必要道歉,你們那時候要幫我們,也是死路一條。”

“可是那人是誰?他們複活的那人是誰?”

“卡爾魏德曼!”

“卡爾魏德曼?那不可能!1850年他就死了。”大頭似乎知道這個人。

“的確是1850年死的。作為歐洲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黑魔術師以及占星師,這個人身上的奇異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怎麽不可想象?”

“我也不是很了解,隻是聽說他與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生物達成過某種協議。無論我們怎麽誅殺他,每過一段時間,他都會複活。我們的組織就是在1850年殺了他。”

我忽然想到了那空間扭曲機的對麵,難道那裏真不是這個世界?

“遺跡的磁場怎麽會自己變化?”還沒等我繼續講什麽,大頭又把話題轉到了遺跡上。

“因為那遺跡可能是活的!”

“啥?你說和蓬萊一樣?”大張一聽,緊張地問道。

我趕忙踹他:“什麽蓬萊,你他媽腦子又進水了!”

“眼鏡大哥”突然謹慎地注視著我們:“你們闖過蓬萊?”

“什麽蓬萊?我們是從蓬萊軍港出發的。”我趕忙撒了個謊。蓬萊畢竟是絕密的事情,不能隨便亂講。

“哦,這樣,我估計你們也不可能闖進過蓬萊仙島。”

“您老淨開玩笑,這世界上哪有什麽蓬萊仙島?”大張明白過來。

“你們兩個不用在我這裏演雙簧,我知道你們肯定對所謂蓬萊也有所了解。你們不願意說,我不強求。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反擊納粹!”“眼鏡大哥”的眼神又散發出了光芒。

他對卡鬆達說道:“兄弟,你別在這裏捏著了,把你那手從手銬裏抽出來。我知道你做得到。”

卡鬆達一吐舌頭:“老先生,您還真不是一般厲害,這都看得出。”

“你會非洲卡姆部落的縮骨術,我一看你脖子上的文身就知道。這並不是我厲害,隻是因為我細致。”

卡鬆達的手如同變魔術一樣,一下就從手銬裏抽了出來。我和大張看得目瞪口呆。

“我衣領有暗格,裏麵有個小別針,我想你可以用它把我們的手銬打開。”

“願意效勞,不過先開我們的人可以嗎?”卡鬆達還是蠻分得清遠近的。

“當然可以。”

卡鬆達開始為我們開手銬。

大張像看外星人一樣看他:“老卡,北京動物園那年有隻黑猩猩丟失了,是不是你幹的?”

“眼鏡大哥”又回頭對我和大張道:“你們二位的王牌也該打出來了,是時候了吧?”

“什麽牌?”大張裝糊塗,“我會打撲克牌,麻將牌,就是不會玩什麽王牌。”

“從你們兩個一進來,我就看到你們眼神中那閃閃發亮的希望之光。你們分明就是假裝被俘的,別再給我耍這些小把戲,沒有意思。”“眼鏡大哥”並不著急,隻是把握十足地與我們交談著。

“也許是該見個麵了。”門外傳來了雷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