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消失的馬文
“啥?警探?”
保安的眉毛一立,麵相極度凶惡,“發生什麽了?來詢問精神病的人?你就不怕他們胡說八道嗎?”
“嗬嗬,”雲小風搖搖頭,笑了笑,“不不,有時候精神病說的話,比正常人還可信呢!”
莫名其妙。
保安覺著異常莫名其妙,兩隻眼睛狠狠一瞪,吱丫一聲就拉開了門。
“這裏是朝陽精神療養院,大部分的病人都是療養期間的。”
進門,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的樣子十分年輕,抹著口紅,畫著淡妝,甚至還有些“潮”的滋味。
“你是病人家屬嗎?”她轉頭看向雲小風,小聲說。
“不,我是協助警探,協助警察辦案的人員。”
雲小風留意到,就在她說出協助警探這幾個字兒的時候,那個女人不自覺的慌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不知是不是心裏藏了什麽隱情。
“哦,嗬嗬,是警察局的?”
女人眨了眨眼睛說,“辦案來精神病院幹嘛?這裏有線索嗎?”她走到一邊,捏起一杯水,捂在手心,“這裏的人會天馬行空,會胡編亂造,線索也不一定是正確的吧。”
女人顯然有些推脫之辭,雲小風也恰好捏住這個巴子,便威脅道:“療養院是私人設立的吧,牆麵的漆有些花了,應該有三年以上沒有換過了,外麵的老狗也應該退休了,話說,你們每年沒少掙錢吧!”
雲小風的眼睛一亮,故意把“吃黑”換成了“掙錢”,不過隻要是明眼人都能聽出她話裏的意思。
“你……嗬嗬,”女人的處境顯然困窘起來,“你這話說得,我們為人民服務的機構,怎麽能掙錢呢,你說,是吧……嘿嘿。”
她的笑十分虛假,似乎在隱瞞什麽。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這些事兒我們可不管,我隻需要你帶我們見一個人就行。”
“見人?”女人咳嗽道,“見誰?”
“馬文。”
雲小風將一張照片遞了過去,眼神慢慢從女人的頭頂滑到腳下,這女人是真的風韻肆意,倘若不是變成了女人,還真會嘭嘭心動幾下。
“馬……馬文?”
女人像是有些躲避這個問題,怯懦地向後退了退。
雲小風搖搖頭,眼神一定,說:“好,叫你們院長來,我要……”
“OK,帶你們去……”
還沒等雲小風回過神,這女人就妥協了,她轉身,向樓道的深處走了去。
馬文的病房裏隻有他一個人,她的隔壁就是這個女人的辦公室,不過她的辦公室似乎有些糟亂,桌上的東西歪七扭八,細細看看,地上還有潑灑的茶水。
“你……有人打你了?”
雲小風看著亂糟糟的辦公室有些納悶。
再看看女人,女人一臉茫然,甚至還是有些慌亂。
“沒……沒有。”
女人吞吐說。
雲小風看著她的表情,會意道:“那……是你打了別人了?”她的眼神向一邊的馬文看去,“不會……是他吧。”
女人一下慌亂起來。
“不,才不是!”
女人的臉變紅了,紅的有些異常,頭發一甩,一頭鑽進了辦公室裏。
“大家都是女人,這還要問嗎?你們省省不行啊!”
哢——
門被關上了。
“她,怎麽了?”覺著莫名其妙的李久久,一邊扭開馬文的屋子,一邊說。
屋裏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背心的男人,他背對著門口,麵對著床頭,似乎在發呆。
“哈哈。”雲小風會意地笑了笑,“嗯,對嘛對嘛。她說的是都是女人嘛,都懂,嗬嗬……”
走進屋子,周圍的氣氛還算溫和,尤其是床頭的地方,那裏放著一盆不知道名堂的花,這個背對著他們的馬文就盯著這花,忘神地看著。
“他在看什麽?”李久久奇怪地問道,“他會是假裝的嗎?”
雲小風自然不知曉,搖了搖頭,轉到馬文的麵前,表情卻忽然僵住了。
“他,在看花。”
雲小風聲音詭異道,“隻不過不是他在看。”
看花,又不是他在看?什麽意思?什麽暗語嗎?李久久不了解,轉過頭,也看了過來。
“怎麽可能!”
“這下說明,我說的沒錯了吧!”
雲小風向前走了走,在床頭牌上一看,上麵清楚寫著馬文的字樣,還有入住日期,這根本不可能是假的。
“可是,怎麽可能是假的?騙過了那麽多人嗎?”
離開療養院,李久久邊走邊疑惑。
雲小風也沒想到假裝神經的馬文會直接找個真人來假裝自己,那他本人此時又在哪裏?此時又在幹什麽?
線索又斷了。
“要不,咱們直接去收了倀鬼,完成這場禍端吧!”李久久更是義憤填膺,她直接說出要剿滅倀鬼的話,似乎她也厭煩了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雲小風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作為白娘組織的一員,我們不能針對鬼怪,我們要做的是收鬼收妖還收人,所以這個為虎作倀的人,一定要找出來,正法!”
雲小風的話驚動了門口的那隻老狗,它耷拉著眼皮,向這裏瞅了瞅,卻又像沒事兒狗一般,睡了去。
與此同時,在某個黑暗的角落,馬麗的眼神正密切注視著這兩個女人,似乎是一個觀局者的姿態觀賞著。
“她兩還是要調查,怎麽辦。”她對著旁邊的那個女人說,“倘若查出我了,我就把她殺了,你說,好嗎?”
黑暗中,那個女人有些遲鈍,忽而回答道:“真的隻有殺嗎?”
“當然,”馬麗輕輕回,“不然,她就會殺了我。你是很在意她嗎?”
女人不回話。
“可是她已經是個女人了,可能她的心已經被人奪走了,就算變成了男人,她也不會帶走你的,甚至……”
“甚至什麽?”女人吭聲。
馬麗邊搖頭,邊說,“可能,她根本不會認識深陷黑暗的你呢。”
瞬間,雲小風和李久久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女人歎了一口氣,拍著馬麗的肩膀,轉身,邊說:“倘若肖安為了宋萌要殺你,你會殺了肖安嗎?”
“答案是……”馬麗也轉身,詭秘地笑了,“當然。”
夜幕降臨,世界黑成一片。
遙遠的出租屋外,下班回家的小玲有些疲倦,將門扭開,卻突然聽見了嚶嚶地哭泣。
心軟又心酸。
她一邊歎氣一邊對裏麵說:“張,別哭了,你還有我……我這個朋友不是,沒事兒,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