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七十章 曾經相識

常言道渾水好摸魚,混戰宜開溜。就在金甲人和紅袍老人失利的當口,迪娜抱著安德烈悄然後退,徒然一個急轉身拔腿就跑,可她很快發現麵前站著一個身穿紅皮夾克的女人站在前方,甩動了一下卷發,一雙水汪汪的杏目在她周身上下打量不休。

皇普蘭見到徐青接到電話後火急火燎衝出門外時就知道出了狀況,但她壓根就追不上這貨狂飆的瘋速,到達匯景花園正巧碰上一個準備攜男私逃的。

迪娜心知不解決眼前的女人很難脫身,但她此時抱著個人無論如何也施展不開手腳,唯一的辦法就拋開手中的情人。想到這裏,她腳下不停往前疾行,就在離卷發女人不足兩米遠的地方突然一個加速往前衝去,衝出的瞬間雙臂猛的抬起把手中昏迷的情人拋向對麵的女人,手腕翻轉間袖口處探出兩柄薄刃尖刀,亮光閃動旋身劃向皇普蘭咽喉。

此時皇普蘭若是被拋起的男人吸引分神就可能會被一刀斷喉,如果她閃身躲避挺多也是讓昏迷的男人摔上一跤,她也可以放開手腳搏殺,果然是好心機,好算計。

皇普蘭也不是今早剛出道的生煎雛兒,見到有人淩空飛來不閃不避旋身一記側踢,隻聽得嘭一聲悶響,飛來的男人還未落地就被一腳踹中胸口,身子再次彈飛出去,後背撞上了迪娜刀尖,整個刀身透背而入深可及柄。

“啊!”強烈的劇痛讓安德烈猛醒過來,他轉過頭看到了一張驚慌失措的臉,顫聲問道:“為什麽要殺我,為什麽?”

迪娜鬆開手中的刀柄捂嘴踉蹌後退兩步,眼中盈滿了淚水,她原本是想帶安德烈一起離開的,沒想到現在送他永遠離開了。

刀尖刺破了安德烈心髒,但他並沒有馬上死去,掙紮著往前衝了兩步才撲倒在地,一雙兀自怒睜的大眼睛仿佛在無聲控訴,他怎麽也想不到會死在最心愛的女人刀下。

“安德烈!”迪娜一聲顫呼猛衝到近前,蹲身扶起了餘溫尚存的屍體,兩行淚水奪眶而出,她是真心愛著安德烈,但無心之失卻讓她親手殺死了深愛的男人,後悔、懊惱、悲傷、無助……各種負麵情緒糅雜到了一起,她突然伸手抓住男人後背上的刀柄一把抽出,毫不猶豫的刺進了自己前胸。

刀鋒飲血,穿胸而過,女人臉上浮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顫聲說道:“親愛的,你走得太快,連個道歉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太壞了,我隻有追下去給你道歉了……還有……我又濕了。”話音一落,低頭摟著男人的屍體死去。

生命是脆弱的,當它結束時就仿佛凋零的花朵,沒有人會惦記它曾經的美麗。

皇普蘭皺眉望著兩具屍體,輕輕歎了口氣道:“這又何必,追下去可能沒路燈的。”

此時徐青已經製住了最後一個金甲人,把天晶掛件收到了腰間,王巢和紅袍老人激戰正酣,突然紅袍老人轉頭看到安德烈和迪娜的死狀,臉上的神情驀然一滯,動作也隨之緩了下來,老旱魃瞅個破綻舉刀格擋開拐杖,一招蛟龍探爪穩穩扣住了他頸子皮兒,順手卸掉那根冒火的拐杖。

啪!王巢一巴掌抽在紅袍老人臉上,發出一聲脆響,反手又是一記脆的把他嘴裏的老牙拍掉兩顆入肚,冷笑道:“小洋鬼子,盡弄些古古怪怪的玩意,差點讓爺爺著了道兒,賞兩個五百嚐嚐鮮。”

紅袍老人雙眼呆呆的望著遠處,口中發出一聲顫呼:“迪娜,我的女兒!”

王巢一記掌刀劈在他脖頸上,把人徹底擊暈,拎起來縱身躍到徐青跟前,遞上鴻鳴刀壓低聲音說道:“主人,老奴沒用,讓您看笑話了。”

徐青收刀搖了搖頭道:“你做得很好,暫時把人綁起來丟進地下室,還有那三個金甲人也一塊放進去。”說完話他快步走到商務車旁,伸手試了試防護罩的強度,摘下天晶掛件印了上去。

聖百合防護罩一旦啟動想破開很難,至少徐青不知道破開的方法,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天晶掛件吸盡防護罩的能量,這樣可以不攻自破。

天生一物降一物,軒轅天晶吸收能量的特性正好用來破除這種僵局,很快防護罩能量被吸納一空,徐青迅速收好天晶掛件伸手拉開車門,低聲說道:“嫂子,沒事了,咱們回家。”

秦冰手捧百合從車內走出來,站在原地望了一眼被王巢拎在手上的紅袍老人,低聲問道:“青子,這些人到底是誰?”

徐青微笑道:“這幫人的來路我也要問過才知道,沒嚇著你吧?”

秦冰望了望僵立在不遠處的金甲人,皺眉說道:“還好,剛開始他們幾個抬起車子的時候把我嚇壞了,現在已經不怕了,你準備怎麽處置他們?”

徐青撇嘴道:“還能怎麽處置,這幫家夥帶著凶器私闖民宅,至少要丟進局子裏關個三年五載的,明天我把歐陽老爺子叫來做你的貼身保鏢,等我弄清楚了這幫人來曆再作打算。”

秦冰點頭道:“也好,有歐陽老爺子在心裏踏實,你準備什麽時候送他們去公安局?”

徐青說道:“過了今晚,明天一早就送過去,你累了早些回去休息,這裏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秦冰點了點頭,捧著百合花朝別墅大門走去,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她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皇普蘭,此時這位辣手狂花背對所有人用身體擋住兩具死屍,她駐足看了幾眼才快步走進大門內去了。

徐青早看到了這邊發生的小狀況,心裏對皇普蘭急智暗讚不已,對王巢打了個辦事的手勢,自己快步走到了近前,運動透視之眼在屍體上臉上掃了掃,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亮光,他蹲下身子伸手在女屍臉上抓了一把,居然抓下來一張酷似矽膠的麵具,嘴裏低聲說道:“原來是她!”

這女人兩張臉都不陌生,一張是送快遞的,另一張在瑞士見過,那朵聖百合就是從她和另一個男人手中得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