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帶走

茶足飯飽。

雲小風三人都吃的前仰後翻,他們看著忙著收拾碗筷的梅林,忽然有種羨慕之情油然而生。

雲小風砸著嘴,微醉的臉上洋溢著奇怪的表情,一旁的小護士見他一臉猥瑣,便笑他說:“好一個酒後無德,怪不得天下的男人一般黑,瞧瞧你那小眼神,尋思什麽呢!”

雲小風唯唯諾諾地耍著酒腔道:“誰說我在尋思什麽?我在思考怎麽走出去,還有,我可沒醉,我酒量很好,再給我來一斤半斤,我也都能喝下。”

小護士笑得前仰後翻,用手連連拍著雲小風的大腿說:“還一斤半斤,你咋不說在來一桶呢?你怕是要中毒了哦!”

小護士話剛說完,劃拉一聲,腦袋便倒在了程馨兒的肩膀上,雲小風斜眼看去,稀奇道:“嘿,不能喝還假裝能,你不是我,還要和我比啊!”

雲小風一笑,立起腰板兒,瞅了瞅程馨兒說:“話說,這姓研的酒量這麽差,為什麽還要和我比啊。”

“我怎麽知道?”程馨兒白了他一眼,將小護士扶著走進了客房,在進布簾之前,她還特地對雲小風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麽意思。

梅林忙完之後,就對雲小風產生了興趣,她正正地坐在雲小風對麵,有些意味深長地問道:“你沒醉,你真的沒醉,對吧。”

雲小風看似渾濁的眼睛忽然睜開了,他有些意外地回道:“哦?怎麽,你發現了?”

梅林一笑點頭道:“當然,你那點兒小伎倆我還不知道?你故意把那個研妹妹支開,我想,你一定有些話對我說吧。”

梅林的眼睛瞬間閃過一絲奇怪的光亮。

她繼續道:“你知道沙中村101號是什麽意思嗎?”

雲小風搖搖頭:“是什麽意思”

“要是我猜的沒錯,你們一定是從這個世界之外走來的吧!”

“你怎麽知道?你是梅鎮的人?”

瞬間,雲小風的醉意完全消散,他看著麵前一個年輕的大嬸,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麽,他在害怕,因為這一路上真是太巧合了,他碰到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梅鎮裏的人,難道這一切又是紅梅一手操縱的嗎?如果是她,她為什麽要操縱這些?

為了……藍晶石礦?

梅林搖搖頭說:“自然不是,我可不知道你所說的梅鎮是什麽意思,我隻知道我可以看穿別人的心,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個能力,但我從小就有這樣的超能力,因為沒人相信,我就沒再聲張了。”

“這麽說,你剛剛看穿了我的心了?”

梅林搖頭輕笑:“可不止你呢,是你們三個人才對。奧,對了,那位姓研的姑娘,看來挺喜歡你的呢。”

“你什麽意思?”

“她喜歡你。那種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愛慕。”

梅林忽然皺了皺眉頭,表情變得認真起來。雲小風被她說得一愣,忽而趕快捂住了腦袋上的方屏幕,心裏大喊道:什麽?那家夥真是喜歡我?那怎麽辦,這不是又要劈腿紅梅的節奏?男人,男人!真是難人啊!早知道當初就不吃那個秦老板的變性壽司了……

梅林笑了笑,忽然卻歎了一口氣,她像是看出了雲小風的心思,便道:“我看得出,你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你是一定不會背離你相好的對吧,你知道什麽才是女人嗎?什麽才是愛嗎?”

雲小風一搖頭:“不太明白,即使我坦白的告訴你,我變過女人……”

梅林站起身,指了指村長的那便,說:“我可以告訴你什麽是愛,但女人是什麽,這個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村長阿拉什照顧她的妻子已經有五年之久了,我不用過多的解釋,這算不算愛呢?”梅林轉過頭,瞧著雲小風臉上的陰霾道。

“五年之久?”雲小風有些意外,“昨天老村長不是說,她一年前才生病嗎?”

梅林搖頭解釋說道:“當然,病倒是一年前,生病可病了五年之久了呢。”

雲小風便恍然大悟說:“原來如此,她的植物人是生了重病導致的啊!”

梅林這才點點頭。

雲小風站在門口,梅林告訴他她有些喝醉了,要去休息休息,晚上做飯前會找他繼續聊聊,可否幫忙一起做做飯。

雲小風點頭答應,梅林暈乎乎地進了房,雲小風卻愈加清醒地走到了村長家的圍牆外。

雲小風躲在圍牆後麵,便聽裏麵有個人大聲喊道:“騙子!騙子!原來阿拉什一直是騙子!”

沒過一會兒,旁邊就有聲音應和:“對!什麽沙中有神明妖怪的!看來都是妖言惑眾!鄉親們,咱們要為死去的人做主,抄了他的家,燒了他家的房子!把他掛村頭七天七夜告慰亡靈!”

“對!對!”

說著,那群人就魚貫而入進了村長的屋子。

雲小風瞅見和個子小的,年紀輕的攔下問話,他問:“小夥子,這村長家到底發生什麽了啊!那死去的是誰?”

小夥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人小脾氣卻大得要命,他身子一顫,皺眉吼道:“你不知道這些事兒?你不是村長收留的城裏人嗎?村長把他生病的老婆奸殺了!以前還冒著神魔妖怪的幌子欺騙眾人是風沙怪作怪,現在抓現行了,看他怎麽解釋!”

說罷,他就那些鋤頭衝了進入。

“乒乒乓乓”,沒一會兒,村長的家就被活活拆成了“鬼屋”,倘若結上蜘蛛網,各種破裂的痕跡落滿灰塵,那就和鬼屋真沒什麽區別了。

快到午後時,阿拉什便被押了出來,也不知道他要被關到哪裏去,這殺人償命,山高皇帝又遠的,村裏沒有正規的警察,也沒有正規的司法程序,犯了罪的罪犯在人們心中都是千刀萬剮的存在,指不定這阿拉什半路上就被哪個除暴安良的村名一鋤頭攮死在荒沙地裏,幾陣狂風一吹,屍體被掩埋在厚厚的黃沙之下,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風幹成木乃伊似的標本。

那麽這事情的原委,也就等同著村民的仇恨,和著這寥寥渺渺的黃沙,被北風呼呼地吹得一幹二淨了。

“唉,小夥子,我再問問,這村長和他老婆不是夫妻關係嗎?為什麽你還要用‘奸殺’形容?”

小夥子一笑:“我雖然不是城裏人,但是我還是懂法的,他這個叫什麽?‘婚內強奸’吧,何況還是一個植物人……簡直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