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囚禁

“眾口難辨,你應該相信我,這個村子早就被那些人侵占了,要想我們安全出去,就隻有一個辦法了。”小護士寒磣地笑了笑道。

那些人?雲小風聽著心頭一皺,那些人是什麽人?侵占了村子,那些人又為什麽侵占村子?這和梅林的死有什麽關係?

雲小風忽然發了愣,他回想起梅林之前所說的話,梅林說她能看出人心中所想的東西,但又說那些被看穿的東西都是秘密,她不讓雲小風去揣測她的身份,她說她是一個才疏學淺的鄉野村婦,但雲小風卻越想越不對勁,她真可能是一個簡單的村婦嗎?

雲小風便驚歎道:“那些人……是什麽人?”

小護士看著牆上斑駁的潮濕水斑,一邊歎氣一邊說道:“那是殺害我姐姐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雲小風竟然被小護士的這般平靜言語嚇著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那種超乎常人的平靜無形之中帶著一絲震懾,那就像把弑姊之恨當成家常便飯一樣,就像把仇恨當成了呼吸,當成了心跳,那種隱隱之中時時刻刻想要抓出凶手並將其暴屍荒野,卻麵色無改一臉平靜的樣子,就像一顆沒有報時的定時炸彈,留給人的隻有一種無形的恐懼。

雲小風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是說,那個黑衣人?”

研二小姐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他。

雲小風又道:“你怎麽知道是他們侵占了村子?”

“梅林。”

研二小姐毫無感情地吐出這兩個字兒來。

“梅林的身上並沒有梅花印記,但她又梅鎮人的影子,她能看透人心,這是白家的人祖傳的讀心術,我能很簡單地說,她是一個牽連三家的神秘人物。”

白家。

雲小風有些疑惑了。

“白家人的讀心術?白家人又是哪門哪派呢?”他問道。

“程,白,紅,研,我沒猜錯的話,這就是那四派最神秘的盜夢師,有人用讀心術,有人用精神精神麻痹,有人用迷香幻覺,有些卻在尋找傳說中的入夢石。”

忽然,一旁久久沒有說話的程馨兒振振有詞地回答道:“入夢石也就是你先前所說的藍晶石和黃晶石礦,最初是我的父親程官成老當家的發展的,隻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他親手將那東西毀掉了,傳言說是,出現了不可控的幻覺。”

“入夢石?那就是紅梅讓我回憶起的藍晶石?”

研二小姐點了點頭說:“當然,就是這樣的。藍晶石可以讓人快速進入夢鄉,並且長久地入夢不得回到現實,不過後來被白家的某個博士,花費了長時間的研究,用儀器控製石頭所發出的所謂‘致幻’‘致夢’的電波、磁場以及氣味兒,從而讓人有保障地進入夢鄉,尋求一些想要尋找的東西。”

“所以說,我就是這麽來的?”雲小風這才驚訝的發展,自己現實中的身份真是不可小覷,可是那些人到底為了什麽才讓自己進入夢中的?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們要讓我進入夢中?我又不在四大門派之中,我就是一個小眾的雲氏小夥,他們都進我的夢中來,難不成我的腦袋裏裝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雲小風又問道。

就在這時,哢嚓一聲,房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暗色衣服的男人端著一些飯菜走了進來。

研二小姐忽然轉頭道:“好了好了,別瞎琢磨了,快些吃飯吧,吃飽了好上路。”

“上路?上哪兒路?”

這時,一旁的程馨兒就笑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說上哪兒的路?”

雲小風支吾了一下,暗色衣服的人將飯菜放在他們的麵前,話都沒說就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你是說,死路?”雲小風驚訝地問道。

“當然。要不然,怎麽辦?咱們衝出去,和幾百個人對著幹?”研二小姐搖搖頭,一把抓起羊腰子啃了起來,“活著就為了一口飯吃,別想其他的了,該吃就吃,死後就安生了不是?”她一邊說,嘴裏一邊嚼著羊肉,看似淡定,但似乎又讓雲小風覺得,事情並不如此簡單。

“你們兩,就這樣認命了?”雲小風問道,“你們兩,就這樣情願栽跟頭了?”

研二小姐回道:“那還不是你的功勞?年輕火大,管不住自己的小鳥……人家梅林可愛你大28歲啊,這你都能被勾引,果然男人沒有一個不是下身思考的動物!”

雲小風抓起一坨羊肉,邊吃邊嘟囔著:“生理反應,怪我嘍?何況我又沒有對她做什麽,我控製住了自己,倒是她,總往我身上靠,嘴巴對我出氣,還脫光衣服,這……這不就是變相式的對我實施強奸嘛,而我又不能說什麽……動了她,那就反客為主,我就成了強奸犯,不動她,她倒好,還自行了斷,給了自己一刀子,讓我又成了強奸未遂的殺人犯……你……真是,這女人真是心機啊!”

“好啊,那你承認,你親過她的?”

“不,是她親我的,不算我親她。”

“她親了你就不算你親了她?這哪門子邏輯?”

雲小風雙手一叉腰,有些憤懣道:“研二小姐,你可真是會開玩笑,呐呐,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抽她一巴掌,倒是我還可以說,她無恥的用臉把我的手打痛了?”

雲小風奮力撕扯著羊肉,似乎他把所有的氣憤都怪罪在這羊肉身上,並又說:“總不能強行的把錯誤放在我頭上嘍,我又不是有意的,現在好了,那女人一走了之了,我真覺得那女人心理有問題,我讓她樹立起做女人的信心,不要甘願被男人物化,還幫她處理傷口,苦口婆心開導她向往男女平等,她倒好,不感謝我,不聽意見,反而還要破壞道德,婚外勾引我,還自殺,還誣陷我!真是一肚子火氣不知道怎麽撒了!”

“所以,你放棄了開導她?”研二小姐又捏起一根骨頭,撕咬著。

雲小風點頭道:“那還要我怎樣?她那些傷口一看就是阿拉木這個性變態做的,就這樣還不知道反抗,還要甘願受挫,你說,這人是不是傻?誣陷好人,好賴不分!氣憤……”

說著雲小風將啃罷的骨頭狠狠砸向木門,砰地一聲,驚起了外麵的人注意。

“幹什麽!幹什麽?”一個頭發帶卷的男人趴在門縫向裏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