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衣?

林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白布衣是誰?”林陽反問道。

“這個......”

林陽的反問讓白布衣有些尷尬,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輕視,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再次笑著說道:“就是一個嗜酒如命的浪子罷了,怎麽?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不是。”林陽搖頭,“是我根本就看不上你這個朋友。”

打臉!

白布衣覺得林陽這話就是在打臉,他白布衣想交的朋友還真沒有交不上的。

雖然林陽的話很打臉,但他並不生氣,誰讓他和一堆白癡一起出來了呢?

“其實我可以理解你對我的敵視,但我依然還要交你這個朋友。”白布衣依然不肯放棄。

“為什麽?”這次輪到林陽好奇了。

“看對眼了唄。”白布衣再次喝了一口啤酒,隨意的說道。

林陽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他,穿著白背心,大褲衩,頭發有些糟亂,臉上胡子拉碴,不過臉龐棱角分明,眼睛十分明亮,看上去倒不像是壞人,但透著一股子邪氣。

當然,這年頭壞人看起來都像是好人。

而往往越壞的人表麵上就看起來越好。

不過這白布衣給林陽的感覺是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壞人。

反而是他的不做作讓人很容易親近。

想了想,林陽說道:“如果你敢揍他們,我就交你這個朋友。”

白布衣笑了,而且笑的聲音很大。

他欣賞的看了林陽一眼,大聲道:“你還真對我脾氣,其實我早就想揍他們了。”

說罷他把自己剛才喝完的啤酒瓶子對著桌子就敲碎了,然後朝那六個人走去。

溫馨嚇了一跳,林陽趕緊抱住了他。

白布衣的動作吸引了不少人的主意,自然包括那六個人了。

這六個人三男三女,當他們看到白布衣拎著那半截的,帶著尖銳玻璃茬子的酒瓶過來的時候嚇了一跳。

一直叫囂聲最大的家夥慌忙站了起來,看著白布衣叫道:“白布衣,你想幹嘛?”

“幹你大爺!”白布衣毫不客氣的把那半截酒瓶子扔了過去,正好砸那家夥臉上,頓時鮮血直流。

“啊,血,血......”男人大叫著,像是瘋了一樣。

林陽眯著眼,看著白布衣的拳頭虎虎生風,很快就把那三個男人全部幹趴下了。

他有些猜不透這個白布衣到底是什麽意思,明明那些人都是他的同伴,他為什麽能說打就打?

不過更令他奇怪的是這個白布衣出手十分有分寸,雖然剛才啤酒瓶把那個男人砸的滿臉是血,但卻並沒真的傷他多少。

單單是這一手功夫,林陽就看出來了,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打完三人後,白布衣拍了拍手,對那三個正蜷縮在一起戰戰兢兢的女人說道:“帶著他們滾蛋,別在這丟咱燕京人的臉。”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朝林陽走了過來。

那三個女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趕緊去扶那三個被打的如同豬頭的男人,慌忙逃走了。

白布衣的行為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但他動作幹淨利落,前前後後不過一分鍾。

這些人是圍的快,散的也快。

至於報警這事,大家都很忙,沒那閑工夫。

更何況打的是一個囂張到沒邊的王八蛋呢,打了才出氣,報警幹啥?

“打完了,現在可以交我這個朋友了嗎?”白布衣隨意的在身上擦了擦手,再次朝林陽伸了過去。

林陽站了起來,笑著伸出手,說道:“林陽。”

說完,二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我知道你的名字。”白布衣鬆開林陽後說道,然後又朝服務員要了一瓶啤酒。

“我很好奇。”林陽盯著他,笑著說道。

白布衣大拇指隨意一挑,那比酒瓶蓋就飛了出去,這一手絕技看的旁邊的人讚不絕口。

那過杯子倒了一杯啤酒後,白布衣說道:“其實我知道你肯定會很好奇。”

“那你就不說說看為什麽?”林陽依舊問道。

“有什麽好說的?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打了也就打了,需要理由嗎?”白布衣不屑的說道。

林陽看著他,快速的思考了一下。

從白布衣的話語間不難聽出他這人很傲氣,而且不似做作,似乎是與生俱來。

由此不難推斷出他應該就是生活在一個高高在上的環境中,久而久之自然形成的這種傲氣。

但與那些天生優越感極強,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的傻逼來比較,他為人又比較隨性,再加上不修邊幅的打扮,好像又頗有幾分草莽氣息。

這是一個奇怪的人。

林陽也看不透他了。

“既然不願意多說,那我也不多問了。”林陽端起麵前的奶茶,說道,“還要開車,不能喝酒,我就以此代酒,敬你一杯,交你這個朋友。”

白布衣很隨意的舉起杯,和他碰了一下,說道:“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而且他也姓林。”

“哦?”林陽說道,“那還真的榮幸呢。”

