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試探
“醫院？”
奇怪。
李久久著實奇怪，莫非剛剛的一切都是夢？
“我怎麽來醫院了？”她奇怪的問。
“你中暑了。”雲小風看了看一旁正在忙活的護士，似乎並沒有說實話，“你在大廣場中暑了，太陽有些毒辣，你得多喝點兒水。”
噶登噶登——
護士微笑著踩著高跟鞋走後，雲小風便暗下表情，她轉臉換了一副表情，有些神秘地說：“其實……你是中邪了。這羽毛裏有古怪，你是不是做了夢了？”
李久久一聽，恍然大悟，果然剛剛的一切都是夢。
“我夢見你了，”她有些頓悟地說，“我夢見你跟我說了很多話。”
“什麽話？”雲小風追問。
李久久將臉轉向一邊，似乎並不願意提起那些東西。
“會不會是關於案件的？”
“會不會是……”雲小風一邊猜測，似乎想起了什麽來。
“那天的瓢潑大雨，一起探尋古老石像的秘密，我們同在傘下，是我們最好的邂逅……是……這個嗎？”
忽然間，聽見如此話語的李久久綻開了眉毛。
“是不是這句話？”一旁的雲小風繼續問道。
李久久變得更加難為情，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秘密像是真的被雲小風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夢，為什麽夢中的事情會發生在現實？
“是……是的。”
李久久最終還是應了一聲，她試探性的觀察這個現實中的雲小風，她想摸清這個雲小風是否真的什麽都知道了。
“西方的神話……”李久久清了清嗓子，突然魔怔著說，“西方的神話中大多都是家人和家人之間的倫常問題，但似乎他們……”
雲小風嚇了一跳，看著突然自言自語的李久久，覺著有些詫異，“你是夢到什麽了嗎？比如說鬼怪之類的？”她連忙問。
可是李久久沒有回答她，她的嘴裏仍然魔怔地念著那些莫名奇妙的話，她的樣子就像瘋掉了，眼神直勾勾，嘴巴絮叨叨，就像一個被活活逼瘋了的西方學者一樣，滿口念著西方神話之類的東西。
“你怎麽了？”雲小風從一旁的塑料凳子上站起來，雙手撐著床沿繼續問道。
但李久久的樣子仍然沒有好轉。
怎麽了？
被嚇壞了嗎？
“醫生……醫生……”
咚咚咚……雲小風驚詫地奔出了病房，嘴裏大喊大叫著醫生。
等到雲小風消失在走廊盡頭，這邊的李久久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眼神裏剛剛的灰暗也頓時消散了許多，她這才明白，原來雲小風並不是真的知曉夢中的事情。
可是，她為什麽還是知道那句話呢？難道……是自己在她那句話說完後暈倒的？
“咚咚咚……”
“醫生，這姑娘怎麽了，怎麽滿口胡話啊……”
幾分鍾之後，雲小風帶著一個戴眼鏡的醫生走來，此時的李久久正捧著一杯牛奶喝著，眼神有些詫異，看樣子還是如初一樣的傻呆。
醫生在她的臉上看了又看，又問了許多問題，最後才微微歎息說：“這大概是被夢嚇壞了，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要是還不行，那隻好去找心理醫生了。”
醫生走後，李久久忽閃忽閃眼睛，突然噗嗤一笑說：“我喜歡喝酸的，你為什麽給我買純的？”
“純的營養高。”
雲小風撇嘴有些無奈，不會忽而像是明白了什麽，她看著臉嬉皮笑臉的李久久，突然頓悟……
“你耍我？你這個該死的李久久……”
李久久雖然被雲小風“責怪打罵”，但心裏卻是異常舒心的，因為她在慶幸，某個秘密仍然沒有被她發現。
……
“你認識顧藝姿對吧。她和你也是發小嗎？”
“是的。”
“她和毛一二呢？”
“關係不明。”
雲小風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電腦上整理著最近搜尋的線索，她一邊瀏覽線索，一邊和大病初愈的李久久拉著家常。
“關係不明？”雲小風停了一下問，“怎麽個關係不明法兒？”
李久久也跟著停了一下，“他們早戀過，然後分開了，後來又早戀，最後毛一二就轉學了，於是就和你認識了。”
“轉學了就沒有後文了嗎？”
“不是，後來就是在這座城市發生的事兒了。”
雲小風忽然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事情似乎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了，毛一二在火車上偶遇李久久，後來和李久久日久生了情，再後來就是毛一二突然死亡的消息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毛一二好上了，最後發現顧藝姿也在這個城市，然後就發生了宮鬥事件？”雲小風腦洞大開，似乎對這件事兒十分感興趣，她接著說，“會不會是毛一二被情殺了，被那個了顧藝姿的女孩兒殺了？”
李久久連連搖頭，嘴巴撇了撇說，“顧藝姿很喜歡毛一二的，她不可能殺了他，至於我和毛一二好上了，那完全都是一個計謀。”
“計謀？什麽計謀？”雲小風好奇道。
“顧藝姿失蹤了，我們想要用這種方法逼迫她出現……”
“啥？”
雲小風有些意外，為什麽一個人失蹤了，要讓這兩個人做出如此極端的勾當來逼迫她出麵？
“為什麽要逼迫呢？”想著，她便問了出來。
李久久突然沉默下去，不再說話。
雲小風則在心中繼續打量著，這個顧藝姿的身上明顯已經帶了戾氣，她已經成了半個妖人，而這所謂的戾氣滿身，也就是由人修煉成妖的必備階段，如果真是因為李久久和毛一二這兩個人的做法讓顧藝姿走上極端的，拿可真讓人歎息了。
“你知道顧藝姿已經殺過多少人了嗎？”
雲小風的眼睛突然尖銳地看了她一眼，邊陰冷地說，“B市區的幾場斷頭案似乎都是她幹的，你知道她正在幹嘛嗎？”
“她在幹嘛？”
雲小風嘴巴一抿，有些不饒人地說：“她的上司是紅姐，紅姐的上司是大王孤魂，她正在給鬼怪做生意，她正在助紂為虐的！”
“什麽！”
雲小風的這話一出，李久久忽然驚訝起來，似乎這個回答在她的意料之外一樣。
“你說她正在給紅姐和大王孤魂做事兒？”她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