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好嗎?真的不難為潘大市長您嗎?”

楚風一臉認真的模樣看向那已然是水深火熱之中的潘大龍道。

“呃……不不,楚大少,您不要動怒,我現在就操辦,保證讓您滿意!”

潘大龍哪裏還聽不出楚風的真實意思,那頭早就點得跟個小雞啄米似的了。

楚風這才回過頭來,看向葉開,也不說話。

那意思很明了,這場賭,自然是他楚風勝了。

“楚大少,你的話說完了吧?輪到我啦?”

哪知道葉開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微笑著看向楚風問道。

楚風沒有回答,攤了攤手,示意葉開繼續。

葉開點頭,兩三步來到正在咽著唾沫篩著糠的潘大龍潘副市長麵前,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麽。

楚風沒當回事,隻是饒有興趣的冷眼旁觀,可是就在葉開對潘大龍耳語一句之後的不到半秒鍾,奇跡,出現了!

但見那潘大龍臉色木然,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再看這家夥的臉色,如果說剛剛楚大少給市長打電話後,潘大龍是麵色微顯蒼白,非常緊張,那麽現在便是滿臉黑氣,充滿了一絲絕望,一絲生命就要結束的絕望。

“好了,楚大少,我們可以走了。”

葉開向一臉愕然的楚風招了招手,又看了看那跪的和一根木頭一樣的潘大龍,道:“潘副市長,我能和你說這些,我的能量你便可以看到,所以,我勸你不要困獸尤鬥,把這個王發錢的事情處理好,說不定,我可以酌情考慮一下,讓你不用吃‘花生米’。”

說完之後,葉開才自顧自的向那宴會大廳走去。

“我勒個大草,葉開,你贏了!喂喂,你倒底使了什麽魔法,這家夥是祖墳被你刨了還是風水龍脈被你破了,怎麽表情跟一個被老婆捉奸再床然後果體遊街的二貨一樣啊?喂喂,你給說說,說說嘛,我明天就買騎士十五世還不行嗎?不要走啊……”

身後,楚風的聲音誇張的向上飆著。

“潘副市長……潘副市長!”

特警隊的隊長輕輕的碰了碰潘大龍,不明白他這是唱的哪一出。

雖然身為百姓的父母官,但這大庭廣眾之下,先是前倨後恭,接著又是下跪,這玩的本錢也太大了點吧?

“小劉……哦不,劉隊長,麻煩你,把地上這三個家夥送到派出所,以擾亂公共秩序罪,嚴……嚴辦!我……我在這裏靜一靜,靜一靜……”

潘大龍不自覺的將“小劉”這個稱呼變成了“劉隊長”,說不定很快,自己還得看人家的臉色行事吧?

……

“葉開,你再不透露一點,咱們立刻友盡了哈,我也不讓你當我的妹夫了!”

楚風口無遮攔,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不惜出賣了某位一直躲在暗處未與葉開相見的人。

“我靠,就你長成這樣,楚大少,你的

那位唯一的妹妹,也肯定好看不到哪裏去!該不會是醜八怪嫁不出去了,你想要來害我吧?”

葉開開了個大大的玩笑道。

誠然,楚風的相貌,比他葉開還要英俊瀟灑的多,再看那楚根清,雖然得了怪病,瞬間老去十幾歲,但從他的臉龐明顯的看得出,年輕時,他便不是讓無數少女尖叫,起碼也是引許多美婦為之折腰。更何況還有白千羽那位端莊美貌的婦人……

這些,完全可以推斷出,那位楚家唯一的千金楚霜霜,必然也是個傾城傾國級的美人。

“嘿嘿,我可是錄音了哈,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們家的那位霜霜,可是綽號‘如影隨形鬼見愁’的,你得罪了她,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楚風自然知道葉開是在開玩笑,便也沒有生氣,揚了揚手中的手機笑道。

“你狠!”

葉開向楚風豎了豎大姆指。

“說真的,恰好,我知道一些關於這位道貌岸然的潘副市長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且,是足矣讓他吃‘花生米’的勾當!而又恰好,現在這個時候,這些相關的證據,應該都已經送到了各大媒體和報社,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的報刊雜誌印刷廠早已經忙的不可開交,明天一早上的頭版頭條,必然會是轟動整個京南、海上市以及不少相關城市的重磅新聞炸彈。”

楚風是何等人也?

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楚風再猜不出個七七八八來,那他也就不用再去姓楚了。

“你不怕他臨死反撲破釜沉舟什麽的?”

