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從箱子裏拿出四五個大金元後,讓彭義勇的人抬著箱子裝上了手推車。

彭義勇疑惑道:“你拿出來幾個是什麽意思?”

“畢竟人家出力了,不能讓人白出力啊。”林陽說著走進了另一個房間內。

*已經醒了過來,看到林陽又帶人來,他有些驚慌的往後挪了挪。

林陽走到他跟前,將那五個大金元放在他手邊,說道:“二叔,我知道你把這些黃金搞出來也不容易,但曾經你想殺我,甚至差點殺掉我,所以我把這些黃金拿走你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沒有。”*就怕林陽提這茬,當初他可是和孫明春陰了一次林陽,差點要了他的命啊。

當然,到今天他也不知道林陽到底是怎麽脫險的,因為那段記憶他完全丟失了。

而且,看林陽今天表現的手段,那可是真敢殺人的主啊。

他不殺掉自己就謝天謝地了,哪裏還敢奢望要回那些黃金啊。

林陽笑笑,說道:“看在小傑的麵子上我也叫你一聲二叔,這幾個大金元你留著,回頭賣了,別再幹挖墳掘墓的缺德事了,弄得小傑也怪擔心你的。”

林陽語重心長,算是幫孫猴子說了沒說的話。

聽到林陽說把那五個大金元送給自己,*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這麽好心?

“對了,二叔你要是有小傑的消息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到時候到鑒寶閣或者藏寶閣說找我就行。”林陽忽然又提醒道。

*木訥的點點頭。

林陽招呼著彭義勇走了出去,然後在剛剛入夜的傍晚,幾個人推著手推車來到了鑒寶閣。

路過藏寶閣的時候,林陽看見不少工人正在加班加點的為明天的開業大典做準備,看樣子明天古玩街又要熱鬧了。

來到鑒寶閣後,彭義勇讓手下小弟將手推車從側門推進了後院裏。

溫八道正在逗鳥,看到幾個人這麽大陣勢的進來,就開口問道:“推的什麽啊?”

“黃金。”林陽隨口說道。

溫八道不屑道:“你小子什麽時候說話也這麽不著調了,吹什麽牛呢。”

“嘿,你還別不信,真是黃金。”林陽不樂意了,這年頭為毛說實話就是沒人信呢。

他一下摁住了手推車,然後抬手將裝著黃金的箱子打開了。

金光燦燦!

溫八道手一抖,手上拿著的鳥食直接掉在了地上,然後顫巍巍的朝手推車走去,彭義勇趕緊上前扶他。

可走到手推車旁邊後,用手撫摸著那些黃金,不敢相信的說道:“清朝的大金元,真的是黃金,老天爺,這可得有好幾百斤吧?”

“那可不,我估計大概有四五百斤呢。”林陽得意的說道。

“趕緊給般地下室,這要是被查到了,要坐牢的。”溫八道激動的說道,“這可是掘了大墳了啊。”

林陽鬱悶,為什麽他們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從墳裏扒出來的,而自己就沒有看出來。

經驗啊,還是缺少經驗。

林陽不無感慨的想道。

彭義勇沒有讓這黃金暴露太久,吩咐人將它給搬到了地下室裏。

這幾個幹活的都是特別靠譜的小弟,也不用擔心會被泄露了秘密。

等把黃金安置好後,溫八道帶著林陽來到了堂屋,很有興趣的問道:“你小子掘誰的墓了?搞到這麽多黃金?”

林陽叫冤,解釋道:“這墓真不是我掘的,另有其人。”

於是,林陽把之前發生的事和溫八道解釋了一番。

得知偷天門的人參與的時候溫八道大聲叫好,說就該這樣揍他,隻可惜讓他給跑了,不然肯定能掏出更多的東西出來。

說完後他迫不及待要林陽將那地圖拿出來,但林陽堅持讓他把事情講述一遍在給他。

無奈,溫八道隻好將事情講述了一遍,和趙子光說的大差不差,然後林陽才將那羊皮卷拿出來。

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試探一下這倆老狐狸誰在耍圈套,不過看他們說的基本一致,應該是沒有耍圈套,這才算放心。

接過羊皮卷的時候,溫八道激動的手都在發抖,趕緊讓彭義勇把他剛剛從李玉樂那裏得到的殘卷也拿了出來。

林陽這才明白,原來這彭義勇來這是為了給溫八道羊皮卷啊,敢情自己忙來忙去,最終好處都落他們手裏了。

想想還有些心塞呢。

看林陽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溫八道說道:“之所以之前沒有告訴你,也是怕節外生枝,你不要生氣啊。”

