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些兵士,都是破軍營的弟子,輩分偏小,自問是摻和不到大事裏麵去的,並沒有要同金武等敵對的心思。可是要說就這麽撤了,他們也怕軍規森嚴的。

此時,一道身影閃過,是武備馬將軍駕雲飛馳而來。

見過金武等人之後,將威雲台已經染指九州兵盤,正在祭煉這件鎮派法寶的消息說出。

“呸!他威雲台真是什麽臉都不要了,一會白虎府,就奔著九州兵盤去。他有什麽資格?誰讓他坐了兵主位置?”秦正陽是怒罵道。

罵過一聲,秦正陽就轉問武備馬將軍,“你們留在府裏,難道便不知道九州兵盤的重要,一點防備都沒有?”

“非是我們沒有防備,宋衛長那裏是特意帶著兵,去守著內堂大門了。可誰都沒想到威雲台他凶狠無比,敢在白虎節堂裏動手,隻怕眼下宋衛長已經是凶多吉少。此事確實是我們幾個考慮不周,但你們也不能大意。九州兵盤威力不凡,不能讓威雲台拿到手的!”

武備馬將軍專為此事而來,是著急地說道。

金武沒有多考慮,一揮手,血魔宮再行逼近。“事不宜遲,我們這便進城!任何膽敢阻攔的人,都是與邪魔為伍,立斬不赦!”

轉頭掃視雄城城牆上的破軍營兵士,金武揚聲道:“此事非比尋常,事急從權,你們破軍營的邱南光主帥既然沒有與威雲台為伍,那麽你們退下,該不會有什麽責罰的。強行阻攔,隻能是給自己遭禍事!還不退下!”

血魔宮再進,鋪天蓋地,是有天傾之勢!

一幹兵士,半是懼於血魔宮的可怕聲勢,半是覺得金武所言有理,是盡數退下,給眾人讓出入城的路來。

在血魔宮的陰影中,金武一馬當先,是領著眾人直入白虎雄城!

“看看,師兄弟們呐,你們看看外頭,那賊子已經是入城了!他洪炎入門不足一年,就已經是破殼升了將軍位。居然還不知足,見到兵主身死,居然敢以血魔宮,強入我白虎雄城。這還是我白虎府的弟子嗎?連邪魔都不如!”

指著外麵,曲孤風同他的幾位師兄弟是大聲痛呼。

那幾位東城裏的長輩,先前都已經點頭,讚同威雲台執掌白虎府的,可以說是站到了威雲台那邊。可畢竟他們與曲孤風不同,並未真的淪落到與邪魔為伍。眼下見金武打著血旗回來,是直指威雲台同邪魔勾結,他們心下難免是有些猜測。

“曲師弟,你同為兄說老實話。威雲台究竟是不是同邪魔走到了一起!兵主之死,是否是有隱情!”一位白須的長者,是緊緊盯著曲孤風問道。

曲孤風神色未變,信口開河道:“陽師兄說的哪裏話,難道是信了洪炎那賊獠的汙蔑?威雲台此子,是我白虎府的肱骨弟子,千載下來,為府中做了不知道多少功勞。怎麽會同邪魔勾結呢。”

“要說兵主之死,別有隱情,那是肯定的事情。單是兵主去君子國的消息,由何人泄

漏,便值得三思了。此事知道人不多,其中多數都是我白虎府中的老人,替府中幸苦數千載的了。要說值得懷疑,那便是洪炎此獠了!”

“師兄請想,在刀鋒嶺時那賊獠修為低下,入我白虎府也未久,那麽多的弟子長輩前去爭奪血魔宮,怎麽就被他給得手了。隻怕他自己與邪魔有勾結,眼下卻倒打一耙的。知道威雲台奮力拚殺,搶回了兵主屍首,怕事情敗露,方拿著血魔宮進犯我白虎府雄城的!”

曲孤風一番言語,聽的陽師叔祖是臉色陰沉。

不待曲孤風將話說完,便是厲聲打斷,“夠了,看來此賊獠真是滿懷禍心,要亂我白虎府的基業!可恨老兵主識人不明,讓其坐大了。諸位師兄,今日那賊獠敢闖白虎雄城,諸位便與我攜手,清理門戶!”

怒喝一聲,陽師叔祖是直接掀翻了屋頂,領著幾人是飛騰而起。

他們飛及白虎節堂前,是真遇見了金武一行人過來。

“站住!這白虎節堂重地,豈容你們亂進!”

陽師叔祖白發白須俱張,一聲怒喝,震得天地搖晃,白虎節堂都在微微顫抖。明顯是修為極高,怕是已經快要打開十二道命門了。

能同曲孤風一道來的,那自然是與威雲台站到一起去的,金武自不會有好臉色,“你是何人,敢在這裏呱噪!”

“賊獠大膽!”

