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先生,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該死,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兄弟四人……哦不,是兄弟三人,從此以後,立刻離開本日國,終生不再踏足這裏半步,另外,我們在北歐有四處古堡,如果拍賣,起碼也能有兩三億美金,再加上瑞士銀行裏存著的價值一個億的黃金,這些,都送給小源先生,還請小源先生平息怒火,給我們幾人一個活路……”

其中一個臉上有一條寸許刀疤的大漢顫顫巍巍的向著前麵,那正喝著腥紅色葡萄酒的光頭大漢問道,其語氣之中,明顯帶有著一絲畏懼與絕望,似乎眼前的這個光頭大漢,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是一尊來自九幽地獄的殺神一般,執掌生死!

“嘖嘖……法國紅顏容酒莊的上好葡萄酒,味道果然不錯,嗬嗬,一些自詡上流社會的精英們,都以能喝到這傳說中,上世紀專門供應給皇室飲用的葡萄酒為榮,可惜了,他們竟然天真的認為,這種上好的葡萄酒,要加入冰塊才能達到至尊的美味,嘖嘖嘖……”

那光頭大漢似乎沒有聽到跪在他麵前的那一名刀疤大漢的話,自顧自的說道。

“小源先生,冰塊,不是能盡可能的把葡萄酒裏的酸勁揮發掉嗎?這……如果不加冰塊,卻又要如何才能真正的將這些酸味去除,達到葡萄酒最頂級的口感呢?”

說話的是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瘦小老頭,老頭的臉上還架著一副墨鏡,頭頂之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小氈帽,樣子頗為滑稽,像極了那種天橋下的說書算命先生。

“嗬嗬,墨大先生,你來自華夏,或許不了解我們本日國的習慣。我們本日國的祖先,習慣了吃生食,比如生魚片,那種入口細嫩華膩的感覺,是西方的什麽牛排,什麽鵝肝醬所不能比擬的。而這生食,最大的一個特點,便是那種,略含血腥的味道,讓人有一種瞬間釋放狂,性的感覺!所以……嗬嗬,這葡萄酒嘛,自然是要兌上一些含有血腥味的東西,才能……哈哈哈哈,你懂的吧?”

那被稱為小源先生的光頭大漢嗬嗬一笑,又伸出舌來,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說道。

“這……小源先生,您的意思是……要配合著魚生來,一邊吃一邊喝才是嗎?”

那山羊胡子的瘦小老頭墨大先生,竟然還是個華夏本土的人仕,這會兒,聽了那光頭大漢小源先生的話後,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跟了一句問道。

誰知,這一回,光頭大漢小源先生不但沒有理會那山羊胡子的墨大先生,反而是再次轉頭,看向了那先前問他話的那名渾身如篩糠般顫抖的跪倒在地的大漢。

“你剛才對我說什麽?不好意思,我沒有聽清楚,麻煩你重複一遍啊?!”

這小源先生一臉春風般的笑容,如果真的不知道他的為人,恐怕還不會有什麽畏懼,但是,那跪在地上的大漢卻是深知,眼前這位小源新之助,

可是堂堂的藍衣忍者,藍衣忍者,是天堂忍者之中,較上有地位的存在,他們,通常有著鬼神莫測的能力!而且……不要以為他對你笑,你就可以認為逃過了一劫,剛剛,一分鍾之前,他不也對著自己的結拜兄弟若林光四笑了笑,問了他一個問題嗎?!結果呢?結果,現在的若林光四,便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想清楚了這一點,大漢咽了口唾沫,上下牙直打顫的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道:“是是是!小的是說,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兄弟四人……”

大漢剛說到這裏,便被小源新之助擺了擺手,又搖了搖頭的打住了。

“不是這一句,前麵一句是什麽?你回憶一下,再說一遍!”

“前……前麵一句?哦好好,小的是說啊,小源先生,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大漢有些疑惑,不明白這小源新之助的葫蘆裏究竟是賣的什麽藥,但卻不敢不照著做,隻能盡力的回憶著先前的話,連一個標點,說話的語氣,都不敢有絲毫與先前不同。

“嘖嘖嘖,也不是,唉我說,你們的記憶力怎麽就都那麽差呢?這一句之後,剛剛那一句之前,還有幾個字,嗯,你再想想?”

