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賣關子
“哦？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要告訴你了哦！”
小護士一笑，明裏像是馬上要說出來，可暗裏誰都明白她依然想要賣關子，雲小風看著如此急得臉紅脖子脹，心裏暗暗地罵著她。
“其實這個好消息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麽好消息，你知道了也無妨。”小護士從床邊挪到雲小風的床頭，在最近的一個座椅上坐了下來，說，“這個好消息對你沒什麽好處，但是也沒什麽壞處，但要真說起來，還真不能說對你不是一個好消息呢！”
“我......”雲小風被這兩句話驚得喉嚨一緊，差點爆出粗口來，不過好算她還算冷靜，便和顏悅色地小護士道：“那你可真奇怪，既然說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怎麽又說對我沒有好處？你這話有很大歧義啊！”
“歧義？”護士笑了笑道，“有嗎？我怎麽沒覺著？話說對你來說是個好消息的消息難道就一定要對你有什麽有利的地方嗎？”
“你！你可別扯了，快些將重點吧，像你這樣的護工，總有一天會逼死強迫症的！”雲小風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冷靜，但她的雙手卻緊緊地攥成拳頭，咬牙切齒，就像如果殺人不犯法，她下一秒就要大開殺戒了似的！
護士見雲小風早就心急火燎了，卻忽然變得更加不緊不慢，她從床頭邊的凳子上站起來，慢悠悠在房間裏轉了半個圓圈，忽而又笑了笑，坐了下來。
“這回可能說了？”
雲小風狠狠鬆了一口氣，眼神裏泛出渴求的光亮看著小護士。
“呼——能，當然能。記憶程序已經啟動了，你自然可以記下之後我所說的所有話語了！”
小護士重新坐回了座位，眼睛再次盯著雲小風的腦門，愣了一秒，便說道：“這是一個關於天大陰謀的秘密，這是你女朋友在你失心之前給你的救命桃符，你一定得記下去，讓記憶融入每個體細胞，讓你時時刻刻記住那些過去的慘烈，你要聽我說，你一定要聽好了，十年前......”
雲小風忽然有些失神，也不是道是什麽緣故，她的腦袋就在小護士開說的最後一秒瞬間進入了冥想狀態，她不記得小護士跟她說了什麽，更不記得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怪事兒，她隻記得那是一個讓人恐懼的秘密，是一個關於許多人性命的秘密......
“噠”的一聲，一滴水從高處掉落。
長長的塑料管理鮮紅的顏色已經變得暗紅，心率儀中的撥動變得愈加平穩。
隻聽滴的一聲，雲小風取下了手中手指上的感應器。
“我，我又暈了？”她轉頭問著旁邊正忙於打盹的小護士。
小護士睜開幹澀的眼睛，有些難受地回道：“對，你又暈了。”
雲小風看著她，然後又看看四周，周圍一片漆黑，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向外看，醫院的長廊似乎都是空****一片，昏暗的燈光並照不亮雲小風想要看去的地方，她歎了一口氣，將手伸向小護士，說，“那個，我可以喝水嗎？”
“咚——”
小護士將桌上的一杯涼開水遞了過去。
“那個，我還用棉簽嗎？”
“不用，你基本好了，就是腦袋有些傻吧拉吉的，不能洗頭，其他的還都過得去。”
小護士平淡的回道。
雲小風看著水杯裏清澈的水，腦袋忽然閃過一朵玫瑰，那就像一朵染了鮮血的藍色玫瑰，根部變得血紅發黑，花朵上印著一隻大大“方”字兒，似乎像是某種特定的符號。雲小風風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忽然，玫瑰的花蕾之中湧出一灘粘稠又血紅的粘液，那就像她之前的那些怪夢一樣，她嚇得一跳，連忙將手縮了回去，視線模糊之間，她忽然看見的的雙手之下還有一雙手，那手捧著一隻杯子，那杯子裏有倒影，一個禿了半邊頭的腦袋上紮著七八隻帶血的管子，管子的盡頭連著一個巨大的機器......
那是誰！這，這倒影是誰？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的，難道是自己嗎？
自己！
“呼哧呼哧——”
雲小風忽然覺得胸口異常發悶，她撐著窗沿，大喘幾口粗氣後說：“她是誰？她是誰？”
她連忙抬頭，看向站在一旁許久的小護士又說，“滿頭的管子，滿頭的鮮血，滿身的傷疤，她是誰！她是誰！”
雲小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激動，但那個幻覺中出現的滿頭是管子的女人真是嚇了她一跳，她忽然覺得這是小護士給她惡意植入的記憶，倘若她不弄明白，她就可能隨時瘋掉！
“她就是你。”
小護士將那杯水重新遞了過去，淺淺的說。
“剛剛是你的大腦出現了排異反應，金屬和管子攜帶的記憶細胞正在和你原本的記憶細胞相鬥爭，這導致你的視網神經出現異常，從而看見模糊的影響，不過我可告訴你，你看的模糊影像並不是你的幻覺，那可是真實的你呢！不信，你可以摸摸你的腦袋。”
雲小風被她的話刺激到了，她完全不相信曾經雖然長得複眼豆眉不算好看的小女樣的她會突然變成一個隻有半邊腦袋有頭發，並且另外一邊就像被人造改造了的一樣插滿管子，這簡直是一個打擊，這就是天大的打擊！
“嗚......”
雲小風忽然小聲抽泣出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一己之私，君子不捍。我......我怎麽會變這樣......”
“嗯......我想知道，你自己難道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女人了嗎？”一旁的小護士神秘地問道。
淚眼朦朧，雲小風抬起腦袋詫異：“此話怎講？”
“無法言說，你的記憶已經給你輸入進去了，除了這段時間的磨合期，不出多久，你就能記起所有東西的！”
“這麽說，我的腦袋真被你們改造了？”
“嗯，nonono！不是被我們，是被你的女朋友紅姐姐改造了。”
“她？她為什麽改造？”
小護士抬頭一想，便回道：“那我怎麽知道老虎為什麽要學上樹呢？”
雲小風不解，便又問：“你這又是什麽意思？”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雲小風不再問話，她似乎覺得這後麵真是有一個驚天大秘密，這個秘密是關於她自己為什麽要選擇離開現實世界而沉睡進夢中世界，也許是某個神秘的組織，又或許是某張神秘的藏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