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開仍然是那副後生請教的模樣,金術便非常受用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說的是,有一次大戰,一個軍團的士兵,不知道什麽緣故,在他們的將領的帶領之下,集體叛變,並與敵國合謀,殺了個回馬槍,幾乎要推翻當時的王庭!”

金術講的這段曆史,葉開這個對曆史並不陌生的大學生,卻沒有半點的印像。

或者隻是段野史罷了,這沒有什麽值得較真的地方。

“後來,王庭軍隊拚死抵抗,這才堪堪的與那叛軍僵持住,不致落敗。我要說的重點來了!當時的王,對這些叛軍極為憤怒,便命令當時的大薩滿,將這些叛軍之中,但凡有身孕在身的女人都拖到陣前,由大薩滿主持,將那些女人腹中尚不足月的胎兒,煉製成蠱,而那些女人,則用針線縫住她們的嘴巴,讓她們叫喊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腹中胎兒被大薩滿活活煉製一攤血水,而變成一隻隻血色的小蟲。”

“嘶——”

聽到這裏,葉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真有這種邪法,那稱它為這世間至邪至惡的,也的確當的!

“那後來呢?”

葉開下意識的又問了一句道。

“後來,那王的怒火是得到了宣泄,可是,卻也迎來了滅頂之災!那些叛變的將士們看到這種慘況,早已都不要了性命的拚殺過去,最終,滅了那王庭!這是野史,不足考證,不過有一點倒是真的,就是這種至邪之法,也就是煉製‘血嬰蠱’的方法,卻成為了那大薩滿生平的一個敗筆。”

金術呼出一口氣來,把玩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小木方盒子,看了看葉開,又說道:“這大薩滿見王庭破敗,便也遠走他鄉。後來,他因為這一次的煉蠱,而被巫教所不容,這家夥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是自創教派,專走邪惡的蠱術之路。”

“這大薩滿自創的教派,難道便是將這種‘血嬰蠱’的煉製手法,奉為至尊了嗎?”

葉開插口問道。

“沒錯,經過演化與完善,這一隻教派,漸漸的發展成了邪(教),而且他們所供奉的邪神,其中一尊,便是喚作‘子母肉身菩薩’!”

金術點頭回答道。

“子母肉身菩薩?!”

聽這名字,葉開就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

“沒錯!後來,這幫邪(教)徒,暗地裏綁架那些懷有身孕的女子,然後,用金針銀錢,將她們的嘴巴縫合起來,手腳也捆起來,就那樣,綁在那裏,不給吃也不給喝,活活的把她們餓死,當然,孕婦餓死了,那胎兒自然也不會幸免。同時,他們用秘法,將一些蠱蟲放到那些女子的周圍,讓這些蠱蟲吸收那些女子所產生的怨氣,久而久之,那些蠱蟲竟然真的能以怨氣為食……”

金術說到這裏,連自己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幫孫子太可惡了,如果被我遇上……”

葉開在心裏暗暗的說道。

如果不是親耳聽這金術講這些邪(教)徒的煉蠱之事

,他似乎還沒有一個直觀的概念,可是現在,葉開暗暗下定決心,那個害了無數女子嬰孩,還有大叔莫問的巫神教,便是拚了性命,也一定要鏟除!

那邊,金術頓了一頓之後,還要繼續的說著。

“這些以怨氣為食的蠱蟲,便被稱之為‘血嬰蠱’,它們以怨氣為食,竟然使得周身的皮甲極有韌性,我不知道這些蠱蟲進入到人體之內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僅僅是這此蠱早趴伏在人的身體之上,便有如一層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神盔利甲,無人能敵!”

“金老哥,你剛剛說,這些‘血嬰蠱’,與你的‘金蠶蠱’一樣,都有克星,便是這木頭了吧?那隻要有木頭的地方,這‘血嬰蠱’再厲害,隨隨便便的往樹前一站,不就能專治它了嗎?”

葉開想了一想後,反問那金術道。

“哈哈哈哈,小子,木頭是沒有錯,可這木頭,卻不是隨隨便便的木頭,這是苗疆十萬大山之中,極為珍貴的紅冠鐵將軍樹!這種樹的價值,這麽說吧,在內地,最珍貴的,要屬紅木,一套上品的紅木家具,能賣到幾十甚至十幾萬幾十萬的天價,可我要告訴你,一整套紅木家具的價值,也萬難比得過一小段這紅冠鐵將軍樹的價值,在苗疆木材市場之上,這東西可是有價無市的稀罕貨!”

