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牛肚藏心
“你的意思，是小瓷娃娃去過城南的牧場？”
“嗯，是的，不僅是去過……她殺過許多人，因為不是一次性殺害的，這就說明她是經常去那裏。”
雲小風看著子牤一臉淡定，卻有些害怕了，“她就是為了過去將人心藏在牛肚子裏嗎？為什麽？”
子牤沒了頭緒，搖搖頭，說自己也不懂為何。
午間十分。
雲小風和子牤來到城南的大型人造牧場。
草場很大，裏麵的草苗十分肥碩，葉大根粗，光澤飽滿，雲小風看著還驚了一跳，連忙問這人造草場是不是打過了激素，子牤搖搖頭回答說，城南的氣候和城北以及城中不同，這裏經常下雨，也經常高溫，濕熱的氣候自然讓草苗長得這麽粗壯的。
雲小風原來如此般的點頭唏噓，看了看天空，那烈日驕陽不遠處正漂浮著一團巨大又厚實的白雲，懂點兒天氣的人都知道，入夏或者春末的雲團，隻要看得見，甭管它多麽雪白，它定是一團積雨雲沒準了，外出或是出行帶上雨傘就好，並且雨傘的質量還不能太差，因為誰也不知道那團白雲在下午溫度降下的時候，到底下的是雨點兒還是雹子。
草場的廠主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叔，他穿一身黑色的圍裙，藍色的工作服上滿是黑色汙漬，臉上有些黑，似乎是長時間暴曬在這烈日之下造成的結果。
“牧主是誰？”
雲小風在草場的柵欄邊走了幾圈，天上的太陽實在太烈，雲小風的腦袋有些暈厥。
“牧主人就是那便穿黑圍裙的男人，他手上拿了個三叉鏟子。”子牤指了指不遠的那個男人。
“他？”
雲小風看著那男人，有些疑惑，“我還以為他是一個員工呢，怎麽牧主還要親自上陣？這真不像大老板啊。”她邊說邊笑。
子牤打斷她說，“你可別笑，他不是老板，他是牧主。”
“有區別嗎？”雲小風執拗地問道。
“當然有，隻是我不知道用什麽語言表述出來罷了——”愣了一下，走到男人的麵前，她輕聲吆喝了一聲：“哎——老場主，我們來問您一些事情！”
牧主向這邊看了看，她見兩個打扮光鮮的姑娘突然出現在這個比較人煙稀少的牧場，以為是旅遊迷了路，便招呼著她們回應說：“牧場北邊有個送貨部，那個司機是我兒子，你們找吧。”
來到男人麵前，雲小風呼哧著氣，“送貨部？老大叔我們是專程找你的，不是買牛羊的。”
老牧主一笑，“啥？是找我的？你們也不是旅遊迷路了？”他再次憨乎乎地一笑，“哦，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這些城裏的漂亮姑娘迷路了呢，這草場有些大，經常有人來這兒迷路的。”
“哦，嗬嗬……”
雲小風定下神，氣息好不容易輕緩下來，便繼續問說：“老大叔，你知道牛肚子裏塞人心的事兒嗎？”
此話一出，牧主起先的笑容頓時僵硬，表情漸漸變得愁苦起來。
“啥？你們是來詢問這事兒的？”他向後退了幾步，似乎有些拒絕，“你們小姑娘怎麽知道這事兒的？我勸你們還是回吧，這事兒已經有警察調查了，你們還是少知道的好。”
說罷，他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子牤突然從腰間掏出一個黑色小本子，一邊說，“我們是刑警支隊的。”
頓時，雲小風的目光火辣辣的停在子牤的臉龐。顯得異常意外。
“我們是奉命來調查，詢問一些細小的細節。”子牤繼續說。
牧主一愣，停下了腳步，這才將她兩接到休息室裏去。
一個三層的房子，外麵沒有粉刷白粉，屋子裏的陳設也十分簡單，看起來有幾分空擋的落寞。
“是從上個星期一開始的。”牧主將茶水擺好，邊說，“上個星期一的晚上，我來這裏查牛，準備放夜飼料，可忽然碰見一個黑色的四腳怪物從牛棚裏一晃而過，起先我還以為是牛跑了，追了幾裏路，卻忽然被一陣牛鳴聲驚住，連忙回去一看，就發現這牛肚藏心的事兒了。”
“你說你看到了一頭黑色的四腳怪物？”雲小風吹著茶水，邊問，“這四腳怪物有多大？”
“嗯……跟牛差不多，要愣是分個大小，那怪物應該大一些。”
“哦，原來如此……”
雲小風唏噓一聲，似乎想起了那邊馬麗手下的那隻大怪物，那是倀鬼怪，虎頭牛身，體型三頭牛左右，如此一說來，莫非真是那倀鬼又來了？
“那鬼怪有沒有吃牛？或者破壞其他東西？”
“嗯——沒有，除了逃跑的時候撞壞了圍欄外，它就什麽都沒做了。”
“哦……原來如此。”
雲小風再次歎息一聲，點點頭，繼續聊了一陣無關緊要的事兒後，她們便同牧主道了別。
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夕陽靠西挪動，天上飛白雲逐漸變黑，果不其然，那是一團積雨雲。
草場上的草葉被風吹的一邊倒，牛羊都各自的向廠篷裏走去，似乎一切都在為著這場將來的暴風雨做準備一樣。
車裏。
子牤問雲小風說：“你剛剛是猜出什麽了嗎？為什麽總是原來如此個不停？”
雲小風笑了笑，回答說：“不說原來如此，怎麽能給老牧主一種安心的動力呢？不然連你所說的刑警支隊人都是恐慌無措的，那他可不要慌張出病來？”她轉眼，看了看被壓的越來越黑的天空，有些釋然，“話說你的你的證明哪裏來的？”
“仿造的。”子牤倒是很誠實，毫不含糊地回答道，“上次你那個好朋友連方玉的，我就是仿照她的警員做的。”
“哦，原來如此……”
忽然，頭頂一聲巨大的滾雷聲炸了開來，雲小風和子牤同時嚇得一跳。
“對於那個四腳怪物我倒是不怕，反而還是很好奇……”
“好奇什麽？”
“我好奇會不會是家鄉那邊的倀鬼也跟了過來，如果是的話，那又得死很多人了……”
“哦……”
子牤一邊開車，一邊將車前的收音機打開，雲小風有些驚訝，就問，“你不怕雷嗎？”
子牤笑著回：“我一個鬼怪怕什麽？你也不用怕了，你也早就不是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