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感血菩提的詭異,金武未敢輕動,但是就這麽白白放過…

“血菩提重愈萬斤,乃是九幽血河多年時間生養出來的,若是能夠將其入藥的話,功效將是不可思量的!隻是這藥性不明,說不準便是有大害處的。”

金武拿著血菩提,心中暗暗思量,見到眾多修煉者都入了血霧去過癮頭,無需著急趕路,便手掌一翻,魂火湧現。

瞧見金武的動作,林闖眼睛一亮,“洪師弟是打算拿火勁,來淬煉淬煉這血菩提?不錯,不錯,洪師弟的火勁厲害,連魔性都能驅除,煉一煉血菩提更不在話下了。”

做為貪狼騎少帥,林闖的見識比金武還高,他也瞧出了血菩提的難得,隻是顧忌其中可能蘊藏的血毒,才會十分忌憚。要是真能夠將毒性除去,他自然想要分一杯羹。

隻是金武卻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自己能夠驅除魔性,是因為魔性有很強的侵略性,會在身軀中到處肆掠,隻要將魂火打進去,魔性自己就會瘋狂的撲上來,要將魂火給吞噬掉,結果當然就是飛蛾撲火,被燒得一幹二淨了。

而要是這血菩提中的毒性,並不狂暴,也不會自投羅網的話,金武以魂火淬煉,便無法甄別,最大的可能就是將整個的血菩提,都給焚毀了。

“且試試吧。”

魂火升騰,盤旋在手掌心中,赤紅色的血菩提猶如是一顆絢麗的寶石,在火焰的映照下更顯得色彩熠熠。

金武小心地控製著魂火,緩緩侵入血菩提的表皮之下。

這一進去,金武便搖搖頭,撤了魂火出來,“不行,其中混沌一片,猶如一體,我分不出哪些有害,哪些有益來。若是冒然動手,那便是一體盡燒的結果。看來真正想要精通煉丹術,精妙的使火手段固然必不可少,而對於藥性的了解,也是至關重要的。”

未能立刻解開血菩提中的隱患,這是預料中的事情,金武未有什麽失望神色。

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一幹修煉者都解去血霧癮頭之後,由金武領頭,繼續在血魔宮中穿行。

他現在握有殺陣銅樓,除了可以在血魔宮裏來往自如以外,還能夠借著陣法的感知,來遍查整個血魔宮。

像這拐角處的隱秘地方,就是因為有一道陣法落在其中,戒備著此地,金武方才能夠找尋過來的。要不一般人進來,哪怕是走外麵的塔樓旁過,也未必能夠察覺到這裏麵另有天地。

領著眾多的修煉者,金武正往下一處的寶物去,忽然他從陣圖當中,察覺到有人進了血魔宮,落入陣法裏麵。

初時金武隻以為是白虎節堂來人,但等他將心神沉入殺陣銅樓,透過陣圖看清楚陣法中的情形之後,不由得是一愣。

“雲鯨老祖?騰蛇老祖?怎麽是這兩頭妖類!”

自從來九州界之後,金武這是第一次看到熟悉麵孔,而且還是要取他性命的舊相識。“哼,別的地方你不去,偏偏跑到血魔宮來,這便是你們自己討死了!”

不說在

雷澤腹地,這兩頭妖類咄咄逼人,要取金武的性命,要搶《奪魂再造大法》,便是憑著他們身為妖類,卻知道金武的來曆這一點,金武就絕不會容他們活下去的。當下就停住身形,調用陣法過去。

見金武忽然停住,鎏金鐵頭上趕著腆問道:“洪大兄,可是有什麽吩咐?”

“來了幾個打秋風的妖類,也想在血魔宮裏撈上一筆。正在過鷹羽陣…倒有些手段,竟然直接這麽過了。”

金武剛剛將四周的幾座陣法都給調去,準備合陣一擊,將騰蛇等妖類一鍋端掉,所以並未直接操控陣法,任由鷹羽自行運作,免得打草驚蛇,讓他們警覺起來,有了準備。

隻是未想到就如此一會的空隙,一幹妖類居然衝了過去,讓金武微微有些驚訝。

“妖類?怎得會有旁的妖類來血魔宮?洪師弟,你可認得出那些妖類,是哪家哪派的?”林闖驚問道。

雲鯨老祖歸於碧螺宮,屬西海宗門的妖類,這一點金武知道,可是卻不能明說,否則容易解釋不清,反倒漏了自己的底細,幹脆便搖搖頭,“這卻不清楚,隻是那十多個妖類,大半都身上帶鱗,估計是水裏的妖類吧。對了,他們打扮各異,卻衣飾盡皆是藍底的。”

“西海宗門!”

林闖聽金武的形容,立刻猜出來妖類的來曆,瞬時眉頭一皺,“怎麽會是西海宗門的妖類!莫非他們有意與我白虎府一戰不成!”