白布衣的臉色忽然暗淡了下來,說道:“隻可惜他已經不在了。”

“那還真是遺憾。”林陽不無遺憾的說道。

“都過去了,喝酒。”白布衣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林陽喝了一口奶茶,然後對白布衣說道:“我還有事,就先不陪你了,留個電話日後再聯係吧。”

“可以。”白布衣爽快答應。

因為溫馨似乎比較怕他,所以林陽決定先走了。

白布衣自然也看出來了,他很想說自己不是壞人,但剛才自己的行為又實在太暴力,這個真不好解釋呢。

留了電話後,林陽帶著溫馨先走了。

白布衣看著林陽的背影喃喃道:“像,一言一行,都很像,隻是你缺少了他的霸氣。”

說完白布衣發出苦笑聲,又獨自喝起了酒。

因為這個小插曲,溫馨也不想再多待了,二人直接坐船離開了人工島,然後開車回去了。

看看時間剛好中午,林陽就給楊美玉打了電話,約好了地點,帶著溫馨一起去了。

約定的地點是在一家叫“有意思”的茶餐廳。

關鍵是溫馨喜歡,不然林陽指定又去那些華夏味特濃的地方了。

溫馨點了幾分甜點,林陽一嚐,味道還不錯,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弄得溫馨直發笑。

放眼整個餐廳,估計也就林陽的吃相最不雅觀了。

不過林陽到不在意,吃飯的目的就是為了填飽肚子,雅觀不雅觀的最終目的不還是都一樣。

有些人人前裝的人模狗樣,人後不還是挖鼻屎摳腳趾,太做作。

正吃著楊美玉過來了,看林陽正在大口吃著,她沒好氣的把包包往椅子上一放,說道:“你也不等等我,有你這樣請吃飯的嗎?”

“那不是給你留著的嘛。”林陽指了一下她的那份。

楊美玉白了他一眼,然後和溫馨打招呼,二人互相介紹,很久就熟悉了起來。

從言談來看楊美玉也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過她的吃相溫馨就不敢恭維了。

和林陽那“猙獰”的吃相相比,她毫不遜色。

簡直可以用狼吞虎咽來形容了。

喝了一口奶茶後,楊美玉看溫馨一臉怪異,趕緊解釋道:“我都忙了兩天了,真是餓壞了。”

“沒事。”溫馨發現自己已經飽了,再大的食欲在這二人麵前也沒有了。

“其實你就是一個外表女人,內心漢子的女人。”林陽吃飽喝足,擦了擦嘴,給出了最中肯的評價。

楊美玉雖然翻了他一個白眼,但卻讚同的說道:“雖然這話裏有貶義的成分,但我還是讚同你說的這個事實的。”

林陽和溫馨發笑,這女漢子倒是真性情。

“你吃著,我和你說件事。”林陽說道。

楊美玉點頭,邊吃邊說道:“你說吧,我聽著。”

林陽點點頭,先把關於城西新區那塊的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然後說道:“我覺得這個地方可以成為你公司起步的起點。”

聽林陽說完,楊美玉也吃完了,她擦擦嘴巴,說道:“雖然你的想法很好,但想要那塊地的人太多了,我們想要分的一杯羹,太難了。”

“這個你不用操心,你隻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就行了。”林陽神秘的笑道。

“你有什麽門路?”楊美玉麵露驚喜。

林陽說道:“門路是有那麽一點,但隻能起到輔助作用,最終還是需要拿出真金白銀去投資的。”

“廢話!”楊美玉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說要投資嗎?錢呢?”

“這個......我就才五千萬,行不行?”林陽有些不好意思。

“五百塊都行,我的創業基金才五百萬,和我比你簡直是大富豪了。”楊美玉頓時激動了她現在就需要一個富豪做朋友。

“不是吧?你就才五百萬?”林陽頓時拉起了臉,如此一來,讓她涉足新區的事不是泡湯了?

“那沒辦法,我們家族有規定,每位成員,十八歲以後,每年創業基金五百萬,一年花銷一百萬,我前幾年沒想過創業,所以把錢都花了,現在所有積蓄隻有八百萬左右,就等你這五千萬救命呢。”楊美玉解釋道。

“不是吧?”林陽大叫意外,“你就這麽點錢,那咱們怎麽可能在新區分的一杯羹啊?”

“我可以向家裏申請貸款啊。”楊美玉回答道,“我家裏又不是不開明,如果創業真的遇到難處是可以向家裏貸款的,就是利息高點,每年百分之百,有了你這五千萬,再貸五千萬就差不多夠了,一年後我還家裏五千萬,不就行了。”

“百分百?”林陽差點沒跳起來,這他媽是搶錢呢?

楊美玉聳聳肩,無奈道:“這就是尋求家族幫助的代價,不過好的是他們也會適當的為你動用一些關係,我想這比那五千萬要重要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