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羅月騰身而起,直撲金武。

“殺來了!”

聽到破空聲,金武心有所覺,趕緊身子往外一騰。

他自身的實力同羅月有大差距,沒法麵對麵的硬來,這一點金武十分清楚,無謂去直對鋒芒。

“哼,想要躲?哪有如此容易的事情!”

羅月見金武被驚動,未覺得有什麽意外,早做好了準備,抬手就直接打出法域。

相比於廣千煞而言,這位羅月師兄身上的戾氣雖弱,但心思更甚。他打定注意要取金武的性命,事先是做過一些了解的。

知道金武會使火,並且一身的火勁,還十分的奇異。可以隨心而動,操控自如,而且弱可入水,猛可燒金,連危急性命,侵蝕心神的魔性,都能夠除去。

羅月估計自己的師弟廣千煞,九成九就是死在這奇異的火勁上麵,所以他幹脆便不動用別的手段,一出手就是法域,直接以修為壓人。任由金武火勁再厲害,隻要被罩入了他的一方天地,有火也使不出的。

“嘖嘖,這羅月可不好對付呀。”

瞧見羅月毫不托大,與廣千煞的跋扈性情,可謂是大相徑庭,金武頓時也有些疼痛。

此刻身形被發現,金武便未再藏匿,雙翅伸出,火焰一起,往林中極速一竄。法域來的雖急,可也沒快過金武的雲翅千裏之術去。

這飛騰的法門,隨著他的修為日高,速度也是越快。三青鳥堪稱異獸,一因能夠使雷,二因這雲翅千裏之術的迅捷。

豈是尋常修煉者,能夠趕上的。

一招法域被躲了過去,羅月心中火起,“無膽鼠輩,逃的倒快,便是一鬥的膽量都沒有,如何能入得了白虎府!今天你若還認是白虎府的弟子,就接我一招,生死不論,恩怨一消。”

“哼”

聽到羅月使激將法,金武不屑地冷笑一聲。

“恩怨一消?我與威雲台的仇怨,怕不是你能夠做主的吧!想譏我無膽,怎得不說你無恥,若是你我同歲,我殺你如屠狗。”

“你!豎子找死!”

見到金武將自己比作一狗,羅月是勃然大怒。

偏偏他心中也清楚,自己現在能夠逼得金武逃竄,無什麽別的原因,就是修煉日久,歲數夠大而已。單單是拜入白虎府的時日,都已經有百年光景,而換做金武身上,莫說是百年,恐怕再有幾年,羅月自問就製不住他了。

想想此子正式拜入白虎,尚不及一月,卻連開三道命門,修為大漲,而且還借著驅除魔性,糾集了好大的勢力,羅月便暗自心驚。暗道師父有命,早早要除去此獠,估計也是怕他日後壞事吧。

“多說無益,你無對敵的膽氣,那便不配做我白虎府的弟子,今日我羅月,要替府中除你這個敗類!”

說的大義凜然,羅月再次動手。

蕭殺瑟瑟的法域,平推過來,卷倒了甚多的樹木,一時間是木屑翻飛,

金武振翅高飛,疾馳橫行,以法域推過來的速度,遠遠

不及金武,根本就罩不到人。

“哼,不知陣法,不明方位,也敢在這百葉金光陣中亂行,我看你是怎麽死的!”滿目寒光,羅月動手,並非是要直接誅殺金武,而是要趕他起來,借著陣法殺人。

滋!

一道金光乍亮,猶如黑夜雷霆,在金武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射中了他的前胸。頓時青煙冒起,半邊的身子,瞬間焦枯,凶猛的勁道是摧枯拉朽,要將金武整個的給焚盡。

“好厲害的陣法!”

金武心中驚歎,急忙調出魂火,攔截在身體裏肆掠的金光火勁,跟著也運轉真氣,飛速的修補著身軀。

這一番動作,隻在眨眼之間,魂火熔煉萬物,金光火勁雖強,但被其阻隔,未能繼續肆掠,金武得以報下性命。可在心中,同樣是後怕不已。

“萬幸剛剛沒有被轟中頭顱,否則金光一到,我便泥丸宮盡毀,就算是有魂火在,也來不及相救的!”

心中後怕,金武正要疾馳逃開,忽然天地又是一亮。

這亮光見到,那便是已經到了跟前,金武身子一震,再次被金光轟中,方才修補了三成的軀體,瞬間焦枯!

“哈哈!百葉金光陣,你以為是好闖的!既然已經被轟中,那便是金光一道跟著一道,你縱使有抵禦金光的手段,能夠抵擋了幾下!今日,你便是死定了的!”