血魔宮在刀鋒嶺出世,四周若是有些零散的妖類進來,想要撿撿便宜,不算是什麽大事。可是西海宗門遠在九州之外,居然也有弟子前來,讓林闖立刻就聯想到是否是西海宗門大舉進犯了。

“無論西海宗門打的什麽主意,這血魔宮隻能是我白虎府之物,洪師弟盡可驅使陣法,絞殺來犯妖類,回頭我定為你請功。”

“此是自然,便無師兄要求,我也絕不會放過這些西海宗門的妖類!”

金武在腦門一拍,放出殺陣銅樓來,邁步深入其中,運轉陣圖,圍堵雲鯨老祖一幹妖類。

“砰!”

碧浪滔天的法域轟出,砸開了一頭三丈多高的金甲機關,出手救了騰蛇一命的水蛇妖類,臉色甚是難看。

這水蛇妖類同一道過來的妖類,在西海宗門當中,都不算是什麽厲害角色,像此次這般的差事,可以說是難得的大事。連著水蛇妖自己,都不知道宗主打得什麽主意,居然挑中泛泛之輩,來辦這等大事。

不過由於有遊副宗主帶隊,他們總還有個主心骨,打定主意一切都聽命行事,便絕對錯不了的。

可是現在遊副宗主和白虎府的高手對上,沒法分身,反而是讓他們自己個進血魔宮來。

這便使得他們的心裏,盡數是在打鼓,壓根就沒有多少底氣,偏偏血魔宮裏的陣法也怪,初時闖進來,還是平平常常,無什麽難處的。誰知道轉眼間處境就是急轉直下,接下來的這座陣法裏麵,數不清的殺招湧向。

又是金光,又是毒霧

,甚至於比血奴還要堅實的金甲機關,也殺了出來。

隻是一會的工夫,十多個西海宗門的弟子,是死傷過半,隻留下五個還在苦苦支撐著。

“這倆小妖僅是打開三道命門的修為,副宗主將其帶來不說,還命我等留心護其周全,莫非是同副宗主有舊?”

水蛇妖類眼光掃中臉色更為難看的騰蛇,心下是止不住的揣測。

就因為要留心護著騰蛇和雲鯨,已經有好幾個妖類喪命,水蛇妖類雖然還僥幸活著,但也怕步了師兄弟的後塵,自然是多有腹誹。

不過,活下來的妖類當中,並非都如同水蛇妖類這般,是什麽都不清楚的。

其中一頭眉間生著紫鱗的妖類,掃了眼四周的險惡殺陣,心中暗付:“本來準備深入血魔宮之後方才動手的,現在看來是等不下去的了。”

抬手一番,這紫鱗妖類掌中出現一方珊瑚小盒,揭開蓋子,頓時光華四溢,猶如藏了千載的日光在其中一般,極為奪目。

此物一出,另外四頭妖類的目光皆被其給吸引,就連操控陣圖,正望著其中的金武,也是挪不開目光。

“這珊瑚盒裏所裝的,肯定不是凡物,說不準就是西海宗門備下的後手,我得將其奪過來才好。”

金武心思一動,頓時陣法就是一動。

四陣合一陣,殺招盡出,要加快速度絞殺了這些妖類。

感覺到陣法加速運作,情況緊迫,紫鱗妖類將珊瑚盒往雲鯨和騰蛇麵前一送,說道:“這裏麵有一滴海脈地髓,吞服之後能夠將自身的潛力,給逼出九成來。你們二位,能在地元界那般的環境下,修到奪壽境界,想必潛力遠非眼下的這點而已。你們誰願意出來,吞服海脈地髓,替我西海宗門奪得血魔宮!”

“嘶!”

聽到海脈地髓的功用,金武和這另外四頭妖類一樣,都是感到震驚。

修煉者的潛力,最上者就是打破命門,踏足與天地同壽的玄奧境界。若是以這個九成計算,那麽吞服下海脈地髓,立刻就能成了打開十一道命門,乃至於打開十二道命門,離著天地同壽隻有一線之隔的絕頂強者。

這般的功效,不可謂不神奇!

可是無論是騰蛇,還是雲鯨,都沒有伸手,甚至於身形微縮,有了退步之意。

他們倆都是千年的精怪,心思何其繁雜,腦子轉的何其快速。

這海脈地髓能夠這般堪稱神跡的功效,直接造就絕頂強者。那為何世間的修煉者,都要苦苦修煉,便是六大勢力當中,也沒有拿著這寶貝培養弟子的。

要知道天底下的東西,便是再珍貴,西海宗門能夠拿到,別家實力肯定也能夠拿到的。即便是數目稀少,十滴八滴這個海脈地髓,肯定還是有的,那可就是十個八個打開十道命門往上的高手。

但是實際卻沒有那個修煉者,要去吞服海脈地髓增長實力。

隻能說這東西的害處,比它堪稱神奇的功效,還要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