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竹樓夜語呢喃時

失憶有很多種,介紹起來就是醬油壇子了,像徐青這種屬於暫時性失憶,可能是在掉下懸崖時大腦受到了震**,丟失的那一部分記憶是完全有可能恢複的,隻不過需要些時間和提示而已。

車子停在了記憶中的小飯店門前,兩人牽手下了車,徐青站在門前皺眉駐足了半晌,仿佛在尋找記憶中的契合點,塔娜安靜的站在一旁,心中激起一股莫名的惆悵,她手掌伸入了包包裏緊緊握住那塊溫潤的翡翠,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小男人很快就會康複,找回以往的記憶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各自想著心裏的事兒不知不覺竟然在小飯店門口站了一刻鍾有多,那飯店老板都親自迎了出來,他見到徐青的第一眼就感覺眼熟,多看兩眼立刻想起了對方身份,堆了副笑臉迎了上來。

“哈哈!您又來了,歡迎,快請進……”店老板笑著彎腰把兩人迎進了店裏,泡上普洱茶,擺上竹筒酒,有條不紊的張羅著。

徐青笑問道:“老板,你還記得上次我跟誰一起來的麽?”旁敲側擊好過直來直去,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一旁的塔娜正端茶抿到嘴邊,聽他這樣一問忍不住心頭一緊,茶水潑灑出來幾點。

老板笑道:“我當然記得,孟總現在可是這裏的常客,每個周末都會帶著老婆來這裏吃飯,上禮拜還來過。”

徐青掏出煙盒遞了根給老板,自己叼上一根,男人交流最好的共同語言就是兩樣,煙酒研究,這兩樣最能拉近感情,原本兩個陌生人酒杯子一端香煙抽上兩根,轉眼就能變成無話不談的老友。

“老哥,上些下飯菜,順便幫我把孟總的電話寫一個下來,前段時間手機丟了斷了聯係。”

徐青找了個很隨意的理由套起了店老板的話,他知道隻有找到那個叫孟總的熟人或許能彌補記憶中那片空白。

店老板笑嗬嗬的說道:“孟總留了兩張名片,我這就去幫你拿。”話剛落音,隻聽得啪嗒一聲脆響,塔娜手中的茶杯直接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有沒有燙著……”徐青趕緊一伸手把塔娜冰涼的柔荑握住,眼神中滿是緊張關切之色。

塔娜搖了搖頭,嘴唇翕動了兩下眼圈兒竟濕了,側身把頭靠在了徐青懷中。店老板連忙叫人把地上的碎玻璃打掃幹淨,又換來了一杯新茶。

“青子,回去好嗎?我有些不舒服。”塔娜情緒有些低落,身軀在徐青懷中瑟瑟發抖。

徐青莫名一陣心痛,揮手對那店老板說道:“麻煩你把弄好的飯菜打包,我們帶回去吃就行了。”

店老板尷尬的點了點頭:“那行,我馬上叫人打好包,剛才的事情真對不起了,杯子沒洗幹淨,滑手……”

不可否認店老板是個不錯的生意人,剛才的事情擺明了就跟他無關,但還會主動把責任往身上攬,光這點就能博得不少明眼人好感了。

徐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叫台車,我老婆不太舒服。”

塔娜心裏很矛盾,她在想要不要告訴徐青他的身份,還有以往所做的一切,或許他知道以後就會選擇離開,如果他真的回去了,那個把他打下懸崖的家夥會不會再次找上門?到底該怎麽辦?想起徐青獲救後背後那個清晰的掌印塔娜心中又是一顫,我該怎麽留住他?那怕是多一天。

過了約五分鍾,店老板已經把飯菜全打好了包,還照例配送了自釀的竹筒酒,並幫著攔下了一台的士送兩人上了車,當然還附送上了一張名片,上麵寫著,孟氏珠寶行總經理孟士誠的字樣。

徐青一路上都在柔聲安慰塔娜,他心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小嬌妻剛才在車上還生猛異常,怎麽到飯店後就判若兩人了?到底問題出在哪裏呢?

回到兩人居住的小竹樓已經是日暮西山,剛進門塔娜突然眼圈一紅一把搶過徐青手中的塑料袋子丟在了地上,湯湯水水的灑了一地。

徐青詫異的望著一反常態的塔娜,正想張嘴發問,冷不防兩瓣滾燙的紅唇主動貼了上來,吻,讓人難以拒絕,讓人漸漸沉淪,女人的熱情主動就像一根導火索,點燃了男人壓抑已久的情欲,從被動到主動是個很短暫的過程,用鼻孔粗重呼吸的徐青開始很熟練的解除兩人身上的武裝。

小竹樓內的溫度上升到了灼熱的沸點,兩人很自然的把戰場移到了**,徐青一邊品嚐著兩瓣略帶鹹味的嬌唇,身子壓在了那具滾燙的嬌軀上,用雙肘撐住身體,提臀往前重重一頂。

“啊!”塔娜驀然鬆開嘴唇發出一聲如哭如泣的嬌吟,整個身軀突然繃緊,雙腿一抬緊緊圈住了徐青下腰,能感覺到她渾身都在激烈的顫栗,那種緊濕感包裹著他最敏感的部分,爽得他險些當場射了出來,趕緊用舌頭頂住下顎,甩動了兩下腦袋,這才把那股子跳動的感覺強壓了下去。

剛開戰就打光子彈繳械投降是不行的,對於老爺們來說那是件相當沒麵子事情,憋了老久的徐青絕不做快槍手,眼珠子左右掃視,盡量胡亂觀賞一些不相幹的桌椅板凳,等到那股子緊縮感過去才再鳴戰鼓,男女在撕破了那層薄薄的矜持麵紗之後,迎來的是本能的瘋狂……

塔娜感覺一次次穿透力極強的衝撞仿佛要把自己撕裂了一般,痛楚過後身體開始有了愉悅的反應,她感覺自己仿佛化作了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受到本能的情欲驅使再也停不下來,一次次**讓她踏上了雲巔,那種美妙的感覺足以銘記一生,這一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在釋放中緊緊相擁……

窗外的偷窺風兒輕輕的拍打著樓門,漫天繁星仿佛在羞怯的眨著眼睛,吱呀作響的大床終於得到了馬殺雞後的放鬆,長長的鼻息聲伴著喃喃夢囈般的夜話入眠,人兒倦了,連晚飯也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