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可以證明,完全是姚澤宇挑釁在先,而且,是他先動的和,葉開這才……”

秦筱雪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葉開的身後,一臉的寒意,指著那對麵的姚澤宇對秦長生道。

這個時候,什麽女婿,什麽男朋友這些曖(昧)的在平時足矣讓秦筱雪立刻辯解的詞語和稱呼,也不再那麽重要了。

秦長生伸出手來,輕輕的在秦筱雪與葉開的肩膀之上按了一按,接著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這才回過頭來,對姚飛揚道:“飛揚兄,小輩們的事情,我們就不要過多的摻和了吧?當然了,不管怎麽說,澤宇賢侄受了傷,這個梁子,我秦長生願意接下來。這樣吧,今天晚上,我讓葉開在‘五福樓’擺一桌酒,讓他和澤宇來個不打不相識,化戾氣為友情,你看怎麽樣啊?”

秦長生當然明白葉開的人品,更是相信自己女兒不是那種輕易就能惹事的人,而且,這個姚澤宇給他的印象,也不是很好,所以,就算現在看在姚澤宇的老爸姚飛揚的麵子上,也隻是象征性的讓葉開讓了一步,並沒有說什麽過多對葉開嚴厲的話。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秦長生這是要準備給葉開與自己的女兒出頭,擋下那姚家瘋狂的報複了。

“嗯,既然長生兄這麽說了,那我姚飛揚自然也不會和一個晚輩計較,隻不過,我年歲已大,這一眾手下,又是看著澤宇長大的,他們中的有些人,恐怕就連我,也控製不住,所以……”

姚飛揚前半截話還顯的慈眉善目,可是後半截話說到最後,便已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哈哈哈哈,姚飛揚姚叔叔是吧,既然我嶽父大人都這麽說了,那好吧,剛剛,是我葉開出手有些重了,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今天晚上,這場酒,我來做東,到時候一定與澤宇老弟好好喝兩杯!”

接了姚飛揚的話後,葉開走上前來,衝姚飛揚抱了抱拳,笑著對他說道。

以葉開的性格,自然不會輕易服軟,但現在是在燕京,而且,這姚飛揚與秦長生明顯有舊,更重要的是,秦長生都想要息事寧人,不想把事情鬧大,如果葉開再叫喊著這也不行那也不願,死活要把事情往極端上推的話,便顯的有些不知好歹了。

反正,吃虧的是姚澤宇一夥人,而葉開教訓他的目的也達到了,稍稍說句軟話,也不算什麽。

“哼,請客吃飯喝酒?我姚大少什麽酒沒喝過?你未免把我們看的太低了!”

姚澤宇當然不會同意,惡狠狠的衝葉開道。

“哦?那按你的意思呢?”

葉開的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臉上也從剛剛的微笑,變成了現在的微寒。

說句軟話,已然是葉開最大的讓步,如果不是看在秦長生的麵子上,如果不是不想讓他太過下不了台,如果不是怕在這裏不小心傷到秦長生與秦筱雪,葉開不介意,讓這群不知道好歹的家夥,知道一個他透視

異能的厲害,更說不定,用這夥人來好好的試驗一下自己剛剛掌握的巫蠱之術。

“酒就算了,你現在跪下來,給姚大少我磕三個響頭,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哦,還有,以後,離我的雪兒遠一點!”

姚澤宇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他顯然是認為,葉開與秦長生都怕了自己的老爸姚飛揚,所以,語氣開始變軟,也不敢再造次。

也是,他老爸姚飛揚,是四小世家聯盟之中,席位僅次於那四小世家的巨商之家,而且,這姚家與那四小世家中的段家,有著極深的私交。

另外,姚澤宇與那四小世家之一段家的嫡孫段浪,還是狼狽為奸,誌同道合的好“朋友”,這麽深的背景,對於他一個小小的地方省會城市的秦家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無法撼動的存在。

“嘶——飛揚兄,賢侄這麽做,恐怕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秦長生的臉上,笑容也緩緩散去。

做人,秦長生也有著他的底線。

在不觸碰底線的情況下,秦長生作為江湖上混跡多年的老前輩,自然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中庸原則行事,可要知道,他秦長生也是錚錚鐵骨,也是那天塌下來還能把酒言歡的秦遠山老爺子的兒子,也是這巾幗不讓須眉的秦筱雪的老爸!

