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抱恙之妻

“是啊,小夥子說的有道理,來來,我請你們小酌幾杯吧!”

阿拉什村長的**似乎被雲小風帶起來了,他一高興,便邀請雲小風去他的寒舍小酌幾杯,雲小風不好拒絕,尋思著初來乍到也沒一個落腳地,這就瞬間依托村長的住處了。

他不假思索的笑了笑說:“那好啊村長,您走前,我們還真有些餓了呢!”

村長的家在村子的最南邊,這是離村口最遠的一個地方,背靠黃沙,屋子的周圍並沒有什麽植被,水源也距離較遠,似乎這完全不是個是和生存造屋的地方。

雲小風走進他的房屋,一邊打量著,這背靠黃沙之地,此刻無風之時都看得到黃沙飛舞,早就不應該用地勢不佳來形容了,倘若來一次沙塵暴,或者刮起一陣熱浪風,村長的房子一定無誤是第一個被淹沒的,這樣的地方早應該用地勢險要來形容了,可這個阿拉什村長為什麽要選址在此地造屋搭瓦呢?

屋子裏不算亮堂,厚厚的牆壁倒是可以隔絕一些外界的幹燥熾熱的溫度,窗戶上糊著報紙,看紙質應該有些年頭了。屋子分為三個隔間,一間臥室,一間客廳,還有一間便是雲小風他們所站的正堂屋,每間屋子都沒有門,隻有薄薄的布簾子隔著視線,屋子裏並沒見其他人,似乎村長是一個獨居者。

雲小風看了看這些難以置信的情況,坐在長板登上問村長道:“村長是一個人住嗎?屋子收拾的還真是井井有條呢!”

阿拉什搖搖頭說:“不,先前是兩個人住,現在算一個半人吧。”

雲小風有些驚訝,並奇怪地問:“半個人?怎麽是半個人?”他又看了一眼村長略顯難堪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麽,“難不成......村長有抱恙之妻?”他靠近村長的耳朵,小聲的問候道。

阿拉什咳嗽一聲,似乎有些搪塞的意思,他邊搖頭邊回道:“我想,酒後好言語,小夥子,你們先等等啊,我去弄全羊去,咱們稍後邊喝邊說,邊喝邊說......”

阿拉什說罷,就帶著欲言又止的話鑽進了廚房,雲小風覺著奇怪,撐起頭來思考,一旁的程馨兒就嬉皮地問道:“唉!小風哥哥,你說的抱恙之妻是什麽意思啊?”

雲小風抬頭回道:“抱恙是身體欠安的意思,抱恙之妻,就是有生病、臥病在床的妻子。”

“生病......臥病在床?”一旁的小護士忽然一震,似乎也感起了興趣,“這麽說,他說的半個人就是他的妻子嘍?”

雲小風道:“對,估摸著這不僅僅是臥病那麽簡單,我猜,大概是無法下榻,半死不生。”

小護士和程馨兒被他嚇了一跳,“半死不生啊!”程馨兒眨眨眼睛,將手握著小護士的肘子道,“那不就是植物人嗎?這沙漠中沒有懸崖,沒有車來車往,沒有高樓沒有長橋的,怎麽會得上這種怪病?”

“所以......你覺得有問題?”雲小風的眼睛一亮,看著程馨兒問道。

小護士卻搖搖頭說:“植物人可不是隻有嚴重外傷所致的,可能是先天性的疾病引發的,也可能是後天的病促使的,總之,事實不清楚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

雲小風看了看一旁的臥室門簾,半信半疑地站起身,小護士一把抓住他問:“你要幹什麽?”

雲小風邪笑一下:“去了解了解情況,畢竟這個世界,好人壞人都是很難區分的呢。”

小護士和程馨兒聽到雲小風的懷疑,雖然這貌似有些不尊重老村長,但是由於之前的小女孩事件的影響,她們已經潛移默化地相信了雲小風所謂的生存法則了,這便放任著他去了。

雲小風躡手躡腳地鑽進臥室,打眼一瞧,就見屋子最裏麵橫著一張床鋪,**躺著一個人,床頭插著各種各樣的醫療儀器,屋子裏似乎消過毒,仔細聞聞還有些消毒水的味道。雲小風不敢再向前走,他害怕自己會攜帶一些不必要的病菌進入房內,要是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那可就完蛋了。

雲小風坐回長板凳,手指在空中搖了搖,便對那兩個女人說:“對,四十來歲,重病,看樣子真是植物人,不過我們可以放心,房內消過毒,可能是因為她病前生過什麽其他大病,植物人隻是被誘導出來的。”

小護士和程馨兒長長呼了一口氣,似乎心中的石頭可算放下了,雲小風一蹺二郎腿,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便問程馨兒道:“對了,程馨兒,為什麽村長的老婆的植物人病了,你怎麽那麽恐慌啊?”

程馨兒忽然一怔,眼神恍惚起來:“你......你想知道什麽?正常人為她歎息兩下怎麽就成恐慌了呢?”

雲小風搖搖頭說不信:“莫非,你懷疑這個病是村長造成的?比如,你會不會想到村長家暴致病的?”

程馨兒忽然狠狠搖頭道:“沒人性!人家收留了我們,我當然不會這樣想他嘍,不像你,沒人性!”

雲小風便回道:“哦,那樣的話,要不要聽聽我剛剛的想法?”

程馨兒腦袋一轉,一副高傲樣道:“不,我不想聽了。”

傍晚,太陽落山,村長的家裏來了一個叫阿拉木的村書記,聽說他是村長的遠親,其實事實上他和村長隻是姓名有些相似罷了,要說遠親,那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

篝火燒起,在石桌邊圍成一圈,熱氣騰騰的烤全羊擺在最中央,羊排、羊腰、羊鞭、羊雜圍繞著擺,好酒燙好,身上披著厚厚的羊毛衫,嘴裏吐著寒冷的霧氣,吃上一口熱氣騰騰的羊肉,喝上一口溫潤火辣的烈酒,似乎一切感恩和言謝都在著咀嚼聲中被無言地吐訴出來了。

阿拉什喝的半醉,他拉著雲小風的手臂說:“五年不見城裏人,我都快不會說城裏話了,今日真是三生有幸,讓我又見了一次世外之人啊!”說罷他又喝了一口酒。

雲小風喝的酒量和村長不相上下,但奇怪的是他竟然隻是微微紅了紅臉罷了,雲小風可從來不知道自己是一個酒性如此之好的人。

雲小風搖頭道:“老村長可別說三生有幸,我們隻不過是給您添麻煩來的,用不著您如此感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