瞧見金武中計,果然是被金光轟中,羅月哈哈大笑,也不動用法域,隻瞧著金光打來,要坐視金武被金光轟成粉糜。

“該死!這羅月認得此陣法,是要借勢殺我,難怪剛才出招的時候,並不怎麽急迫呢!”聽到羅月將陣法的名字,都給說出來,金武是瞬間明白過來。

隻是此時已經中招,金光一道一道的轟來,轉瞬直接,是連打了四擊,而且還沒有停止的跡象。

雖說金武有意護著腦袋,再有魂火攔截肆掠的金光火勁,每一道金光的危害,僅僅是將其身軀上一塊,給轟得焦枯而已,暫時還要不了性命。可這也隻是暫時的,金光轟大,不說能夠保住頭顱幾時,就算是全轟在身軀上,金武真氣運轉,修補肌體的速度,已然是跟不上了。

再來個幾下,或許便是治無可治,真得死在百葉金光陣的轟打裏麵。

“呼,即便是死,也沒有便宜羅月的道理。他想要借勢殺人,那我拚著命去,都得將他給扯下來。”

身處逆境,金武毫不畏懼。

大喝一聲,是悍然飛騰而起,一道金光轟來,打得他是往前一個踉蹌,但是真氣運作,穩住了身形。“羅月!你也來嚐嚐這金光的威力!”

金武沒學過陣法,但是他十分的清楚,現在金光盯上了自己,自己往羅月身邊越近,金光越容易將他也給盯上。

隻要手上沒有握著陣圖,那麽入陣的通通都是敵人,金武便不相信這羅月能夠例外了!

“還敢來!真不知道死字如何寫的!”

羅月是打算坐視金武喪命於金光當中,卻不表示他不樂意親手將其斃殺,先看到金

武帶著金光過來,厲光高漲,一抬手就打出了法域。

法域正對金武,要將其給罩住。

而就在此時,金武咧嘴一笑,身子驟停,泥丸宮中的血河火海圖立出,長卷大展,直接湧出來十數頭的血奴。

這些血奴出現,陣法中的金光,頓時也多了起來。

滋滋滋的聲響,是不絕於耳,一道道乍亮的金光,是在一瞬間,就轟死了大半的血奴,隻是眾多的金光出現,難免就會殃及池魚。

轟的一聲!

羅月打出來的法域,便是毫無例外的被波及,共有兩道金光,是前後轟在了上麵。將這蕭殺瑟瑟的法域,給轟的一震,雖沒有傷了羅月的根本,但他也不好受。

心中氣血翻騰,羅月怒道:“洪炎死來!”

要取金武的性命,方能夠解恨!

可是,金武禍水東引的盤算,已經是成了,沒必要再留下,當下是轉頭高飛,血河火海圖中的血魈,是再出十數頭。

滋滋!

金光打來,盡數被圍著的血魈給擋住,金武混在其中,是安然無事。

“羅月,你便自個在金光陣中受著吧,我洪炎先走一步!若是瞧見了威將軍,會替你帶聲好的,哈哈哈!”

“洪炎你該死!”

肆意的笑聲,激得羅月額頭青筋暴起。

駕雲騰身,緊跟要追,但是金光轟來,一道接著一道。他無血魈抵命,隻能夠運轉法域來上下抵擋,眼睜睜的瞧著金武在一群血魈當中飛速離去。

“洪炎,我若脫困,定要殺汝!”

血魔宮深處,赤紅色的血河翻滾。

這條血河,色澤遠比刀鋒嶺地下要深邃的多,放眼望去,似乎是連心神,都能被其給抽了去一般,乃是真正從九幽之地斬斷的血河,上天入地最為汙穢的所在。

雖然汙穢邪門,但其中的威力,卻無法小覷。

隨著血河分波,從中升騰出數目眾多的血奴,最低級的血魈,一個都瞧不見,便是血羅刹,也僅僅是占據了一半的數目。

剩下的都是更為凶狠的血夜叉!

而在這些血奴之後,自血河下浮現出一方寶座來,上麵端坐一位人,身穿龍袍,手掌大印,眼光雖然狠厲,但無什麽瘋狂神色,並非是個墜入魔道的血奴。

龍袍之人掃視四周,傲然道:“我此番出世,就是要立一方天地,豈能受他人擺布,隨隨便便做了棄子的!眾將聽令!齊出血河,攔殺膽敢去取陣圖的修煉者,隻要陣圖到手,這血魔宮依舊由我掌控!”

這龍袍之人不知道是何來曆,一聲令下,血河中無數的血奴,是嗷嗷直叫,隨著他的命令,往外飛奔。

瞧著無數的血奴過去,龍袍之人眼中寒光閃爍,“法王你隻當奪了陣圖,困了魔根,我這一器之靈就控製不了血魔宮,會任由其落入旁人之手。卻不知道我自血河中生,掌控血奴,何必依仗魔根。”

“既然得了自由,便天高任我行,再不會居於人下,做個困守的器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