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高傲的護士

雲小風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的過去了。可是,這又是怎麽可能呢?難道夢中的邊薇、千子、美子和眼鏡女都是虛無的存在?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生病做的夢?

可是,單說是做夢,這也是行不通的。

因為她仍然沒有車禍之前的記憶,也就是說,她的現在的全部記憶也隻是車禍之後她所經曆的東西。

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

在醫務室裏,麵前為她辦理出院手續的護士顯然是一個新手妹子,她的臉上還有些校園的清純氣質,臉色白皙,皮膚有光澤,顯然不像其他那些日夜操勞的護士,雲小風第一次看見這麽稚嫩的小護士,便心說:“這醫院是沒有人手了嗎?派這麽個小護士來幫我辦理出院手續,要是她緊張給我填錯了出院單,豈不是要到倒大黴了?”想著,她便向護士的胸牌看了看。

原來小護士叫嚴涼。

“嚴妹妹好名字啊,”他順勢道,“嚴妹妹什麽時候畢的業呢?”

“你管得著嗎?”可誰知道,這個嚴涼卻是一個有些脾氣的小姑娘,她大聲叫道:“辦理完手續後你得去路易西城公安廳錄口供,你的主治醫生說你有重度腦震**,可能很多事情都忘記了,所以這個任務就交給我了,一會兒你得跟緊我,知道嗎?”

她一邊在麵前的單子畫了兩筆,抬頭卻又說:“還有,你別叫我妹妹,叫我姐姐,也別加嚴字兒。”

雲小風被聽著這似乎是訓斥一般的聲音後,卻忽然提起了心髒,她心想:“重度腦震**是什麽鬼?難道我真的是在路易學校後山遭到了賊人的拍打了?對了,之前那個假裝老婆婆的醫生也這麽說過,她說自己被搬磚拍了幾十下,這人可真狠!可是這麽說來自己經曆的那些事兒真就是做夢了?可是自己又是怎麽惹上賊人的呢?難不成劫色......”她想著,忽然用手在身體摸了摸,她還故意將自己的病號服向下扯了扯,想看一看自己還是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這一切都被一旁的小護士看了個明白,嚴涼便嚴正道:“您好,這位小姐,我希望你可以注意一下自己的動作,這兒是公共場所,如果你想要檢查自己的清白,你可以看一看你的體檢單,那上麵可記錄了你的所有指標,那個東西總比你的眼睛好使,是不是?”

說著,嚴正便站了起來,將手上的單子遞給了醫務室裏的另外一個男人,雲小風傻傻地看著她,卻無意發現辦公室中的其他三個男女竟像看猴戲一樣盯著自己,甚是尷尬。

雲小風臉頰一紅,擠眉弄眼的心想:真是一個最鐵的護士,真希望有個男人能把她製服了,這樣的醫院也真是黑暗,病人來這裏,不能安心養病,還要接受護士的冷嘲熱諷,這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她想著內心就是一陣憤怒,兩眼一定便伸著手對著嚴涼。

嚴涼一見雲小風似乎在索要什麽,便又有些不耐煩了,她微微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盯著一旁的打印機說:“放心,你的身子很清白,甚至還有些部位沒有發育完全,可以說就算是男人,也沒能把你怎麽樣的!”

啥?我沒發育完全?雲小風一聽這樣的言論當時就有些怒了,她這個堂堂二十幾歲大大姑娘你竟然說我沒有發育完全?你要是嫉妒,也請你找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吧,找我是幾個意思?她越想越氣,便氣鼓鼓地叉腰道:“你,你這個小妹妹真是不尊重人,信不信我找你們院長投訴你啊!”

也不知道為什麽,雲小風的話剛說完,辦公室的其他幾個人忽然笑了,他們個個斜著眼睛瞅著嚴涼,並投去個個不可思議的眼神。

雲小風一愣,環視著周圍,有些奇怪,便心罵道:“這又是幾個意思?我說的是實話你們笑什麽?難不成這個世界說實話的人都應該被製裁嗎?”

正在她發呆的時候,麵前的打印機也停止了工作,叫嚴涼的小護士將所有的單子複印了兩份,一份遞給了另外一個醫生,一份裹成檔案袋,遞給了雲小風。

“出院要用的資料都弄好了,收拾收拾吧,我們要出發了!”嚴涼看著雲小風說,她一臉高傲的樣子真讓雲小風感到不舒服,她甚至有那麽幾秒開始懷疑人生了,她想:這真是她娘的背,還不是一般的背,這都背出銀河係了!

邊心罵,她一邊接過檔案袋,強忍著心中的不滿,便問道:“你說咱們要去城北錄口供?為什麽要錄口供?”

“笨蛋!”嚴涼忽然不耐煩地罵道,“你被人在山下打暈,你不錄口供,誰幫你結案?要糾正的一點是,不是城北,我說的是西城,嗨,我怎麽有你這樣的同胞......還有糾正一點,不是咱們,是你,我隻負責把你帶到那裏,至於之後,除了你再次受傷,否則我是不會再管你的!”

雲小風被這個叫嚴涼的女人嚇壞了,她真不知道這個護士到底和自己有什麽仇,怎麽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凶她,明明是這個嚴涼脾氣怪異,卻總弄得像自己的錯誤一樣。

她站起身,將手邊收拾好的衣物拎了起來,眼睛一斜,便氣呼呼地說:“好了,你的任務完成了,我的事兒我自己可以做,西城是吧,你別操心了,我自己去!我自己去!”

雲小風說話的時候,嘴巴都可以掛上一個油瓶了,她明知道自己已經沒什麽回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兒,這趟出去是否能找到所謂的西城公安廳,都是一個未知數,但又看著麵前這個極度自負的小護士極不情願的樣子,她還是更願意獨自去冒一險。

她站起身,雙腿還有些無力,走起路來還總往兩邊倒,晃悠了兩步,便撲通一聲靠在了門框旁邊。她歎了一口氣,慢慢爬了起來,可是忽然兩腿的乏力再次讓她滑了下去,她有些懊惱,剛要轉頭看看那個叫嚴涼的護士是不是正在笑話她,卻發現她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麵前,並且還一臉鐵青的伸出了一隻手。

嚴涼撇嘴說:“來吧,還是本姐姐送你去吧!看你這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