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程馨兒的記憶

“姓研的?你這身帥氣的服裝從哪兒來的?”雲小風稀奇的問道。

小護士轉過頭,隻發現她啃得東西享受某種軍用的壓縮餅幹,包裝袋很簡潔,看起來應該是真的軍用食品。她邊吃邊說:“這個你還管嗎?趕緊過來吃飯,還有,程馨兒啊,我讓你去喊雲小風起來吃飯,可不是讓你過去和她調情的!”

程馨兒聽了後臉蛋更加紅撲撲,她連忙從雲小風身邊走開,坐到小護士的旁邊,拿起相同的一袋吃食,咽著水同著嚼起來。

雲小風冷哼一聲,拍拍身上的黑沙便也跟了過去。

太陽越升越高,氣溫似乎又到了似曾相識的地步,雲小風吃飽喝足坐在熄滅的火堆邊說:“別說我偷偷沒告訴你什麽,看你這身裝備,莫非你淩晨之前趁著我睡著了去了敵方營地不成?”

“地方營地?”小護士搖搖頭,“你什麽意思?”

“你甭裝傻了!”雲小風心中有些怒火未消,“昨晚上我看見那群跟蹤我們的人了,他們都是你這身裝備,而且身上還有槍,營地裏有三個大軍旅帳篷,還有一個大卡車,我猜,你是不是和他們一夥的?你不是紅梅派來保護我的吧!”

小護士一抹嘴上的碎屑,眼神有些放亮道:“你丫的說什麽夢話呢!哪裏有營地哪裏有卡車?我這身裝備是我自己帶的,這把銀色手槍也是你給我的,我哪裏去了你說的那地方了?”

“你沒去,那你先前的村頭姑娘的衣服呢?之前怎麽沒告訴我你帶了這麽身衣服?相同就是原罪,你不用解釋了!你隻用告訴我你確實去過了就行。”雲小風有些強詞奪理道。

小護士一見雲小風如此的讓人難以理解,忽然將袖子擼了起來,露出那三朵梅花紋身說:“這是梅鎮的信仰,我現在沒別的可解釋了,這個夠不夠,這可是你的紅梅教我的方法,她說你這個人疑心本重,要是在回來的路途中懷疑我了,就讓我給你看這個東西,現在我也沒轍,我隻有用這種強硬並沒有說服力的方式讓你信服了!”

雲小風向那三朵梅花看了看,心中有些難以理解紅梅的做法,但是她的記憶中也有這麽一個橋段,紅梅曾給他看過這樣的圖案,好像是在紅梅後背的蝴蝶骨頭上,那好像是一個寒冷的地窖裏,紅梅得了什麽病,這才露出了後背給他看,但至於仍沒有記起前因後果,鬼知道雲小風為什麽會有這種羞恥的回憶。

雲小風皺了皺眉頭,點頭說道:“那好,OKOK,這樣說來你是不知道後麵跟蹤者的陣勢嘍?他們至少有四五十個人,三個大帳篷,一輛大卡車,人人軍裝出入,物資看起來很豐富,隻不過可惜,他們正在昨夜黑沙風暴的風頭建的營地,我看來,那麽大的陣勢一時間也搬不走,估計他們也損失慘重了吧!”

“損失慘重?”小護士眼睛一斜,無趣道,“哼哼,瞧你那二貨樣,說得我差一點兒就相信了!”

雲小風覺得語言不通,就歎了口氣道:“那麽好,咱們可以上路了吧?”

“當然可以,隻不過我們需要一個人來帶路。”

雲小風忽然被她的話怔住了,他搖頭道:“什麽?你沒病吧,這裏就我們三,除了你,我們誰了解這裏?你的意思你不帶路了?”

“當然,我不帶路了。接下來當然有人帶路,反正不是你就行了。”

“不是我不是你,那是誰?”

小護士邪魅地看了他一眼:“你說還有誰呢?”

雲小風的心底忽然砰動一聲,他轉眼看了看也一身軍旅服裝的程馨兒,她一邊梳著自己的微卷頭發,一邊看著雲小風這邊,雲小風明顯地看得出她的發燒似乎還沒痊愈,她的眼睛有血絲,臉蛋紅撲撲,就隻有那點兒撐起的精神頭還算可觀外,她幾乎可以用虛弱來形容了。

“我,當然隻有我了啊!”她整理好頭發,將頭發整整地盤到帽子裏,眼睛看著雲小風立正著如同一個當兵樣說道:“嗯,我叫蝶魅,不叫程馨兒,你可以理解為代號,既入組織,則無姓名,紀律為首,生命為尾,言聽計從,為國效力!哈哈,小風哥哥,看我像不像一個厲害的女兵!”

雲小風傻眼了,轉頭看了看小護士,不動嘴唇地說:“你,你一定在騙我是吧,暫且不說她能不能為我們帶路,你提前準備了那身衣服不說,那她怎麽會也有?你一定去了那兒!”

雲小風的話音一落,小護士便當做什麽也沒聽到,站起了身向程馨兒走去,程馨兒便對著雲小風說:“小風哥哥,快過來啊,你看看這裏的沙都是黑色的,這就說明很快就到黑沙穀了,黑沙穀向西兩公裏處有一處人家,我們可以到那裏補充資源的!”

“黑沙穀?人家?什麽!程馨兒你昨晚不可能是前去探路了吧!”雲小風一聽,忽然怔住了,他看著程馨兒紅撲撲的臉,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跟了過去,便啟了程,路上,雲小風又問程馨兒道:“黑沙穀,程馨兒你老實告訴哥哥,你是不是昨晚去過那裏?”

程馨兒連連笑著搖頭說:“哪有,我昨晚隻是去解三急罷了。”

“那你為什麽這麽了解前麵的情況?”

“嗯——因為,在有b市的那個夢世界穿越道第二個路易世界時,我不小心穿出了界,錯來到這個地方了,那時候我被一個老伯救了,所以我知道這裏的情況。”程馨兒回道。

雲小風恍然大悟,但一想到程馨兒竟然知道這三層夢世界的秘密,他就向那個姓研的投去了一道鋥亮的目光,意思好像在責怪她什麽東西都給程馨兒說一樣,並警告她,要是再透露東西,一定抽個時間好好搜刮自己的記憶,直到弄清這個姓研的是誰為止。

前麵的路越來越黑,當然所說的黑並不是天黑,而是路麵黑,那是黑色的砂礫,這些砂礫沾滿了水分,但還是如同雲小風昨夜所見的那種情況,它們並不相粘,好像那層水是某種潤滑油一般,這樣雖然對雲小風他們沒有太大的威脅,但是這可讓行路的效率大大的折損了好幾個檔次,就這樣三步滑一步,到達目的地後,都不一定知道是猴年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