楚風一邊點頭,一邊收起玩笑的神情,問葉開道。

使用手段整垮對手商家或是敵人,這對南洋首富的楚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新鮮的事情,但一種天生的自我保護本能,讓他也開始關心起葉開來。

“不怕,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那位幕後的黑手,如果不是傻瓜的話,現在應該在跑路的飛機上了。嗬嗬,再說了,我不是有你這位楚大少嗎?哪有宵小的報複行為敢落在你的身邊?”

葉開笑了,笑的一臉的淡然。

……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一架小型的私人飛機之上,秦嘯天不由自主的連打了幾個噴嚏。

“老爸,我們堂堂周家,就這麽跟一條喪家犬一樣的夾著尾巴逃跑了?”

說話的是一個油頭粉麵的年輕人,如果葉開在這裏,他一定會認得出,這個家夥便是那滿肚子稻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除了吃喝嫖賭抽什麽都不會的富二代周正道。

“跑跑跑,你他麽的就不能給老子成熟一點嗎?如果不是為了你,咱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對像,我們用得著這樣嗎?”

周嘯天恨鐵不成鋼,指著周正道的鼻子罵了一句道。

“老爺,你就不要再罵正道了,誰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這一回說話的是一個美豔非常的少婦,看起來最多地三十四五歲的樣子,

可是她的真實身份卻是周嘯天的正房妻子,周正道的老媽,柳豔梅。

駐顏有術的柳豔梅見老公又在訓兒子,自然是不太開心。不過,她並不怕周嘯天翻臉,雖然明知道周嘯天在外麵包(養)了七八個小老婆,但她有殺手鐧,隻要這一記殺手鐧在,就永遠不怕周嘯天把她這麵紅旗換個位置。

而柳豔梅的這記殺手鐧,便是遠在苗疆的娘家,也就是苗疆赫赫有名的蠱醫世家柳家。

“你就知道護著這個逆子!如果不是你,他又怎麽可能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哼!”

周嘯天果然是不敢太過與妻子柳豔梅計較,畢竟,現在自己在海上市創下的基業已經基本上宣告覆滅了,不要說東山再起了,就是能保住這條小命,還得靠著柳家,所以,說到底,現在也隻能哄著妻子再說了。

“老爺,你的那些靠山後台什麽的,沒有一個能撐撐腰,說得上話的嗎?如果需要花錢,我們可勁的砸便是了,我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沒有用錢擺不平的事情!”

柳豔梅見老公周嘯天服了軟,便也沒有再去計較什麽,給周嘯天倒了杯紅酒之後,小聲的問道。

“靠山?後台?哼!那些家夥們現在估計早就恨不得從來不認識我了!”

周嘯天接過酒杯,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才又幽幽的說道:“早上,我在海上市最大的報社裏的一個朋友告訴我,不僅是他們,所有海上市、京南市,以及整個蘇省各大知名的報刊、雜誌社,都接到了一份匿名的資料,上麵,便是我周家這些年以來做過的所有不能擺上台麵上的事情。”

“爸,娛樂媒體而已,我們難道不能用錢去堵住他們的嘴嗎?”

周正道難得皺了皺眉,給自己也續了杯酒。

“沒有用,如果隻是負麵花邊新聞倒還好說,但這些,有的涉及到一些商、政界的要員,沒有人敢為了錢去趟這趟渾水。”

周嘯天搖了搖頭道。

“那……他們掌握的這些資料,我們可以完全的不認賬嘛,還可以反過來告他們誣陷!我們可以請最好的律師!”

柳豔梅的聲音微微提高。

周嘯天還是搖了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回道:“這些資料,與我自己藏在保險櫃裏的那一份,一模一樣!換句話說,這些都是真的,而且,司法部門稍稍一查,便會真相大白,根本沒有打官司的必要了。”

“他麽的,倒底是誰,該在老虎嘴裏拔牙,讓我知道了,非要把他五馬分屍!”

周正道咬牙切齒的罵道。

“師兄,我知道,以你的七死之法,便是算不出那個人是誰,讓他不得好死,總是可以的吧?為什麽一直沒有行動?”

柳豔梅此時表情已然微怒,看向一直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的一個中年人問道。

這中年人身穿中山裝,個頭不高,留著山羊胡子,戴著一副圓框墨鏡,正是柳豔梅口中的師兄,也是那晚周嘯天請到家中密談的那位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