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前輩,可知道剛剛那光頭大漢是何許人也?為什麽連一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段老爺子都不惜要當眾對自己的義子出手,完全不要了麵子,也不敢忤逆?”

白正啟雖然是白家下一任的掌舵人,但畢竟見識沒有上官鶴與王恒這兩隻老狐狸廣,所以,見四下無人,這才忍不住的發問。

“正啟賢侄,我等也是老眼昏花,又豈能知道?”

上官鶴笑了笑,回答道。

“是啊是啊,還是回去問問你父親,說不定啊,玉川兄的見識在我等之上,肯定是明白的了。行了,上官鶴,你不是說要去我那裏取上好的武夷山母樹紅袍嗎?現在就跟我走一趟吧?”

王恒了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向著那上官鶴看了一眼道。

“哦,對對,那我隨你去一趟,正啟啊,就此別過,替我們向玉川兄問好,再見!”

上官鶴聽了王恒的話之後,立刻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道。

白正啟哪裏看不出這兩隻老狐狸私下裏有話要說,當即也不挑明,反到是謙恭的點了點頭,笑著向二人拱手道:“二位前輩,既然如此,那正啟便不叨擾,告辭!“

白正啟帶著滿肚子的疑惑與不甘,與那白家當前的掌舵人白玉川,也就是自己的老爸匯報去了。

剩下上官鶴與王恒,在原地站了站,待那白正起走遠,這才互相對望了一眼。

“王兄,你怎麽看?”

上官鶴比王恒要年輕上不少,但依然也是四小世家之一的家主,所以,二人平輩論交。

“我本來還不敢確信,但你也看到了,段延慶那條老狗慌張的模樣了。在我的印象之中,這家夥上一次被人在他的私人飛機上安裝了炸彈,都沒有驚慌到這種程度,嗬嗬,足可見,那個傳說,是真的!”

王恒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之後,向那上官鶴說道。

這四小世家之一的王家與上官家,私交甚好,但都不受段家與白家的待見,同時,白家也準備與段家合盟,有將王家與上官家壓在腳底的想法。所以,表麵上四家風平浪靜,共享四小世家龍頭的殊榮,可實際上,卻是各懷鬼胎,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王兄,如果傳說是真的,那這葉開,難道就是那傳說之中的……”

上官鶴臉色頗為凝重,看向王恒道。

王恒擺了擺手,向四下看了看,確信沒有人之後,才小聲的對上官鶴說道:“不會!如果葉開是,那麽,那段老狗,哦不,或者說,整個段家,現在恐怕就會在地球上消失。當然,我看那葉開的樣子,也不像是知道那個傳說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就那麽輕饒了讓他嶽父秦長生難堪的段老狗。所以,我判斷,這葉開一定是機緣巧合之下,結了善緣,所以才在剛剛的關鍵時刻,得那光頭大漢,或者說,是那傳說中的……老幾位的幫助吧!”

上官鶴聽了王恒的話後,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王兄分析的極是!那麽……王兄,你打算怎麽辦

呢?”

“怎麽辦?”

王恒看了看上官鶴,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上官,你我之間,就不用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吧?哈哈哈……那段家最好是不要再得罪葉開,否則,四小世家,恐怕就真的要變成三小世家嘍……”

王恒說罷,伸出手來在上官鶴的肩膀上拍了拍。

“嗬嗬,王兄所言極是!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剛才我的秘書匯報我說,那秦長生所在的天福集團是做玉石古董生意的,正巧,我們上官家,最近也有意在玉石珍寶市場上分一杯羹,所以,正缺一個合夥人。看起來,我最近是要去那海上市一趟嘍……”

上官鶴笑了笑,同樣是把話說了一半。

但就這一半,便已然向王恒挑明的了自己的態度,同時,也算是自己站了個隊,又逼著王恒說出自己的態度。

那王恒老而成精,自然明白上官鶴既然能把這種話都告訴了自己,肯定也是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一個明確的態度和準則。

剛剛上官鶴的話,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所以,王恒當即也是思索了片刻後,一邊走向自己的汽車,一邊好像是自言自語道:“我那小孫女王紫涵,今年也是二十二歲了,出落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我甚是喜歡。不過,女孩子家,大了,也就不中留了。嗯,到了該交個男朋友的時候了吧?對對,是該交個男朋友了,嗯……”

……

段家,隔音極好的議事大廳。

地上,好幾樣破碎了的水晶飾品,無一不在訴說著這裏剛剛發生的一切。

“義父,您別再氣了,今天是您的壽辰,您應該高興才是!”

