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混混打架,無非最多是拿刀砍砍人罷了,但如果動到了槍,那警察便不會善罷甘休。

這趙山炮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把槍拿出來,這隻能說明一個結果,那便是,今天如果不能與趙山炮交好,那自己能不能走出這間賭場,還真的不好說。

“小兄弟,明人不說暗話,我趙山炮也不喜歡拐彎抹角。”

趙山炮牛飲了一口手中的紅酒。

“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骰子被我動了手腳的?哦不,準確的說,你是怎麽知道那骰盅裏的骰子具體的點數的?!”

葉開暗暗的深吸一口氣,鎮定的微笑道:“趙二爺,你的賭術是挺高明的,可比你更高明的賭術,你應該也見到過吧?”

葉開這麽說,是直接將皮球踢還給了趙山炮。

他自然不能對趙山炮說自己有透視的能力,但具體要怎麽解釋,一時半會兒還真編不出來,所以,倒不如反問趙山炮。

“沒錯!我當然知道!”

趙山炮聽完葉開的話後,放下手裏的高腳杯,微眯起雙眼。

“賭術,或者說是千術,無外乎三大類。手、耳、眼!快到連攝像頭都看不清的手速;聽到那骰子轉動後,各點麵轉動相異之聲的聽力;那一張一張牌的背麵,出現的極為細小的差異的視覺。”

說到這

裏,趙山炮已經站起身來,將雪茄放在嘴裏,狠狠的吸了兩口。

“我在澳門學習,也有二十年了,我的師父便是人送綽號‘妖燈’的賭王!但便是他,也不過是將第一層的‘手’,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至於第二層的‘耳’和第三層的‘眼’……我一直認為,那不過是電影裏的玩意兒,根本不可能出現。”

原來,賭術裏竟然也有著與修真一樣的三個級別,這倒是讓葉開大漲知識了。

“沒有想到,在京南市,竟然讓我發現了你,能在第二層‘耳’的聽力上有天賦的小子,哈哈哈哈……所以,我對你很感興趣!”

趙山炮一邊說,一邊大笑著撿起桌麵上的那一隻左輪手槍。

“我愛惜有能力的人,所以今天給你兩個選擇!”

“哢嚓!”

趙山炮突然停止笑容,將那隻左輪手槍的撞針拉開。

“當我的小弟,我帶著你去賭場興風作浪,有你的耳力加上我的手速,我想,我們的人生將會是非常美好的。”

當趙山炮的小弟?

如果是在以前,葉開說不定就會點頭同意。

有這樣一個老大當靠山,從此以後也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了。可是現在,葉開的心,卻是不僅僅滿足於當一個馬仔那麽簡單。

“謝謝二爺的厚愛,另

外一條路呢?”

葉開微笑著看向趙山炮。

“另外一條路嘛……也很簡單!”

趙山炮目露凶光。

“這把槍裏,裝了一枚子彈。但具體裝入了哪個彈巢,我卻根本不知道。你隻需要開上一槍,哦,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開上一槍。在那之後,如果你沒有死,就可以帶著我給你的三十萬,離開這裏。”

這……

葉開在電影裏看過,這是一種叫做“俄羅斯輪盤”的自殺式的玩命遊戲。

參與者在左輪手槍的彈巢放入一顆或多顆子彈,之後將子彈盤旋轉,然後關上,輪流把手槍對著自己的頭,按下扳機,直至有人中槍,或不敢按下扳機為止。

傳說這種“遊戲”源自十九世紀俄羅斯,由監獄的獄卒強迫囚犯進行,以作為賭博。亦有說這是源自決鬥的方法。也有說是亡命之徒之間用作比拚勇氣。

開一槍,或許便是虛驚一場,也或許“啪”的一聲,腦袋就變成了一個熟透炸開的西瓜!

看著葉開不再言語,趙山炮非常得意。

這個玩命的遊戲,不是亡命之徒,沒有人敢去玩,更不用說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大學生了。

“嗬嗬,趙二爺,我喜歡刺激!”

葉開說罷,向前一步,接過趙山炮手裏的左輪手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