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孫秘書不卑不亢,坐懷不亂的樣子,這謝總更加大了挑逗的步伐……

一條折煞世人的36吋大長腿兒海底撈月般,繞過孫秘書衣著軍色西褲的壯腿,白皙的肌膚沿著孫秘書屁股後沿兒直摩挲。

況且,那濃香沁鼻的DC香水無孔不入地似的散發著迷人的誘饞……

但是,孫秘書,老是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模樣。

“喲嗬,這謝總,怕是個探戈好手是吧?這動作,我在冬奧會那會兒見過……嗬嗬!”孫秘書下意識地摟過她的柳腰,單掌以奇快的速度插過她的右手五指!倏爾二者倒成了默契非凡的一對舞伴兒……

孫秘書架著倆腿,岔開倆手。這手腳難移的謝總,豈會罷就?!

這孫秘書看樣子,紮穩腳跟的步伐,還有那孔武有力的身板子,看樣子也是一匹練武的高手才是。

她瞅準機會,霎時間將那朵花兒般的麵貌,陷入了孫秘書的胸膛內,傾聽著那“咚—咚—咚”,節奏分明的心跳聲,還有那時而均勻,時而局促的呼吸。

嘿嘿,看你能安穩到幾時?

這時,謝總暗忖:“不對呀,要是一般的大老爺們兒,都是按照褲襠裏的寶貝思考的主兒……這號稱‘下半身思考動物’的角色,不可能到了這肌膚之親的份兒上,仍舊疲軟呀。”

孫思忠的天窗處,的確沒有“開窗”的樣子,反而平靜如水,無風無浪似的。

“是的呀,我練過舞蹈呀。我曉得了,你在擠兌人!孫秘書。你定是瞧不起我的出身,也怕我砸了你的飯碗,所以……你才冷落我是麽?!人家是在跳探戈,但都是孤獨探戈。”

她撒下了手,倏爾如同被困了三天三夜,滴水不入的地震遇難者似,見到了解渴的冰露……猛地撲到他的跟前,如同餓虎捕食。

“那倒不是……隻是,老首長回來了。這兒女私情的事兒,怎麽著也比不上這公司運轉重要吧?”

孫秘書一席話,他可是張開手臂,站穩雙腿的。

但是,當謝總慢慢地回首時,突然!那敞開的大門口,正站著麵無表情,且雙手插袋的趙辰!

趙辰道:“繼續唄,我還給你倆緩存了倆首歌。一首是‘我心永恒’,一首是‘隻差一步’。反正咱這公司沒啥樂趣,唱支歌,跳曲舞,也不錯兒……”

趙辰欲用酷狗播放那歌曲,失態的謝穎過河拆橋似的甩下孫秘書……倏爾畢恭畢敬地站在了趙辰的跟前,習慣性地隻保持20cm的距離,這令二者間產生了不尋常的氣氛兒。

趙辰暗忖:“操,舊情人重歸於好呢?剛才還搭上‘小鮮肉’,現在又老尋我這匹‘老牛’?!哈哈……”

趙辰道:“孫秘書,你今天做的非常不錯。當然,美中不足的是,以後逢是有客人到場,都要擺出12分的服務態度。曉得嗎?咱這物業公司,就是替人操心捏汗的。”

“顧客是上帝,更何況是隊友?是吧,今

天也太不給謝總麵子了……”

曆經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破事兒後,孫思忠心底也不免對這位新首長萌發出幾分好感。看樣子,老首長受邀進京後,以一個城市管理者的身份將他予趙辰的身旁新老交替……

他也不是吃齋的和尚。

“嗯,接受批評。首長!還有……謝總!”

於是,挺直腰板,昂首挺胸的孫思忠如清風一縷,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二者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謝總那張巴掌大的俊秀臉蛋眼睛張的奇大,恍然大悟的樣子……啊!原來,這老趙早已經在那監控了,一對眼睛發綠著呢!難怪我說,這麽硬朗一小夥子,怎麽可能是太監命呢?!

趙辰坐下後,瞅著她反應遲鈍,紅臉失態的樣子。不禁擺出一張“棋高一著”的麵孔來,分外地驕傲。

坐在一張旋轉皮椅上,趙辰道:“謝總,好名堂。跟了楊總,又跟了黃總。現在又屈身跟我,沒意見吧?楊總,謝總都不是凡人。一個經營超市,一個經營租恁,個個都是商界妙手!”

“論財富,經驗,哪怕是魅力。都比我高呀!”

謝總一聽,臉色羞愧。

二者,也曾經有一手殊死搏鬥……她現在愈來愈清楚,為什麽風吹雨打下來,老趙這小子仍舊能挺直腰杆子掙錢,原來,除了一副泥腿子的勁兒外。他還有一顆大智慧啊!

