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隻有我死了,才能在一起”

“蚩尤?你和黃帝是死對頭?”雲小風眨了眨眼睛道。

赤由一聽,突然急成了猴球,渾身文質彬彬之氣盡散,他連忙糾正說:“是赤由啊,赤橙黃綠青藍紫那個赤,田字出頭的由啊!嘿咻!累死灑家了!你可以叫我赤由小公子,謝謝。”

雲小風一定,裝萌地盯著赤由的眼睛,嘴中軟綿綿地念道。“赤由……小公子?”

頓時間,赤由的臉蛋紅成了猴屁股,他連忙將頭擺向一邊說:“哎!小風妹砸,你可別,我可不喜歡和女人對視!”

雲小風心一暗,看來又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孬種,於是她笑了笑說:“奧,好吧,我也不算什麽原裝正品女人,你也甭在意,就把我當個兄弟算了吧!”

說著,雲小風的手就繞過了赤由的脖子,像兄弟一樣哥兩好地擁抱著。

這可怎麽得了,一直被女人討厭的赤由突然不知所措了,他心一緊張,猛地推開雲小風說:“哎!可別,我可是赤由小公子,你既然說你是男人,我可不陪你一起練塊兒!泥奏凱!”

“赤由小公子?哈哈……可笑!你也就是一個渡劫差點兒喪命的、滿溝子臭屁的臭鼬罷了!還小公子,簡直笑死老娘了!”

這並不是雲小風的話,雲小風也是聞聲一激靈,她尋聲忘去,隻見帷幕之後走來一個身穿白袍,外扣紅紗,整個月老行頭的年輕女人。

雲小風傻傻的看著她,隻見那女人在雲小風的麵前微微一點頭,然後又說:“我是白臉妖貓,我叫胡苗苗,跟那個臭鼬一同渡天雷劫,不料命途多舛,失敗了,白舌老娘收留我,我才修出個人樣。”

“胡苗苗?這個名字很人類啊!誰給你取的?”

也不知道怎麽的,雲小風的這話一出口,那胡苗苗頓時怔了一下,臉色也差了很多,她說:“嗯,傷心往事了,一個主人給我的名,他叫我苗苗,不過他有口音,我不知道是喵喵還是苗苗,修成人形的時候,我記得他給我取名的時候,是一個月圓之夜,還是三百年前的月亮,所以,我就用“古月胡”來冠名。”

“三百年啊!那人已經仙逝了吧,你是為了紀念他?”

胡苗苗聽後眼睛一閉,似乎真是戳到了痛處,一旁的赤由連忙解圍,和小風道了別,拉著胡苗苗就進了帷幕之後。

雲小風轉頭看了看女神像,她自言自語地說:“呼,白娘女神,您說,我是不是真被斷了情欲啊,我這個人變得這麽無情了?對了,白舌老娘和您的名字好像,您們不會是親戚吧!嗨……算了,我還是回房吧,明天還要解決小琪的問題呢……”

說完,雲小風就回了房間。

午夜時刻,雲小風睡得深沉,但很不巧,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夢中,雲小風是在一個林場醒來的,周圍是倒地的巨大的木材。

雲小風低頭看看,自己的服飾變了樣,白裙子稱身,一雙紅色的女生短跟皮鞋,手中正提著一個飯盒,右手的手腕上一個巨大的刀疤,傷口的邊緣還留著血,沒有縫針,像是剛擦破不久的一樣。

雲小風向前走了幾步,隻見林場裏有個木屋,屋子裏有個男人正在喝茶,他的目光不時地向小風望,似乎在等待小風過去一樣。

雲小風向前走了兩步,可夢境一晃,時間似乎突然被加速了,整個世界變得恍惚起來。雲小風隻知道自己被人拽倒了,自己的身上似乎趴著一個黃皮野獸,有點兒像豹子老虎,但它有一隻黑色的腦袋。

它瘋狂撕毀小風的衣服,張著血盆大口,向小風的胸前和脖子咬去。

突然,小風不知被從哪兒傳來的痛苦驚醒,那是鑽心的痛!疼痛之餘,她的耳邊還響起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她仔細聽了聽,原來是一個男人的告白聲!

“琪琪,我想,隻有我死了,我們才能真正在一起。”

聲音響罷,整個世界忽然變得猩紅!

雲小風分不清是自己的眼睛猩紅還是這個世界猩紅。

她猛然坐起身來,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虎口,疼!真疼!

醒了!自己終於醒了!雲小風在心底使勁的狂吼著。

沒一會兒,窗口就撒進了陽光,時間過得真快,就這麽一個短短的夢,雲小風就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

她坐在自己的**發呆,突然,她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她捏起一看,上麵顯示著“鄭政”的名字。

她呼了一口氣,摁通了電話。

“喂,您好,請問有什麽可為您服務?祭祀還是法事,生誕還是壽辰?莫非還是人用?”雲小風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電話那頭磁啦磁啦響了半天,這才有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了過來:“雲小風嗎?我有個朋友說要見你,你快來啊,市中心醫院,四樓502號病房!”

“你的朋友?見過我嗎?”雲小風淡定地回了句。

可誰知道,電話那頭竟直接響起了“嘟嘟嘟”的掛斷聲!

雲小風疑惑了,這鄭政的朋友怎麽會知道自己這個人?難道是無意間的邂逅?不對!難道是和鄭政的那個吊墜有關?鄭政的吊墜,卻夢的是一個女孩兒和另一個男孩兒的事兒,難道……沒準了!

雲小風不敢遲疑,很快她就奔去了市中心醫院,這是正午十分,太陽照得毒辣,進醫院後有冷氣,好算緩和一下。

轉四樓,502病房,病房外沒有家屬,隻有幾個討論病例的醫生護士,雲小風走近一聽,一個醫生愁眉苦臉道:“嘶!邪門,這病人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病,這是自然的休克啊!”

“自然的休克?”一個小白護士眨了眨眼問道,“您是說,這病人是自然的衰老死亡?”

醫生沒再解釋,隻是同著周圍的幾個“絕頂”醫生,無奈又無趣地點了點頭。

雲小風向病房裏看了看,隻見病房裏躺著一個年輕小夥子,病床的旁邊坐著的就是鄭政。

“您好,是您找我?”

雲小風推開病房,走進房內詢問了一句,鄭政聞聲轉頭,他的眼睛裏滿是期待,對著雲小風點了點頭後,便走出了病房。

病**躺著一個衰弱的男人,大概是二十多歲,他帶著氧氣罩,眼神渙散,仔細看看,他的瞳孔正在不自覺的放大、再放大。

“你就是,陳支助?”

那男人微微點了點頭。

雲小風慢慢來到病床邊,她拉了拉離陳支助最近的一張椅子,椅子真重,雲小風覺著不對,便拿著硬幣在眼前一靠,隻見,椅子上坐著一個白裙子的姑娘,仔細看看,她的腦袋上有一個“人”字形的傷口。

“你,你怎麽在這兒?”雲小風狐疑道。

“我?”那白裙子女鬼指了指自己說,“我在等小助回家呢!”

“等小助回家?”雲小風一下癡呆了,她轉眼看著陳支助說,“你是小琪?”

那白裙子女鬼燦爛地笑了笑:“沒錯啊!就是我呢!小助從入學就對我說,隻有他死了,我們才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