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善用新人

很多時候公安的配槍都是一種威懾力量的存在,真正拿出來用的機會極少,沒有大行動一般公安都是帶個手銬拉倒,試問有幾個對自己手裏的槍能說出資料的?少,因為沒必要。

絡腮胡現在被兩支開了保險的槍指著,心裏一陣打鼓,手中的槍好像突然間變得沉重了許多,他想抬起來又怕對麵的愣頭青真扣扳機,隻能色厲內荏的吼道:“放下槍,你現在已經嚴重觸犯了法律,後果很嚴重……”

徐青手持雙槍淡笑著望著桌子上的絡腮胡,不緊不慢的說道:“假冒公安,你們膽子不小,放下槍乖乖從桌子上爬下來。”

絡腮胡現在騎虎難下,他怎麽也想不到對付個毛頭小子會這麽麻煩,早知道這樣就不該答應表姐來江大抓人了,但要他從桌子上爬下去太掉麵子了!

呯!一聲槍響,糾結中的絡腮胡吃了一驚,腳下一別直接從桌子上掉了下來,這下掉的不是麵子了,是囫圇人。

絡腮胡掉在地上,他現在已經顧不得痛了,腦海中揪成了一團亂麻,完了,這小子還真敢開槍啊!

噠!徐青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槍口一沉抵在了絡腮胡額頭上,淡淡的說道:“說吧,是誰叫你來抓我的?”

兩個緩過神來的公安定了定神,對視一眼開始挪步往前湊,剛走了兩步徐青好像身後長了眼睛似的反手把槍口對準了他們兩個,沉聲道:“裏麵還有六發子彈,想嚐鮮的就過來一步。”

兩人腳下一僵,好像生了根似的站在了原地,這小子手上拿著槍真敢開,誰也不會傻到往前衝了,到時候萬一吃了花生米那才叫欲哭無淚,他們倆不傻,開始向門口的常歡和施正奇猛丟眼色。

施正奇現在已經徹底懵了,熱汗順著臉頰一個勁兒淌,今天他肯定是不用去相好的美容院洗臉了,這又發熱又發汗的,一張臉都成了鹽焗,兩個公安使眼色完全被他無視了。

常歡倒是看得清楚,她咬牙上前兩步,低聲道:“徐青,他們是公安,辦事太囂張,你先放下槍,一切好商量!”

徐青忍不住一陣憋笑,這常輔導太逗了,現在這節骨眼上還能說出這麽押韻的詞兒,不愧是做老師的,可他沒有放下手中的槍,反而把槍口一偏扣下了扳機,呯!一顆子彈射在絡腮胡耳根子後麵,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震動,還有迸射出的細渣擊中他的耳朵,刺痛感不太明顯,但嚇得他渾身直哆嗦。

“快說,我耐心很有限的。”徐青把還在冒煙的槍口直接頂在了絡腮胡下巴上,冷冰冰的說道:“現在隻要手指輕輕一扣,子彈就會穿過你的下顎射入顱骨,然後在頭頂開個窟窿,你的腦漿會從裏麵飆出來,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考慮吧!”

絡腮胡被剛才的話嚇得魂飛魄散,盡管他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多虧了表姐從中幫忙,但也犯不著為了這點事搭上小命吧?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活,不能就這麽冤枉吃了花生米吧?

“二!”徐青直接跳過了第一個數,冷笑著把扣著扳機的手指微微內縮:“不好意思,哥從來不說第一個數。”

“我說,我說,是表姐讓我來江城抓人的,就是武書記的老婆……”絡腮胡現在哪裏還會充硬漢,竹筒倒豆子都沒他說話快,這貨要是放在戰爭年代被俘,那是絕對不拐彎的叛徒。

原來絡腮胡是武書記老婆的表弟黃暉,是東江市公安局刑警隊副隊長,這次跨市抓人全都是他表姐蔣丹娜主意,兒子被人敲掉一嘴大牙之後心中的怨恨已經到了極點,她或許在丈夫的默許下跟黃暉一起定下了一個報複計劃。

由黃暉出麵把徐青帶去東江,然後給他加上個故意傷害的罪名拘押,到時候人就成了砧板上的肥肉,任憑宰割了,人玩人無價之寶,人踩人無妄之災,權力這東西往往在某些別有用心者操縱下可以化作殺人不見血的利器。

在黃暉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後徐青轉過頭來對兩位滿臉驚色的公安笑了笑,沉聲道:“你們兩個聽清楚了嗎?”

兩位被槍指著頭的公安剛才已經親耳聽到了黃暉所說的一切,連忙一個勁的點頭,徐青淡然一笑道:“那還等什麽?過來給這家夥戴上銀手鐲子。”

兩個公安相視一眼,一齊從腰間解下手銬低頭走了過來,給黃暉戴上了手銬,不過鑰匙卻被徐青收了,他當著兩個公安的麵把手中的槍拆成了一堆零件,然後從桌腳撿起黃暉的配槍把玩了兩下,雙掌一合喀喀喀拆了,就這樣丟在了地上。

徐青丟掉槍,從口袋裏掏出證件隨手遞給了一位公安,沉聲道:“睜大眼睛瞧好了,有的人不是你們可以抓的。”

兩個公安年紀都不大,而且徐青剛才用透視之眼查看了一下他們口袋裏的證件,發現這兩位都是進入東江公安局不久的新人,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黃暉帶新人跨市抓人的用意,帶兩個新人過來遠比心裏彎彎繞多的老油子好用,即使有違規的嫌疑他們也不明白其中的門道。

拿證件的公安翻開證件看了幾眼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另一個也好奇的湊頭過去看了幾眼,那眼神兒立刻變得興奮起來,像這種特戰隊的證件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見不到一回,剛才對方生猛的表現完全可以匹配證件上的身份了,或許也隻有這種人才能在襲警開槍後如此淡定吧!

拿證件的公安一臉激動的把證件合上,雙手捧住遞向徐青,沉聲道:“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剛才聽到的一切如實向領導匯報!”另一個公安也跟著點頭,然後彎腰撿起了手槍零件,這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

黃暉雙手被反剪銬住,麵色一片黯然,他帶來的兩名手下並不是什麽心腹死忠,正相反是兩個資曆很淺的新人,不但資曆淺還要有幾手過硬的格鬥術,原本想這樣的人才不懂其中的旁末枝節,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腳,倆個傻乎乎的東西反而當了這小子的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