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木風的突然暴斃,巫小二自動晉級下一場。

因為沒有人看得出巫小二的下蠱,所以,就算是懷疑,也隻不過是在場下小聲的議論,翻不起大浪。

主持人宣布巫小二晉級之後,巫小二信步走下台來,坐到葉開的身邊。

“他……”

葉開欲言又止。

“他送了我一份勝利的大禮,嗬嗬,我這還沒開始下蠱呢,他就翹了辮子,哈哈哈哈……”

巫小二接過話頭來,自顧自的大聲笑著說道。

“嗬嗬……”

葉開輕笑了一聲後,便不再說話。

不要說眾人根本發現不了是巫小二下的蠱,那便是發現了,大家都簽過了生死狀,死也就死了。

木風的暴死事件,不過隻是掀起了一點點的漣漪,台上的比賽還在繼續,幾分鍾之後,便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要說木風的死產生了什麽影響,那便是大賽臨時稍稍的更改了一點點規則。

抽到試蠱的一組,可以自己解蠱,也可以由搭檔替為解蠱,或是二人合力。這也是怕所中之蠱太過厲害的緣由。

柳吹雪這一組,抽到的是試蠱,由柳吹雪那個木訥的青年徒弟皆搭檔當試蠱之人。

那青年雖然是小腿在打晃,可是卻不敢有半點的怨言,隻能是閉上眼睛,在心裏暗暗的祈禱著他所能知道的各位神靈保佑。

不過,柳吹雪這“蠱醫雙絕”的本領,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十分鍾的時間,他不過用了五分半鍾,便將那在地上疼的打滾,痛不欲生的搭檔救了回來。

“白皮蜈蚣,哼,這種蠱蟲,必須天天以新鮮的雞血喂養,這位兄弟恐怕是下了不少本錢吧?”

柳吹雪那戴著特質手套的右手之中,正捏著一隻已然僵死的白色蜈蚣,得意的看著對手冷哼道。

“柳老爺子蠱醫雙絕,在下佩服,甘拜下風!”

那個作為對手的中年男子也不廢話,衝柳吹雪一抱拳,走下台去。

台上,其他的比賽組也都在十分鍾之內完成了比賽,當然,絕大多數抽到試蠱的賽組,都“成功”的完敗了。

這並不出人意料,下蠱容易,解蠱難。

而這第一場,除了開始之前那木風老爺子被巫小二以不為人知的蠱術直接殺害之外,其餘的每一組試蠱之人,也都隻是受了些皮肉之苦,能解的為數不多的幾個,都解開了,不能解的大多數人,也都選擇了放棄認輸,讓對方解蠱。

葉開特意留心了一下那個黑臉大漢,他抽到的是試蠱的一方,果然,當對方在他的身上下了一隻通體碧綠細長的小蛇之後,那黑臉大漢不但不擔心,反而是一臉茫然的坐在那裏,任憑下蠱的對手如何的在外麵敲著特製的小鼓讓黑臉大漢體內的蠱蟲作怪,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十分鍾之後,黑臉大漢重重的咳嗽一聲,竟然是吐出了已然爛了的不成了樣子的碧綠小蛇,讓下蠱的對手不禁是目瞪口呆

這黑臉大漢的皮膚沒有痛覺神經也就算了,第一輪比賽,那萬蠱噬咬,他不覺得疼也好解釋,可難道他的肚子裏的內髒,也是鐵打銅澆的不成?

那碧綠色的蛇蠱,在他的肚子裏,難道不知道噬咬的嗎?

對外人來說,這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迷,但對葉開這位擁有透視異能的人來說,答案卻已然了然於胸。

那碧綠色的小蛇進入到黑臉大漢體內之後,自然是立刻受到外麵下蠱的主人的召喚,迅速的行動起來,開始咬向那黑臉大漢的心肝脾胃,可這小蛇僅僅咬了一口,便好像是中毒一樣,立刻癱軟下來,再也沒有了生息。

唯一的一種解釋就是,這黑臉大漢體內的各種髒器,已然有了比這蛇毒更毒的毒素,換句話說,這黑臉大漢,本身便是一隻劇毒的毒蠱!

看來,要得到大賽頭名,這黑臉大漢,才是最強勁的對手!

三十二組隊參賽,第一場,隻剩下十六組隊,而這十六組隊之中,在抽到第二場簽之後,立刻便有四組棄權。

這棄權的人,分別抽到了葉開一組、黑臉大漢一組、柳吹雪一組,以及另外一位老者一組的對手。

不想再丟人,更不想因為這小小的比賽而送命,所以,那四組,直接選擇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剩下的十二組隊抽簽,葉開一組仍然沒有抽到與柳吹雪或是那黑臉大漢一組。

這一回抽到的對手是一個長相頗為凶悍的肥胖中年男子,而葉開一方是試蠱,對方是下蠱。

“我來吧,小二兄弟,你歇一歇!”