小源新之助砸了砸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喝了一口杯中之酒,再一次的發問道。

“啊,我是說,我們……該……死死死……”

那大漢靈光一閃,終於明白過來這藍衣忍者大人小源新之助所說的到底是哪一句話了。

不過,在他說完這幾個字之後,一絲不祥的預感頓時浮上心頭,不敢去想那最壞的結局,這大漢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小源新之助,這位人稱笑麵虎的藍衣忍者大人。

“哈哈哈哈……哎,這才對嘛,就是這幾個字!我這個人吧,一向喜歡順從民意,既然你們自己都這麽認為了,嘿嘿,那我不照著做,顯然是不給各位麵子,所以……”

那小源新之助一臉的笑容,仿佛是得到了一個極為滿意的答案,說到最後,便伸出一根手指來,在自己的眼前稍稍晃了一晃,同時,那一雙三角眼之中,閃現出一絲的寒芒。

“啊,不不,小源先生,您……啊!”

大漢再傻,也意識到了什麽,剛剛,這小源新之助,便是也對自己的同夥若林光四,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一晃,結果,那家夥,便立刻人頭落地了,宛若變戲法一般的可怖。

可是,這一次,命運的枷鎖,同樣的套在了他的頭上,確切的說,是斬去了他的腦袋。

隻聽“嘶啦——”一聲,如同一把鋒利的剪刀,劃過一塊新布一般的,一道紅色的血線,出現在了小源新之助的脖頸之間,而這道紅色的血線,越來越粗,越來越大,由血線,變成了血痕,由血痕,變成了血溝,再接著,從這血溝之中,開始向外狂烈的噴出了幾道血箭來,沒有目的的濺在了周圍

幾人的身上。

“墨大先生,你看,我剛剛所說的,要配合著血腥味的東西,才是最佳的飲法,那意思,便是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之上,沒有東西的血腥味兒,比真正的鮮血,還是剛剛噴濺出來的,還正宗了,哈哈哈哈……現在,來,陪我一起喝一杯吧?!”

大聲笑著的同時,小源新之助端起手中的玻璃杯,怡到好處的將杯子放到了一處能接到那一道噴濺出鮮血的地方,任由著那鮮血噴濺到了他的杯子裏。

一秒鍾之後,帶著一絲不甘與恐懼的大漢,一手捂住自己的脖頸,終於倒在了地上。

“剛剛好接滿,嘖嘖嘖,人血的味道啊,與葡萄酒的味道融合,才是這世間至強的美味!來來來,墨大先生,我保證,你喝完這一杯之後,立刻便會愛上它的味道!”

那小源新之助說罷,也不去管那胸色陡然變的蒼白,連連擺著幹枯的老手,向後退去的墨大先生,自顧自的端起酒杯,仰起脖子,將杯中的腥紅送入嘴中。

前麵,還有兩名大漢,一直沒有說話,但同樣是畏懼到了極點,眼看著自己的兩名同伴,都慘遭了毒手,而且,這件事情的起因,不過是因為,他們的一個兄弟,便是最先死的那一個,在這間夜總會之中,喝了點酒,調,戲了一下這位藍衣忍者小源新之助最喜歡的一個陪酒小姐罷了,一言不和,已然被殺了兩個人,這藍衣忍者的凶氣,也太甚了。

二人對望了一眼,均是從對方的眼神之中,讀出了一絲絕決的意味。反正都逃不過去了,於其這樣,還不如拚死一搏,如果真的製住了這位小源新之助,那說不定還有生還的機會!就算沒有成功,也要在臨死前,狠狠的讓這家夥吃一點虧,否則,他們死都不會瞑目的。

現在,他們距離這小源新之助的身前,不過一米多一點點的距離,而這個距離,他們相信,憑他們也是練家子的實力,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便能達到。更何況,這小源新之助,又是正在喝“酒”,沒有任何的防備,他的視線與注意力,也沒有在他們倆的身上……

這,便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這一次沒有抓住,那恐怕接下來,等待他們的,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兩名大漢,也是在道上麵混了二十幾年的惡角色,之所以不敢動手,便是懼怕這位藍衣上忍的實力,可這些實力,他們,不過是剛看到了兩個同伴的離奇死亡,說不定,他會變戲法也有可能,而這麽近的距離,他們有信心,能一擊必中!

所以,二人幾乎同時,從地上一躍而起,直接的衝向了那藍衣上忍,小源新之助。

“不好!”

一邊的山羊胡子墨大先生發出一聲驚呼,一手按在了自己的腰間。

那裏,是一根泛著墨綠色光澤的軟鞭,似乎,鞭頭,還是一隻活靈活現的蛇頭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