陽師叔祖脾氣暴躁,被金武頂撞,是立刻怒從心來。看到金武一馬當先,便知道了他的身份,是猛然出手,一掌直派過來。

“哼!不要臉,玩偷襲。”

一旁的小丫頭,見有人敢同她金哥動手,立刻是小手一擺,煉經爐橫飛出來,是要硬砸在陽師叔祖的身上。

陽師叔祖未曾想到金武身旁的一個小丫頭,竟然會身懷如此厲害的法寶,而且動起手來竟然異常迅速,讓他都措不及防。

轟!

掌對法寶,陽師叔祖是頓時手臂俱裂,倒飛出去。

皮肉傷勢,不值一提,陽師叔祖真氣運轉,轉瞬就恢複如初了。可是他的顏麵,卻是實實在在的給丟盡了。

本來他一聲不響,直接朝著金武偷襲,就已經能夠算是十分下作了。結果偷襲未成,反被一小姑娘給打飛出去,他陽師叔祖麵對眾多徒子徒孫輩的白虎府弟子,哪還有什麽臉麵存在。

“師叔祖恕罪,我這妹子是天地生靈所成,直率的很。不知道師叔祖乃是長輩,一時動手沒了分寸,還請師叔祖不要見怪。”

皮笑肉不笑的朝著師叔祖拱手致歉,金武一揮手,招呼眾人道:“走,我們進去。殺威雲台這個邪魔內應,何人膽敢阻攔,便別怪我金武不知尊卑了!”

金武這話,是說給曲孤風聽的,也是說給其他一道而來的東城長輩聽的。有血魔宮在頂上,那除非是來一位打開十二道命門的絕頂高手,否則金武都有將其斃殺的信心。

聽到金武殺意騰騰的話語,有幾個長輩已經是在打退

堂鼓了。

這倒不是他們多麽貪生怕死,而是他們在金武這一行人中,瞧見了貪狼騎的將軍,也瞧見了林義雄的獨子林闖。對於曲孤風之前說金武是邪魔的話,就有些不怎麽相信了。

若是金武害了兵主林義雄,那麽旁人屈從他可以,林闖做為少主,是絕對不可能與其同流合汙的。

不過這一點,正在怒上心頭的陽師叔祖,卻熟視無睹。

他聽了金武的威脅,隻覺得這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往他已經丟落在地的麵皮上麵,又狠狠的踩了幾腳。

“賊獠!你入白虎府不足一年,卻鬧出這麽多的禍事來,就是要亂我白虎府,今日是非清理門戶不可!受死吧!”

陽師叔祖再行殺出,未敢大意,是立刻三法盡數,全皆歸身,一道刀光凜凜,殺陣滿布的小天地是轟然出現。照著金武等人,是直接罩下來,看其意思不但是要將金武斃殺,而且還要將小丫頭等幫手,也誅殺在此。

“冥頑不靈!與邪魔無異!便是受其蒙騙,到此還不知道醒悟的,那雖死不怨人了!”金武冷哼一聲,往後退了一步,抬手一指,頓時血魔宮大開,滾滾的血河是傾斜而下。

同時,小丫頭也是有樣學樣,豎著她那白生生的手指頭,朝前一指。鼎爐和煉經爐齊出,烈火巨狼也是一道往前,直撲陽師叔祖。便是獨眼狼妖銀瞳,也是躍躍欲試,似乎是要聽從小丫頭的心思直殺出去。

隻是他知道厲害,僅僅是做個樣子,逗小丫頭一樂,沒敢出去送死。

“血河,狼妖!賊獠果然是邪魔無誤,還敢血口噴人!今日便要讓你曉得,什麽是兵家功法!不動如山!”

陽師叔祖脾氣暴躁,但並非是個胡打亂殺,沒有章法的無能之輩。他也明白血河的厲害,更是知道小丫頭打出來的兩件大爐,不是尋常法寶。

當下,他將小天地一聚,刀光凝結,是自成一麵寒光高牆。橫在血河當中,要守住金武的進犯,而後才要誅殺幾人。

滔滔的血河水,拍打在寒光高牆上麵,是飛濺出許多的血水,讓四周的眾人盡皆退後,空處大片的場地來。

血河的厲害,無人不知,都是心有懼意。

可是那寒光高牆,卻真如一座高山似的,立在血河當中,巍峨不動,應了藏兵訣中的‘不動如山’四字。隻不過金武的手段,並未盡於此,況且除了他以外,小丫頭打來的兩件大爐,同樣不可小覷。

轟!轟!轟!

兩件大爐,在小丫頭的禦使下,是沒有什麽法寶的神奇之處。隻被當做兩個鐵陀來使,是不間斷的砸在了刀光凝結的高牆上,一聲一聲,震人心神。

“這哪來的小丫頭,哪來的這般沉重的法寶!”藏身法域當中,陽師叔祖是極不好受。

鼎爐的轟打,便是天狼殿這般的法寶,都得吃些苦頭的。何況他是以修為在硬接,沒有被一下砸的法域震動,就已經是他修為高深,根基紮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