這一回,葉開沒有等巫小二開口,便直接承擔了試蠱與解蠱的所有事項。

再讓巫小二上場,說不定還要再造殺孽,雖然這一場抽到的是試蠱,葉開也不想再讓那些無辜的參賽者枉送了性命。

巫小二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聳了聳肩,便坐到休息台之上,似乎對葉開的手段非常的信任。

比賽開始。

那個肥胖中年男子不急不徐的從懷裏掏出一個木質的小盒來,也不打開,便笑著對著葉開問道:“小孩,既然抽到了試蠱,那算你命不好。我金術奉勸你一句,棄權最好,不然,嗬嗬,一旦我打開這個盒子,那這裏麵的小‘蝦子’,可是不見血絕不回頭的主兒!看你細胳膊嫩腿的,萬一被它啃了腦子什麽的,變成了個半癡全傻的,那以後找媳婦可就難嘍!”

肥胖男子還算客氣,並沒有過分的辱罵。

葉開笑了笑,回道:“金術是吧?我對蠱術知道的並不多,這小‘蝦子’,到底是什麽,你能不能給我說道說道?也算是讓我輸也輸個明白吧?”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葉開倒是饒有興趣的問了起來。

“嘿嘿,年輕人,好學一點是好事兒,如果不是你我敵對,我必須對你下蠱,那說不定你拜我為師,我還能傳授你一兩招!聽好了,我的小‘蝦子’,便是苗疆赫赫有名的‘金蠶’!這金蠶之所以稱

為‘金’,那是它的身體雖是柔軟,卻是刀斧難斷,必須用木劍方能斬斷!有這種特質的蠱蟲,整個苗疆,便也就隻剩下那傳說中至邪至惡的‘血嬰蠱’方能媲美了。這玩意隻要鑽入你的肚子裏,嘿嘿嘿嘿,先不說它的破壞力,就直接先到你的胃裏,都能把你的胃級墜穿開去!”

那自稱金術的肥胖男子得意的笑著對葉開解釋道。

難怪這家夥用一個小木盒裝著金蠶,原來,木頭,便是這金蠶的克星。

這金術的話,關於金蠶的介紹,葉開也隻是覺得新奇有趣,但有三個字,葉開聽後,卻是在心裏猛的一抽搐。

“血嬰蠱”!

這三個字,葉開在腦海裏稍一回憶,便記了起來。

當時,那“逆生長”,得了反祖怪疾的莫問,也就是楚根清的老朋友,那後來變的半人半獸的大叔,曾經和葉開提到過。

當時,被那神秘的教派抓去之後,莫問被下了蠱,那些邪惡的教徒曾想要等他逆生長到了嬰兒的時候,將他煉製成一種叫“血嬰蠱”的邪惡東西。

好在後來莫問逃跑,也就沒有落入他們的魔爪,但是對那“血嬰蠱”,莫問也是知之甚少,更是沒有什麽能告訴葉開的了。

現在聽到了“血嬰蠱”這三個字,葉開自然極為震驚。

因為,金術說那“血嬰蠱”是整個苗疆傳說之中至邪至惡的玩意兒,能當得起這種稱號的邪物,必然有它的可怕之處。

“這位金術老哥,反正現在還有三分鍾的準備時間,我看你人不錯,能不能給我講一講那‘血嬰蠱’的具體情況?我這個人,對沒聽說過的東西,都有著極大的好奇心,嗬嗬,不好意思哈!”

葉開端坐在金術的對麵,也不怕他突然發難對付自己。

畢竟,這金術的眼裏,他手中的金蠶蠱,那可是隻要出手,必定見血的東西。所以耽誤個幾分鍾,那都不是個事兒。

看起來這金術也是個好為人師的家夥,見葉開對那“血嬰蠱”感興趣,竟然也是搖頭晃腦的向他科普起來。

“不是你金老哥吹,‘血嬰蠱’,正規的蠱書裏,是沒有記載的!我是聽我爺爺的爺爺說過,啊不,我爺爺的爺爺是講給我爺爺聽的,我爺爺又說給我聽。”

金術皺了皺眉,似乎在糾正著自己的錯誤。

“行了,金老哥,你就說說,這‘血嬰蠱’要如何煉製以及有什麽威力,或者說,怎麽樣破解就可以了。”

葉開笑了笑,問金術道。

“嗯!”

金術點了點頭,想了想後,繼續說道:“相傳,上古大巫傳承自古薩滿一支,這有能力的薩滿,據說能夠溝通天地鬼神!當時,這大薩滿是為皇家效力的,而皇家,除了要靠大薩滿定穴尋脈,祭天保國之外,更需要他們經常的與鬼神聯係,以保證在作戰的時候,士兵們能夠百戰百勝,勇往直前!”

金術的話並沒有說出葉開想要知道的內容,但葉開卻是沒有打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