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連天的怪事

“血!救命!有血!他死了!”

第二天淩晨五點,車廂內一聲震天地的驚叫驚醒了所有人。

雲小風驚訝地向那邊看去,隻見遠處的車廂門站著一個女人,她的雙腿之下流著一灘血水,微暗的天光下印著那血水有些發黑,周圍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她。

雲小風驚得趕快奔了過去,這女人已經開始澀澀發抖,雲小風順著她小腰和座椅的縫隙往裏看,驚人!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躺在了那裏。特工帽子,大長風衣,他就是昨晚看見的那個怪男人!

“怎麽回事兒?”雲小風動了動麵前的那個女人,輕聲問候道。

“不知道,我去了一趟廁所,回來他就渾身是血了!我真的不知道......”女人像是嚇壞了,她的雙腳戰栗,穿著高跟鞋的腳腕險些扭傷。

雲小風將她扶了起來,向旁邊的座椅靠著說:“別怕,一會兒乘務員就來了,你別害怕,冷靜些仔細想想剛剛發生的事兒,一會兒對車長如實交代就行了。”

果然,一會兒一個穿著製服的人來了,是個女車長,看起來有幾分老練和穩重。

“你好,我姓穆,出什麽事兒了?”女車長自我介紹道。

那個女人輕輕撩起藍色的袖子在臉上捂著說:“我叫惠灣,是從最南邊的城市來的,上次去了金城,這次準備去B市研讀,這在車上就出了這檔子事兒,我真不知道,我是無辜的,我......”

穆車長見著惠灣變得如此緊張,便立馬慈祥地笑了起來,她輕輕擎著惠灣的手臂,一邊說:“哦,原來是咱們的好姐妹啊,那您別激動,我們一定會好好調查的。”

說罷,穆車長就開始動員車上的乘務員,一會兒便收拾完了狼藉的現場。

可就在剛剛的交談間,一旁的雲小風也沒閑著。她暗暗地注視著那個躺在門框上的男人,他滿臉是血,但仔細看看,那血又十分的假,就像用紅色的墨水混著某種紅色的顏料,直接潑在了那男人的臉上。

那流血的痕跡也十分奇怪,血滴的印記就像被什麽東西糾正了航道一樣,不是直接向下,也不是分散四溢,而是齊齊排排順著右眼的位置直接劃過右側臉頰,最後滴落在右邊喉管,但是他的人卻是正正的靠在門框的。更奇怪的是,就在喉結平齊的位置那血痕卻戛然而止,就像忽然蒸發了一樣,形成了整齊的斷痕。

雲小風覺著奇怪,難不成又是鬼怪作祟?

她看了看女人剛剛踩的地方,那兒凝聚著一灘鮮血,但是它和那男人臉上的鮮血完全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地下灰塵厚的原因,那血黑得異常,就像是用黑墨水加上紅墨水的混合物一樣。

雲小風回了原來的座位坐了下來,她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著剛剛的端倪。

當幾個乘務員將那男人抬著經過雲小風的身邊時,雲小風卻突然看見了更加驚異的一幕!

那男人的側脖像是湧動著什麽奇怪的東西,像是一個圓球正在他的皮下滾動。雲小風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伸著頭,隻見那圓球瞬間竄到了那男人喉結的位置,伴隨著蠕動,它真像喉結一樣上下動了一下。

“難道沒死?可是怪圓球是怎麽回事兒?”

雲小風自言自語了一番,直到車廂門關上後,她才坐下來。

三個小時後車子到了B站,雲小風背著自己的背包下了車,不知道為什麽她卻有些苦惱,因為她仍然沒有看見那個叫惠灣的女人回到車廂,難道真出了什麽解不開的岔子了嗎?

雲小風搖搖腦袋,雖然說有些苦惱,但還是選擇了離開,畢竟這也並不是自己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乘了出租車,雲小風便回了壽司店。

門口的子牤早就等待已久了,她嗑著瓜子,一邊向著遠處的小風嚷嚷道:“妹子,你說世界上的妖魔鬼怪怎麽這麽多呢?”

雲小風踏著輕快的步子飛了過去,她笑嗬嗬色嘻嘻地說道:“你說呢?你看看你這兩座大山,自己不就是一個妖怪嘛,你得問問你自己嘍!”

說著,雲小風就伸手欲摸,不料被子牤啪的一聲打歪了爪子。沒了興致,雲小風進了店門,坐在靠近店門的一張桌子,一邊喊道:“小狸子,上茶上膳!老娘餓了!”沒一會兒,後房裏就傳出一聲下意識的回應。

雲小風點點頭,轉眼又看了看門口坐著靠背椅,磕著香瓜子的子牤說:“怎麽,你剛剛的話裏有話,又出什麽事兒了嗎?”

子牤聞聲停下了嘴上的撥弄,她轉眼看了一眼雲小風,便又抽出一張報紙說:“又出事兒了,那個叫東吳村的地界兒,又發生了怪事兒。”

“怪事兒?怎麽又是怪事兒?”雲小風接過報紙問道。

子牤有些無奈說:“我也不知道,聽老娘說是有人打開了冥界大門沒關閉,這才弄得世間百鬼橫行的。”

“真的?真有這奇事兒?”

雲小風低頭一看,報紙上有一張模糊的照片,那上麵是一個渾身漆黑的人,看體型應該是一個男人,但他的漆黑似乎是被大火燒焦導致的。轉眼看看字兒,隻見紙上寫著:震驚!東吳深山驚現一焦黑屍體,現場沒有焙燒的痕跡......

雲小風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一邊搖搖頭說:“第二次了,真是納悶。”

子牤覺著奇怪,趕快湊了過來問:“第二次了?為什麽第二次?你之前還見過這樣的案件嗎?”

雲小風搖搖頭:“不,隻是我今天是第二次看見死人了,車上也有一次,我為什麽覺著自己都快成柯南了?”

“哦。”子牤繼續嗑著瓜子問,“柯南是誰?難道和你一樣厲害嗎?”

雲小風被逗得撲哧一笑,然後說:“你也得分個主次吧,人家是前輩,我是後輩,不能比,不能比。再說他抓人,我抓鬼,也不能比較的。”

子牤呼了一口氣,癟癟嘴說:“那有啥一樣的?”

“怎麽不一樣?”雲小風突然陰沉了臉,神秘地說:“你見過瘟神嗎?走到哪兒,死到哪兒,所到之處,必有災禍!”

子牤看著雲小風極度邪惡的眼神,瞬間愣住了,她咽了一口唾沫,身子微微向後傾斜著,她似乎是遇到了威脅一樣。

“哎,您的麵來咧!”

沒一會兒,這尷尬的氣氛便被托著一碗麵和一杯水的亥狸給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