三年前,秦長生正急需一筆資金周轉,於是便找到了姚澤宇的老爸姚飛揚,畢竟,二人曾一起在部隊服過兵役,是同一個戰壕裏的戰友。

可是誰知道,那姚澤宇看到了秦筱雪的俏麗模樣之後,竟然讓他老爸姚飛揚以將秦筱雪嫁給自己為條件才肯幫忙。

如果秦筱雪自己同意,那秦長生自然是樂意為他們作主,可秦筱雪根本連正眼都不去瞧那姚澤宇一眼,而且,秦長生更是不能為了錢而出賣自己女兒的幸福。

所以,秦長生便謝絕了姚家的“好意”,最終,咬牙挺了過來。

後來,雖然這件事讓秦長生心裏極為不快,但念在昔日的戰友情,秦長生還是沒有懷恨在心。

這一次剛到燕京,他便去拜訪老戰友姚飛揚,一來是敘舊,二來,也是想通過姚家與段家的關係,來讓姚飛揚從中為葉開調停一二。

“哈哈哈哈,長生兄,剛剛你也說了,小輩兒們的事情,就讓小輩兒們自己解決吧!我們,就不要跟著摻和了。不過……澤宇提出的要求,也稍稍有些過分了,畢竟,都是年輕人,麵子還是要的嘛!”

姚飛揚哈哈大笑著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的兒子姚澤宇,接著又道:“磕一個頭,意思一下就好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吧!”

姚飛揚說罷,冷冷的看向葉開。

本以為姚飛揚與他兒子姚澤宇不同,能製止這場鬧劇,可誰知道他竟然也那麽無理,要求葉開下跪磕頭道歉,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秦長生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要我磕頭認錯,道歉賠罪?嗬嗬,姚飛揚

,你問問你兒子,他,受得起嗎?!不怕折壽被雷劈嗎?!”

葉開冷笑一聲,緩緩向前踏上一步,不再留半點情麵。

“受不受得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以為傷了我的兒子,就這麽算了,那也未免太小看我姚飛揚了,所以……”

就在姚飛揚的“所以”二字話音未落之際,就聽著場間有人驚呼一聲。

“小心!”

秦筱雪本來便是站在葉開的身後,這個時候,她看的真切,從她的那個方位,一個身材精幹的青年男子,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姚飛揚的身上的時候,突然間從腰間拔出一柄鋒利的匕首,二話不說便向著葉開的後心刺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突然道,就算是葉開,也沒有來得及反應。

秦筱雪離的近,所以,這個女孩想都沒想,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便用她的血肉之軀攔住了那柄匕首,擋在了葉開的身後。

那匕首閃著寒芒,這一刺之下,顯然是用足了力氣,如果刺中,不要說是秦筱雪這樣一個嬌弱的女孩,便是前麵有著一堵牆,這一擊也能刺它個通透過去!

“唰!”

或許,那持匕首的青年明白自己的目標是葉開,而不是這秦筱雪,所以那匕首的鋒刃,也在瞬間,盡可能的避開秦筱雪,往著轉過身來的葉開刺去。

但這一擊速度極快,雖然他力圖繞過秦筱雪,可是還是在那秦筱雪的胳膊之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雖不致命,卻立刻血流滿地。

須臾間,那匕首沒有停留,已然來到了葉開的咽喉間,這是絕對要將葉開的整個脖頸都刺通的節奏啊!

那青年的臉上似乎浮現出了一絲笑容,而一邊的姚飛揚與姚澤宇,也同樣的生出一抹冷笑。

可是,那青年的眼中,本來即將被自己刺通的葉開的咽喉,卻突然變成了一雙發紅的雙眼,接著,他便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胳膊上、咽喉間、胸口部,都傳來一道道讓他窒息、撕心裂肺的劇痛!

“咣當!”

匕首跌落在地,那青年前一秒鍾還在心中暗喜的不要不要的,可是後一秒鍾,便感受到了一種被死亡籠罩的恐慌。

“砰!”

葉開單手用力,直接掐住了那青年的脖頸,狠狠的摔抵在了一邊的牆壁之上,那青年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生命的氣息,也隨著葉開的這一掐,緩緩的流逝。

刹那間,剛剛葉開的拳頭、膝蓋轟擊到他的身上,擊斷了數根骨頭的疼痛,也不再那麽明顯了,仿佛,現在活著便是他最大的心願了,別無他求。

“你要殺我?!”

那仿佛來自九幽地府的閻羅判官般森冷的聲音,讓整個咖啡廳裏的人,都覺得背脊發涼,膽小的人身上開始不停的哆嗦發抖。

葉開紅著眼睛,陰冷的對著那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多的青年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