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零七章 苦行者血祭

唐國斌從來都是個不輕易服軟認慫的主兒,咬牙卯足了力氣連續拔了幾次劍,可巨劍好像焊死了一般沒有半點動靜,反複嚐試了幾次隻能搖頭放棄。

“哥們,你這玩意不會是一個整體吧,拔半天你逗我玩呢!”唐大少把巨劍遞回給了徐青,臉上滿是鬱悶。

徐青接過巨劍,默不作聲的綁在背上,冷不防對麵的唐大少問道:“哥們,這劍叫啥名字?”

徐青略一思忖,低聲答道:“劍名巨闕。”抬頭望一眼對麵的唐國斌,麵無表情的說出一個劍名,巨闕劍是鑄劍大師歐冶子鑄造的五口神劍之一,再加上巨無霸似的外形,正好能敷衍過去。

唐國斌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麽,眯眼望著背劍的大兵快步離開,等到大兵走遠他才轉過身來走到恩得力身旁,嘴角揚起一抹邪邪的彎弧伸手一把挽住了老恩脖子,壓低了聲音問道:“老恩,把哥當朋友就攤開了說,你那位基友到底是誰?”

恩得力神情一滯,咧嘴笑道:“唐哥,你是說徐彬吧,以前在部隊時認識,昨天湊巧碰上了聊了幾句。”他昨晚找徐青居住的房間時就打聽到了這樣一個名字,不湊巧這位老大用的新身份居然也是姓徐。

“徐彬!”唐國斌重複了一遍這個特別的名字,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咱哥倆一樣,跟姓徐的挺有緣,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恩得力搖了搖頭道:“不是同一個人,絕對不是。”他不擅長說謊,隻能梗著脖子硬扛。

唐國斌笑著拍拍他肩膀說道:“不是同一個人,那你小子半夜三更的跑去人家房間脫衣服做什麽?”

“呃!”恩得力徹底無語了,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低著頭選擇沉默,可肩膀上的巴掌一下重過一下,仿佛在暗暗催促他做出回答……

徐青很低調的回到了五組,才發現眾人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些異樣的東西,視線大多聚焦在他背後的闊劍上,單兵飛行器並不是什麽遙不可及的東西,但能把飛行器玩到像禦劍飛行似的簡直太牛了,大家都認準他背後的闊劍是一種最新型的單兵飛行器,把國粹和高科技完美融合到了一起。

組長上前來兩步,伸手在徐青肩膀上輕輕一拍,低聲說道:“其實我挺想抽你的,有好東西留到關鍵時候拿出來用多好,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咱們組有一架頂尖的單兵飛行器,看來你以後要能者多勞了,放心吧,我們每一個都會做你堅實的後背。”

徐青第一次認真打量這位三十出頭的組長,身材魁梧,皮膚黧黑,最有特色的是兩片厚唇,內紅外翻,乍一眼看上去有點像某種強壯的非洲靈長類動物,有道是男子無醜相,多看幾眼頓覺這漢子多了一股子陽剛之氣。

“行,到時候該我做的決不含糊。”徐青挺直了腰板很硬氣的答了一句,說完後退兩步擺出一副隨時候命的姿態。

一架阿帕奇直升機在低空盤旋,從飛機上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各參演人員注意,主辦方會派人帶大家去營地休息,今天會有熱騰騰的食物送到大家手上,希望大家珍惜這段美好的時光,明天早上八點軍演正式開始,祝大家好運!”

這段話用五種不同的語言播放了一次,緊接著從沙灘對麵走出來上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兩人一組迅速分散跑到了各國陣營前,領著大家走向對麵的森林。

五十個參加軍演的國家共計兩千五百名特種兵,分散到島上各個預先準備好的臨時營地,這裏準備好了溫暖的帳篷,豐盛可口的食物,甚至還有來自各國的美酒,如果提出特殊生理要求主辦方也會不同程度的滿足。

五組有兩名參加過上屆軍演的老兵,他們把這樣的安排稱之為‘人間之夜’因為過了今夜迎接所有人的將是一段煉獄般的血腥生活。

各國參演特種兵的營地相隔很遠,到底有多遠誰也不知道,據兩名參加過上屆軍演的老兵說,特種聯合軍演並不是漫無目地的混戰,上屆軍演就是采取的攻防奪旗製,每個國家會發放一麵軍旗,其中二十五支隊伍是紅方,另外二十五支隊伍是藍方,大家在軍旗到手前並不知道規則,也不可能提前發動攻擊。

紅方每奪得一麵藍軍旗就是贏得一分,藍方每奪得一麵紅軍旗也是一分。如果雙方都是同色的軍旗就是打得再熱鬧也不會加分,而且還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為,等軍演時間過半再統計一次得分,到時候再決定接下來進行的項目。

全球特種聯合軍演方式靈活多變,並不拘泥於特定形式,主辦方會盡可能調節各國戰力強弱分布,試圖找到一個相對的平衡。一般不會出現戰局一邊倒的情況,如果其中有國家在第一輪攻防戰中以大比分領先,將有可能獲得直接晉級前十名的機會。

隻有先進入前十才有可能進入前五,再經過一輪淘汰決定前三名的歸宿,每一輪留下的隊伍人數都會銳減。據兩位老兵估計,這次的軍演肯定也難脫出一輪實力相當的對抗,等第一輪打完才有可能上演戰友變敵人的殘酷大戲。

徐青心裏有一件事情終究難以釋懷,他很肯定在跳傘後看到了改頭換麵的龍風揚,可他整個沙灘都找遍了就是沒發現那家夥的蹤跡,姓龍的狡猾刁鑽,留下來絕對是個禍患,隻有盡快找到他除掉才能讓人真正心安。

遠在數公裏外的一座山頭上有一支奇怪的特種兵隊伍,他們沒有享受送來的酒菜,所有人盤膝圍坐在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旁,他們麵前擺放著一個白瓷小碗,碗裏裝的不是食物酒水,而是小半碗殷紅的**。

火堆旁側躺著兩具女屍,這兩人脖子上都被豁了一刀,血肉模糊的傷口像嬰孩小嘴似的外翻著,屍體還未僵硬,血卻已經流盡,都裝在了特種兵們麵前的白瓷小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