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結束
記得當初欣喜若狂想到知道馬麗喜歡誰，可隻因為下課鈴卻意外耽誤到忘卻，真是遺憾。
肖安這次算是釋然了。
他的血液慢慢冷卻，眼皮也慢慢閉合。這次他真的算是要死了。
警察局裏。
馬麗站在詢問室，雙手戴著手銬，明晃晃的光亮印在雪白的手腕上，這麽可憐的妹子，真不該被抓進這裏。
“說吧，預謀為何？”
審問的人是秦明，他的手邊當著幾張關於馬麗的檔案。
“你真厲害，”馬麗抬頭看了看說，“連那個叫雲小風的女人都不能查我，誰給你的勇氣抓我的？”
“是證據。”秦明淺淺地說。
“證據？難道你就不怕眼睛看到的也是假象嗎？”
“什麽意思？”
馬麗微微一笑：“意思就是……你相信世界上有鬼怪嗎？”
秦明從口袋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麵是一個很小的女孩兒，邊說：“我相信，當然相信，她是你姐姐吧。”
看著照片，照片上果然是那個叫馬薇薇的女孩兒。
“她和你長得真像，其實她根本沒有死，對吧。”
馬麗的神情微微一動，似乎被說中了什麽。
“哦？你怎麽知道？”她輕蔑地說。
秦明暗笑一聲，似乎更加有信心了。
“不對，要是我說你在說謊，你承認嗎？”他從桌子上抽出兩張資料，資料上寫著馬薇薇和馬麗的明顯。“其實馬薇薇根本沒有死去！而且你就是馬薇薇！你隻是在人類的記憶裏重生了一次，並且活在另外一個名號裏，這就是為什麽你的母親總會把你叫做馬薇薇的原因！”
“哦？是嗎？推理的真精彩。你真相信世界上有鬼怪？”
秦明不說話，便定定地看著她。
“那可真是對一個警員身份的違和，你總不會指著我說，這是個可以控製鬼怪的犯人，然後給我判刑，甚至正法嗎？”馬麗又說。
秦明雙手一盤，卻放鬆了許多，他說：“自然不會，我相信你是一個人，”他指著紙張說，“馬薇薇，年齡24歲，十四年前服毒自殺，未遂，母親由此患上精神問題，你的生父不是馬文，你的父親想必就是那個叫做肖安的繼父吧！”
“哦？真正確，想不到四年的調查，你知道很多了嘛。”馬麗依然沒有承認的意思，便說，“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秦明繼續道：“這能說明，你的動機，”他停頓一下，看了看窗戶外麵的光亮，“肖安的繼父作風惡劣，四處惹騷撒種，生出你，生出沈黔，但唯一一個不是親生的便是肖安。如果我沒猜的沒錯，你是沈黔的姐姐，在沈黔十多歲的時候計劃殺死了她的父親，你從小就是一個殺手。”
“是麽？”忽然間，聽見“從小就是一個殺手”這話時，馬麗的心頭突然皺了一下。她搖搖頭，又問：“你的意思是什麽？你到底要說什麽？”
“我要說的是，木兜村裏的李石，劉老二案件你知曉了嗎？城北夜店裏的兔女郎還有小As你插手了嗎？河邊的毛氏夫婦你都明白嗎？還有肖安的繼父和沈黔的母親……”
秦明說著，從口袋裏又掏出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裏裝著一個硬幣，這個硬幣是在沈黔家裏發現的。
“記得這個東西嗎？不要問我為什麽敢抓你，因為這個硬幣而已。你太粗心了，連肖安給你的定情信物都弄錯，你還有什麽理由去說愛他和保護她？”
將硬幣放在馬麗的麵前，有些無奈。
“那個叫雲小風的女人給我的，她說在落星洞裏找到這個東西的，而我相信，你的身上一定還有一枚。”
馬麗突然一怔，眼睛模糊起來。
秦明繼續說：“倘若我沒猜錯，因為你是馬薇薇，所以你從沒有記住自己變成馬麗的那一天是幾號幾日，你隻記得自己真實的出生日期，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弄錯了肖安的禮物，你還回去的是肖安真正想送給你的，你徹底錯了，懂嗎……”
轟隆……
此時的天空傳來一聲應景的轟隆聲。
馬麗有些奇怪，她抬頭看了看屋頂，忽然兩滴水從她的麵前滴落在桌子上，她輕輕說：“哦？這房子是漏雨了嗎？”
秦明看著熱淚盈眶的馬麗，有些無奈：“是的，你得簡單被淋濕了，要紙巾嗎？”
馬麗不再說話。
“我和他應該不算是luan倫吧，一直把自己當個孩子，但是他卻說他需要一個母親的存在，當我想要變回成熟時，卻發現一切都晚了，我變不回去了……”
“但你卻做了一個孩童殺手，你後悔嗎？是不是因為聽到他說他需要母愛，你才將宋萌和沈黔送到他的身邊的？”
忽然，灰暗的房間裏傳來一個聲音，開門，走進一個女人來，她一身警服，手中捏著一個電話，電話上撥通著一個視頻號碼，視頻中便是雲小風。
“你這個孩童殺手，會不會真的永遠把自己當成孩子？或是永遠長不大的大人？”電話裏，雲小風問到。
馬麗有些意外，卻搖搖頭什麽都沒說。
雲小風在電話裏微微一笑，淺淺又說：“其實你的事兒我早就弄清了，甚至直到最後殺了倀鬼，那些死去的人能複活時，我才明白你們真正的良苦用心，你們隻是為了懲罰他們罷了，並沒有殺他們對嗎？”
馬麗眨了眨明亮的雙眼，淺淺說：“可憐的沈黔，可憐的肖安，和其他遭受有關暴力的人兒，他們的施暴者都應該被鬼怪撕裂，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因此，你利用了那些施暴者和受害者的內心陰影，去殺害了那些人？”
“當然，他們該死。”
“可是你殺死的壞人可都複活了，而你要保護的沈黔和肖安卻就真的死去了，劃算嗎？”
空氣安靜了，馬麗再也不說話了。
“你能說說為什麽嗎？”
馬麗還是不說話。
行刑當天，馬麗麵朝著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盞明亮的大燈，燈上滿是塵埃，燈罩的下麵掛著一直紅色的蝴蝶，慢慢地忽閃著翅膀，似乎在說些什麽。
馬麗閉上眼睛，拒絕了它的言語。可誰知道，這一閉眼，就再也沒有睜開，和沈黔一樣，和肖安一樣，這三個曾經相愛相親的人又聚在了一起。
三日過後。
雲小風打電話問秦明案件怎麽樣了。
秦明說，案子結了，但疑點重重，總有些漏洞無法解決，但總是說不出來是什麽。
雲小風問什麽漏洞。
秦明回，為什麽麵對這樣的倫理綱常亂套的家庭，馬麗沒有反對，反而還要故意讓這些重演？
雲小風笑著回答，人心可以揣測嗎？別忘了，馬麗可是肖安的三年同桌呢，又當冤家又當媽的，當然會愛上他嘍。
“無解。”秦明回。
遠在b市的雲小風掛掉電話，轉身對一旁聽故事似得子牤看著，邊說：“真滑稽的一場捉鬼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