“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一定不會給你做免費打手了。”林陽沒好氣的說道。

這種事,不生氣才怪。誰願意被當槍使啊。

溫八道知道林陽並不是真的生氣,嘿嘿笑笑,也沒有再過多解釋了。

拿著兩片殘卷,溫八道打量了一番,然後又讓彭義勇將剩餘的五片殘卷從房裏拿了出來,他在桌子上拚了起來。

林陽仔細的看著這些殘卷,幸運的是,每一塊都能銜接上,如此一來,這殘卷的大部分麵貌就顯露了出來。

“這個地方好熟悉。”林陽打量了一番後,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地圖上的地方,於是便說道。

“就是咱江河市的地界。”溫八道早就研究了不知多少遍,自然熟悉。

“好像是西山下的銀沙湖。”林陽皺眉想了想,說道。

“你小子,這記性還不錯。”溫八道笑著說道,“從我們目前所掌握的位置來看,確實是銀沙湖,但具體位置我們搞不清楚。”

“咱們不清楚,他們肯定也不清楚。”林陽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彭義勇卻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我們不能這麽僥幸,銀沙湖現在正在被開發,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挖出來。”

“這個倒不用擔心。”溫八道卻擺擺手說道,“根據風水學來講,這藏寶地很可能在湖底,李千丈那廝懂得風水玄學,我就擔心他已經推算出了位置,被他們捷足先登啊。”

“風水玄學?”林陽微微詫異,這怎麽還和風水玄學扯上關係了呢?

溫八道知道林陽對著方麵懂得不多,於是便解釋道:“其實這選寶地也和選墓穴一個道理,講究風水,所以在知道了大概位置後,再根據當時人們對風水研習的習慣,就能推算出大致的藏寶地。”

“我靠,這都行?”林陽真的詫異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這些殘卷並沒有什麽用了?

“其實我目前掌握的這些殘卷,基本將銀沙湖包圍了起來,我想,他們手裏的地圖應該指的是別的地方。”溫八道看著地圖解釋道,“不過,他們肯定知道寶藏就在江河市,而且掌握的線索也越來越多了,不然的話不可能會派李少風駐守江河市,更難不會讓偷天門的人大肆掘墓。”

“或許,他們掌握了我們所沒有掌握的東西。”溫八道臉色嚴峻的說道。

聽他說完,林陽好奇的問道:“老爺子,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我還是想問問,這藏寶地裏到底藏了什麽寶貝?”

“據說當年盜門所有的財富都被轉移了進去,但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了。”溫八道苦笑,這東西都已經好幾百年了,誰知道裏麵到底會有什麽東西。

而且,經過這百年的口口相傳,難免會對裏麵的東西過於神話,甚至於裏麵有沒有寶物,都很難說。

“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真沒必要冒這個險了。”林陽撇撇嘴,萬一到時候辛辛苦苦的找到了所謂的寶藏,接過什麽也沒有,那可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行,就算我不要這些寶藏,我也必須阻止田扒光和李千丈。”溫八道語氣強硬的說道,“身為盜門的門主,我必須阻止這兩個貪得無厭的欺師滅祖的家夥。”

林陽撇撇嘴,想要寶物就想要寶物唄,還給自己找這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批黃金你打算怎麽處理?”忽然溫八道又問道。

“賣掉。”林陽毫不猶豫的說道。

對他來說,這東西不能換錢的話,那就是一堆廢品,即使再多,也沒有什麽屁用。

“想賣掉這麽多,可不容易。”溫八道認真的說道,“而且這還都是官餉,有烙印的。如果是一個兩個倒還好說,這一下子出手幾百斤,除非是找死。”

“找文雅坊的何金貴,他或許有門路。”林陽忽然想到了那個何金貴。

“這肥螳螂是有些門路,但我估計他也消化不了這麽多。”溫八道認真的說道,“不過可以試試,這小子路子野,說不定真的可以。”

“義勇,回頭你帶兩錠去找何胖子探探口風,別被他忽悠了。”溫八道又對彭義勇說道。

彭義勇點點頭,算是將這事記下了。

眼看天已經徹底黑了,今天又搞到這麽多黃金,大家心情都好,於是就下了館子,吃了頓小滿漢,花了一兩萬。

不得不說,這小滿漢雖然比不了真正的滿漢全席,但這錢花的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吃完飯後林陽又和溫八道商量了一下明天藏寶閣的開幕大典,等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了。

猛子開著車跟在後麵,彭義勇在前麵載著林陽,倆人聊著天。

彭義勇說道:“林陽,有空去我家坐坐,小婷可是念叨你念叨的緊啊。”

“額——”

林陽無語。

隻得搪塞道:“有機會一定去,一定去。”

心裏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桃花劫不好受啊。

話題扯到了彭曼婷身上,林陽怕越扯越離譜,就在前麵的路口下車了。

然後和猛子一路朝出租屋駛去。

看著林陽離開的背影,彭義勇歎了口氣,郎無情,妾有意,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