那“君子”夏君目睹了剛剛段延慶的怒火後,一邊勸著,一邊招呼幾個仆人來,打掃著房間。

“曹封,你不要怪義父!義父也是迫不得已!”

段延慶走到沙發之上,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摸那正躺在沙發上,滿臉血水,已然不成了人形的又一個義子,“瘋子”曹封。

“義父!”

那曹封果然不愧是綽號“瘋子”的狂人,自己把自己揍的半死也就算了,關鍵是,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工夫,竟然是再次的跳了起來,完全無視那稍稍一動便滲出血水的頭臉。

“義父,曹封這條命是你給的,現在就算要拿回去,曹封也斷然不會皺皺眉頭!”

曹封用那含糊不清的話語回答著段延慶道。

“唉……想我段延慶出道四十餘載,今天竟然如此狼狽,如此丟人,如果不是要支撐著整個段家,我甚至想一死了之……”

“義父!”

曹封立刻跪倒在地,向段延慶磕起頭來。

“義父,那光頭大漢究竟是什麽來曆,還有那紅繩所係著的鈴鐺,又有著什麽樣的背景,怎麽義父好像對那東西甚是畏懼呢?”

一邊的“君子”夏君走上前來,攙扶起那還在磕頭的曹封,看向段延慶問道。

段延慶背過雙手,緩緩的在大廳裏來回的輕踱幾步,這才重重的歎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是回答夏君與曹封二人,道:“那是一個傳說,一個……根本不能觸碰的傳說!”

“義父,恕孩兒直言。四小世家,目前段家的實力最強,整個華夏的經濟命脈,說句不誇張的話,完全是由義父執牛耳,義父說一句話,那絕對是有著能令華夏股市動**的力量。暫且不說這個,單就大哥二哥他們在軍界與政界的聲望來說,誰不給義父您麵子?誰又敢與段家對著幹?孩兒不明白,什麽人能有那麽大的實力,能與段家一爭高下?”

夏君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神色頗為凝重的再次問道。

“四小世家?哈哈哈哈……”

段延慶不答反笑。

“四小世家……可笑!君兒,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那麽,不要說我們段家,就算是整個四小世家聯盟,一夜之間,也可能會如傾巢之卵,無一幸免!”

看起來,那段延慶並不想向夏君解釋所謂的“傳說”究竟是何方神聖,但極有謀略的夏君,卻是捕捉到了段延慶話裏的另外一層意思。

“義父,如果孩兒沒有聽錯的話,您剛剛用了‘如果’二字,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或許是假的,或許……不知者不罪,再或許……”

夏君說到這裏,那金線邊眼鏡後邊的一對細眸之中,閃現出一絲的陰毒。

……

酒店之中,秦筱雪一邊吃著水果沙拉,一邊看向自己的老爸秦長生與葉開二人。

“真的這麽簡單?”

秦筱雪放下手中的叉子,理了理微亂的秀發,問葉開道。

“哦,唔唔……筱雪,這裏的牛排煎的真嫩,你不吃可別後悔哈!”

葉開胡亂的往嘴裏塞著極品的牛排,隨口回答秦筱雪道。

“切!不說拉倒!”

秦筱雪不再理會這明顯是不想和自己細說的葉開,轉向秦長生問道:“老爸,那段家,竟然提出冤家易解不易結,就此翻篇的說法來?”

“嗬嗬,是啊,剛才就和你說了,人家段家在這件事情之上,表現的極為大度,說不定啊,葉開以後與那段浪段三公子,還能成為好朋友呢!”

秦長生隨意的敷衍著。

“我不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一趟的燕京之旅,爺爺就不會讓你們來了!哼,回房休息了,你們兩個,沒有一個人值得相信的,滿嘴跑火車!”

說罷,秦筱雪放下刀叉,喝了口檸檬水,便回房間休息去了。

已然是晚上十一點,秦筱雪一直在等著這兩個她生命之中最重要的男人的回來,所以,這一會兒也是困的不行了。

秦長生與葉開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絲苦笑。

沒錯,回來的路上,二人早已商量好,這件事情,絕不能讓秦筱雪知道,因為這丫頭心思太重,如果知道了段家在壽宴上吃了癟,指不定會為葉開與秦家擔心成什麽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