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反常

女人匆匆忙忙奔回了家。

扭開房門,被正在洗澡的丈夫撞見她渾身鮮血的模樣。

“怎麽了?”

男人也絲毫沒有驚訝,似乎他看慣了這些讓人汗顏的場麵。

“被狗咬了嗎?還是咬狗了?”他從廚房的冰櫃裏拿出一杯啤酒,一邊搖晃著走到電視前的沙發,一邊說。

“狗雜種沒了。”女人說。

空氣安靜幾秒,似乎就像定格了一般,連電視都無比地配合,正卡在一個無聲無光恍若黑屏的畫麵。

“狗雜種沒了?”

“嗤——”一聲,男人說著扣開了啤酒的金屬蓋。

“這麽說,那天我不是做夢嘍?那孩子的額頭上真被人拉了一刀?那個人還是個女人?”

“嗯,對。”

女人坐在男人的旁邊,起伏非胸口讓人垂涎欲滴,男人的視線在那裏迂回了好幾遍,似乎他比那些嗷嗷待哺的嬰兒還要渴望那裏。

“哈,既然對我來說,是夢那就是夢吧,沒了就沒了,反正也不是在醫院出生,也沒有登記入戶,她就一個狗雜種,沒什麽可惜的,”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瞟向那女人的眼神,發現空洞無聊後,便有向下挪了挪,從胸部的輪廓和溝壑一直滑道微微隆起的小腹,再往下就是那前足以讓他發狂的聖地了。

“今晚……怎麽玩兒?廁所還是臥室?”男人一笑,調侃道,“廁所裏新裝的浴缸,房間裏新裝了監控,你選一個?”

“監控?”

女人抬頭看了看男人,顯然這兩個字勾起了女人的興趣,“你為什麽裝監控?害怕我嗎?”

男人搖搖頭,“我怎麽可能會怕你呢?”他再次狠狠搖搖頭,再次糾正說,“我隻不過向讓你一邊做一邊看,看看你那些浪**的姿勢和語言,甚至,還能留在以後回味,這樣也不是不可對吧。”

男人喝著啤酒,就走進了浴室,剛要進門,女人就站起來身,男人向她看去,隻見她已經褪去了身上的浴衣,光溜溜泛著白光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男人一笑,女人也一笑。

“今晚上,我兩個都要。”

月光漸漸被夜裏的雲層遮住一半,那層雲就像衝了血一般,偷過哪裏的月光竟顯得異常的血紅。

雲小風深深打了一個哈欠,剛從房頂走去的時候,李久久便走了過來。

“呦嗬,穿得真清純,我還是男人的時候,最喜歡這樣了。”

李久久嬌羞一笑,將馬尾辮向後扶了扶,說:“那個叫聶緣的案子有消息了嗎?”

雲小風歎氣搖頭,無奈地回道:“不不,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頭緒,你說他喜歡上一個日本女人,這個我要去哪裏找啊,總不可能要飛出國界去嘍?”

“哦……”

李久久低頭琢磨,“那我倒是有個想法,她會不會就在這裏?倘若她真的和聶緣是一對,那麽聶緣死去的消息她一定也收到了,所以我認為,此刻她不是就在這裏,就是正在來這裏的路上。”

“嗯,真是極妙的推理。可是到了,我們又怎麽去找到她呢?這真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雲小風一笑,搖搖頭,走進了屋子。

李久久一琢磨,繼續問道,“那我們就去警察局等著唄,聶緣的屍體還在那裏,我們守株待兔不就可以了?”

雲小風搖搖頭,不再說話,扭身便走進了屋去。

……

“市區的斷頭案件,掏心案件,還有這一樁詭異死亡案件會不會有什麽關聯?比如同一個組織做的?”

房間裏,李久久奇怪地聯想到,她認為這些時間很奇怪,並且想要一查到底的意思,不過她還是莫名的好奇,這個雲小風平時能把牛角鑽爛的人,為什麽這時候都半途而廢了?斷頭案不查了,掏心案不碰了,如今對這個詭異死去的聶緣也不搭不理,這有點兒不像她的風格了。

“你呢,你覺得有關係嗎?”李久久又問了一遍,她的手推了推一旁正在瀏覽網頁的雲小風。

電腦裏顯現的都是那些奇怪的日本石像,看起來陰森有恐怖有些甚至被風雨衝刷的失去了原本的表情,缺了眼睛,鋸齒形的耳朵,嘴巴詭異的彎曲,肢體的動作變得異常別扭。

“這就是日本的石像公園。”雲小風摸著沒有毛兒的下巴,邊說,“我認為,這裏應該有某種不知名的秘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促使這兩個人相遇在一起的秘密。”

“啥?你的意思是這裏還藏有這種魔力的東西?”

“不。”她搖搖頭,邊翻頁邊說,“我是說,這兩個人可能是同時被這秘密吸引住了,被牽引到同一個地方,相遇相愛甚至相離。”

雲小風恍然大悟,點點頭,卻又疑惑道:“相離?”她著實疑惑,“為什麽還有相離?相遇相愛不挺好的嗎?”

“不。雖然那樣很好,但並不是一場完整的陌路之遇。陌生,相識,再到相遇相離,這就像簡單地走完了人的一生一樣,或許,這種強製的一生發生在她兩身上,莫非就是一場詛咒!”

“詛咒?”

李久久被驚地腰板直直立起來,看著電腦屏幕裏時刻準備衝出來的奇怪石像,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真有這種詛咒,那麽相離,一定是生死別離嗎?”

雲小風疑惑,咂咂嘴,將網頁關閉了。

她在椅子上轉了一圈,表情有些釋然地說道,“至於你最初的問題,我隻想這樣說,斷頭案已經揭曉了是紅姐的處殺。掏心案件也揭曉了,是梨姐做的手腳,這兩個人已經去了敵方陣營,能力有限,所以我並沒有繼續管這些。”

“是嗎?”

李久久淺淺一笑:“那麽,還真是讓你無奈啊,你的好姐姐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你,並加入更對抗的隊伍,你真是可憐。”

“我可憐嗎?”

李久久一笑說:“嗯,你確實可憐,真是可憐,可憐到沒朋友。”

雲小風跟著笑了笑,眼睛看向一邊,那月影斑駁窗外似乎藏著某雙眼睛正盯著她,但她並沒有感覺出這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