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盜竊

“喏,就是這張羊皮紙。”

惠灣連忙將羊皮紙展開,一邊用紅手帕撫摸著說:“這些專家就是太專業了,這才不懂這之間的玄妙,這東西是要動腦筋才能研究出來的!”

雲小風聽著這極度諷刺的話,心裏也不是怎麽舒服,她想,這個惠灣再怎麽厲害還不是一個研究生?人家專家學者都是十幾年、二十年的老油條,光隻是經驗都長她好大一節,她怎麽就這樣輕蔑人家?

想著,她就準備反擊了,可是回懟的話還沒出口,麵前的羊皮紙就發生了異化!

“長,長毛了?”

雲小風驚得一跳,隻見那羊皮紙竟在惠灣的撫摸下漸漸長出了毛來,羊皮紙轉眼就變成了羊皮。

“這是什麽妖術?”雲小風傻呆地看著惠灣說。

“不不,這可不是什麽妖術,這是我特地去配製的化學試劑,抹在手帕上的,能和千百年前的油墨發生質變反應,這並不是什麽羊毛,這是一種聚合物罷了。”

“聚合物?”

雲小風真是摸不著頭腦,就見惠灣收起手中的手帕,將長滿羊毛的羊皮紙平鋪在地上,隨手又拿出一張新鮮的皮紙,往那上麵倒著一扣,瞬間,那些羊毛就畏縮消失了。

“這又是幹啥?”雲小風奇怪道。

惠灣站起身,將那兩張紙撕開後說:“我在複印地圖而已。”

“地圖?”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搖曳門板的聲音,雲小風和惠灣同時嚇得一怔,轉眼看去,隻見門板正來來回回輕晃著,迎麵還吹來冷風。

“是冷風吧。”惠灣提心吊膽道。

“我想,大概是的。”雲小風的氣息也開始沉重起來。

巡視了半分鍾,發現沒事兒,她們便鬆了一口氣。

可不知不覺,外麵的樓道竟響起叮咚的腳步聲,響聲有些硬朗,聽著有些像皮鞋,但聲音又是極度急促,但男人的步子又不可能這麽小,應該是個女人,雲小風斜著眼睛往外看,還真看見一個小小的人影映了過來。

覺著不妙,她突然叫道:“喂!惠灣,有人!”

“有人?”惠灣也嚇了一跳,轉眼看向一邊說,“那你快去關門,咱們從後門走!”

“你有後門的鑰匙?”

雲小風有些疑惑,但也不敢遲疑,踏著步子就去關上了門。

動作麻利,希希索索,這便從後門走了出去。

鎖上了門,他們特地繞了大圈兒,來到前門,趕快鎖上了門,轉身一看,隻見一張泛著綠光的臉杵在她們的麵前,她的眼睛睜得巨大,嘴角的肉似乎還在**的,鼻子裏衝著熱氣兒,在這極度寒冷的冬日裏冒著雪白的霧氣。

“完蛋!碰著人了!”一旁的惠灣嚇得向後一躲,緊緊拉著雲小風的手不放。

雲小風也是極度幽默,她顫抖著說:“還,還好是人,可她咋一動不動,為啥,我就覺著她像鬼呢?”

“鬼?”惠灣看著冒白煙,臉上綠光泛濫的女人,似乎也開始打鼓了,“你不要騙我,我可是唯物主義者!”

“那你為啥在抖著手?還出汗了,你這唯物主義不堅定啊!”

“我,我腎虛不行啊,回頭補一補就不出汗了......”

見狀,那邊的綠臉女人真是沒好氣兒地看著這兩個小妮子表演。

其實她並不是什麽鬼怪,她隻是學校住宿部的主任罷了,也就是宿管老大,老太太們的老大而已,但是奇怪,這麽晚了她來這裏幹嘛?

“你們鬧夠沒?真是中二!”宿管老大姨悶聲叫道。

雲小風和惠灣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眨了眨眼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她會說人話!”過了幾秒,雲小風稍稍放了心說道。

惠灣也是激動地咽了一口唾沫道:“對,還是一個特別潮的人,連中二這詞兒都知道!”

“是啊,嗬嗬......”

一頓精心動魄的鬥爭,雲小風和惠灣被帶去了宿舍樓的一間辦公室。老大娘累得猛喝了一杯涼水,斜眼看了一眼那兩個搗蛋鬼,一臉怨氣就摔門而出了。

雲小風看看惠灣,又看看一旁就像一個小型的審訊室一樣的地界兒,有些顫抖說:“這是幹嘛?我們做錯什麽了嗎?”

惠灣轉眼也看了看那些東西,地上的拉力器,鐵杆,杠鈴,甚至還有麻繩,長鞭,這難道要?要禁室?

“難道他們知道我們在偷東西了?”惠灣眨眨眼睛說,“可我們這又不算是偷東西啊!頂多算是製造贗品罷了......”

雲小風一想就來氣,便埋怨說:“早知道咖啡廳裏就不答應你的破要求了,現在好了,一會兒要是懲罰我們咋辦,你看看那鐵棍子、長麻繩的,該不會要把我們吊著打吧!”

然後,迎著話音剛落,這就走進來一個穿著保安服的男人,他身材魁梧,臉蛋有些微紅,但那並不是被淩冽的寒風刺激的,因為他進來的同時還傳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

雲小風的心提起來了,一旁的惠灣有些害怕的向後退了退說:“咋,咋辦,這人還喝酒了,不會把我們殺了吧!”

“啥?殺?”雲小風也向後退了退,然後一臉正定地說:“你怕是想少了,要是殺之前還做點兒啥,你可就完蛋了。”

“做點兒啥?做啥?”惠灣突然驚起來,眼睛裏滿是恐懼。

那穿保安服的人搖搖晃晃從她兩身邊走過,左搖右晃坐到屋子靠後的一張辦公桌上,他雙腿翹上了桌子,一臉謎然地盯著麵前的電腦屏幕看。

就在一切陷入僵局的時候,那個男人開口了。

“你們知道最近出了什麽事兒嗎?”那男人迷糊地說,“失蹤了兩個女孩子,都是在這個點兒。”

“失蹤了?”一旁的雲小風突然放下了警惕,語氣仍然有些戒備地問,“怎麽失蹤的?”

那男人一擺手,似乎有些無奈樣子:“不知道,總之是哪兒都找不著了,是突然失蹤的。”

雲小風慢慢站了起來,一旁的惠灣也拉著她的衣袖站了起來,她像是也鬆下了警惕,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說道:“你確定是失蹤不是死了?”

“死了......”那男人似乎被惠灣問著了,他的話堵在了口腔,最後還是吞了下去,“沒見屍體,我們不會認定死亡的!”

“這麽堅持?”惠灣又問。

男人點了點頭,神情卻突然變得陰暗,他慢聲細語道:“是啊,人沒找著怎麽能說死了呢?還有,叔要勸你們一句,倘若你們要調查什麽的話,就停止吧,不會有什麽好的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