金術笑著看向葉開,邊將那手中的小木盒向葉開遞了遞。

“紅冠鐵將軍樹,這名字很霸氣,可是實際上,它最多也隻能長到一米來高,而且,我所知道的最粗的,也不過小孩手臂的粗細。說它是木中的鑽石,一點點也不為過!”

“原來是這樣……”

葉開點了點頭。

想來,這世間一物降一物,沒有什麽問題,可如果這堪稱至邪至惡的血嬰蠱成了任何木頭都能克製的玩意兒,那就相當於青黴素相對於病菌一樣,爛了大街了,那這血嬰蠱,也失去了它凶殘的意義。

“紅冠鐵將軍樹,嗬嗬,這個名字我記下了,看起來,楚大少那個暴發戶,有事情做了!”

葉開在心裏暗暗的想著。

“行了,小夥子,該說的都說了,我們是不是開始啊?哦,咱聊的挺投機的,你直接認輸吧,賽後,就來當我的徒弟,我很看好你!”

那金術拍了拍葉開的肩膀,對他說道。

“金老哥,看起來,你人不錯,不過,你的金蠶蠱對我沒有用。這樣吧,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我們還是試上一試。如果我拿到了蠱醫協會會長的職位,或許有些事情還需要你來幫我打理。”

葉開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那種陽光般的微笑。

“對你沒用?還蠱醫協會的會長?哈哈哈哈,小夥子,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金術笑了笑,又搖了搖頭,這才又道:“好吧,多說無益,來,讓我看一看下一屆的會長,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說罷,金術直接打開了那個小木盒。

立刻,一陣金光眾盒中傳來。

葉開仔細看去,但見一隻如姆指蓋大小

的類似普通的桑蠶一樣的東西,正安安靜靜的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而與普通桑蠶不同的是,這隻蠶,周身金黃色,極為討喜。

葉開看著那隻金蠶,透視異能直接將焦距對準了那個家夥,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金蠶似乎很是懼怕葉開的透視目光,慢慢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有了這種反應,葉開的心裏的把握更大了幾分。

“這就是金蠶蠱?”

葉開指了指這隻金蠶問道。

“行了,小夥子,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恐怕真的認為我金術是個草包,這是金蠶蠱,如假包換!來吧,一口吞了它,十分鍾之內,哦不,兩分鍾之內,如果你能受得了,我服你,我認輸!”

金術說著,用手輕輕的捏起那隻金蠶來,示意葉開張嘴。

“好吧,那恭敬不如從命!”

葉開張開嘴,直接將那隻金蠶咽下肚中。

金術怎麽在一邊發出異樣的聲響,讓葉開體內的金蠶如何發揮作用的,葉開不知道。

現在的葉開,雙目呆滯的看著自己的胸口處,實際上,他的透視異能已然異開,內視自身之下,將功效開到最大,接著,那透視異能所產生的靈氣,也開始向著那進入到胃裏的金蠶包裹而去。

果然,正如葉開所分析的那樣,靈氣加上透視,金蠶不但沒有受金術的指引大肆的去啃噬或是釋放它那極強的毒液,反而是安安靜靜的縮成了一團,不敢動彈。

葉開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笑意來。

他笑,可是那金術卻笑不出來了。

金術沒有想到,那號稱蠱中王者之一的金蠶,為什麽被眼前這個小夥子吞到肚子裏之後,就特麽的不靈了!

“咦?!”

正待金術反複的吹著他嘴裏的一支小竹哨,用來控製金蠶行動的時候,他突然看到那眼前的小夥子葉開,眉頭皺的很緊,一隻手還捂著胃部。

一定是金蠶剛剛不在狀態,現在開始行動了!

金術大喜過望,開始不斷的吹響著竹哨,指揮著葉開肚子裏的金蠶行動,他剛剛承諾過,隻要葉開撐得過兩分鍾就算他贏,所以,一定要在兩分鍾之內解決了葉開,讓他投降!

葉開的確是皺著眉頭,捂著胃部,但他卻並不是因為受到了金蠶的攻擊。

因為,葉開在那一刹那,突然的發現,自己之前在手臂上發現的怪異黑氣,在金蠶入體的那一刻起,緩緩的從自己的手臂上顯現,然後,就又好像是活了一般,鑽進了自己的血脈之中,衝著胃裏的那隻金蠶遊去。

葉開此時的透視異能已然沒有了效用,那黑氣根本隻是一種意念般的存在,根本無視異能的攻擊性,可是,就當這黑氣遊到了金蠶的身邊時,奇跡又發生了。

那金蠶微微一動,身上的金色變淺了不少,而那黑氣,竟然是如同根本不存在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麽說來,自己身上的怪異現象,與蠱術有關嗎?

葉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