“哪裏的話……照我說,您才是點金妙手。本來一小小的保安部,愣是給你分支出去。”

趙辰道:“嘿嘿,我可不怕自立門戶。反而,我更讚成自立門戶。但是,這門戶是哪家大院的,可別混淆了。萬一,給點兒陽光就燦爛,還捉摸著獨樹一幟。那我也沒法子攔著……”

“老弟,認命吧。要我說,咱們真的是彈盡糧絕,江郎才盡了。但是,你隻要認個錯兒,朝祖宗麵前磕頭。滴血發誓,這糊塗賬可沒有下次。這家還是原來的家,錢乃身外之物!”

大姐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手裏卻沒少摸無名指上那綠晶晶的大扳指。據說,那是慈禧入關中時,曾給駐紮在山東的德軍追趕時,化妝成一個漢家老太太的模樣,將那玉扳指給當了才渡過江河。

然後三年大饑荒時,一個南下幹部拎著這個玩意兒算是準備了女方的嫁妝……這個南下幹部,正是站在那兒不肯認錯,卻又想扳回一手的老賀的親爺爺。

“可是,姐。我這張老臉兒往哪擱!”賀雲虎道。

“喲嗬,現在是給你一條生路。要是放在十年前,你這樣子敗家的行徑。早家法伺候,拿條荊條兒抽爛你的屁股!你包二奶不是包得夜夜笙歌,樂不思蜀嗎……這溜走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造孽啊。”

一聽這話,賀雲虎氣不打,一處來。倏爾則抄起一把折疊椅子,朝賀東子欲拚命地駕駛!要不是前來觀戰的父老鄉親,趕圩時途經路過,指不定沒人阻攔!

“得得得,別瞎折騰了!都說,清官難斷

家務事!但是,我是你姐夫!小賀……再說了,一村之長上來就是我當家,這征地,招標的事兒,招商局已經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你是希望我烏紗帽不保,還是希望你姐一家老小斷糧啊?!”姐夫王德龍這下也怒了,他站起來。

今兒個,那黑著的老臉,偌大的腦袋正盯著這個不孝子孫。

他呷了一口又一口的龍井,老是沒壓住火。看來,這拿人情,親情是擺平不定這債務上的糾葛了。

王德龍也登時醒悟,為什麽這多麽加大力度去打擊六合彩,聚賭的犯罪行為,也是無功而返了。

要我說呢,原來這是主觀意識勝過了客觀因素……要麽是熟人介紹,要麽就是個人感情!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老子我今兒個,就判個案。要我說,老賀。”官腔一怒,大顯神威。這老賀養尊處優的樣子,是該管管了。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問你,你這送錢,送房。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沒?簡單,驕奢**逸。你姐,事業單位,社區領導。一個月扣除五險一金,多少?你自己清點,2000塊錢。”

“我呢,村委無私帳。別說我吞你們的錢,吃開發商的回扣啊。現在10萬以上的車我不敢碰,超過500塊的酒桌我不敢赴。連縣長都是驚弓之鳥,你倒好……”

“你送出的錢,是你姐大半輩子的積蓄。從這點兒上,你便宜外人,我無所謂。畢竟,你有繼承權!但是,我問你。你愛這個家嗎?!還有,愛你的兄弟姊妹嗎……既然你想講感情。”

“賀東子,別說我不愛你。你小時候給響尾蛇咬了,要不是我替你吮膿皰。你他媽早死在秸稈地上了……”

“這一碼歸一碼,老賀!你這次損失太重了!你瞧,還有你那魚塘,那桉地。全給人家搞侵略了,你現在舍得殺死那些外來物種嗎?操……攪得魚塘不能生養,照我說,這上百萬的成本再過幾日,連十萬塊甩出去都沒人接這破鞋!?”

一時間,四麵八方的批評聲,還有那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電話,給他的眼前蒙上一層灰黑。

突然,他的腦袋給抽風似的回憶起了那新婚歡喜的一幕幕……隻是,現在親人反目,情人離去!

哪怕,一份淺薄的法定繼承權,也沒法子抵消這一路上的丟西瓜,撿芝麻的損失。

“我就這麽地……罪無可恕?!”老賀紅著眼。

“要我說呢,富不過三代……這是真話!操……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王德龍也一拍腦門,感慨道。

“你沒錯,生錯了。”大姐道。

麵對咄咄逼人的賀東子,無奈絕望的大姐。

突然,那惱羞成怒的老賀,也不是吃素的主兒……他也是砍人,給砍大的猛蛇。

霎時間,他從那茶幾上取出一把25cm長的西瓜到,刀鋒上可還殘留著哈密瓜的滴水黃汁……

“你要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