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怒火衝天

吃了大虧的盧光現在陷入了一種瘋狂的境地,握著刀柄的手在微微發顫,另一隻手掌緊緊捂住流血的脖頸,但鮮血依然不停從指縫中泊泊湧出。/./??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宰了這小子,砍死他……一臉猙獰的盧光提著刀一步步走向躺在人群中的身軀,狹長的刀身被夕陽的餘輝鍍上了一抹金紅,下一刻它將會嚐到真正的鮮血。

樓上的塔娜怎麽也想不到徐青居然會被一群混混打倒,直到看見他寂然倒在了血泊之中時才猛醒過來,尖叫著往樓下衝,天空中一架軍綠色直升機從北麵疾飛過來,此時氣急敗壞的盧光已經走到近前,對著躺倒在地的徐青緩緩舉起了手中長刀。

呯!一聲清脆槍響傳入裏每一個混混耳中,盧光高舉的長刀應聲脫掌飛出,握刀的手掌虎口崩裂,正往外淌著鮮血,這廝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空舉的手臂兀自沒有放下。

天空中盤旋的直升機內傳出一個用揚聲器放大的男聲:“下麵的兔崽子們聽著,誰他媽敢再動一下我保證他身上會多個窟窿。”

熊九身旁的一個黃毛混混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不就是有把破槍嗎,老子就不信他們還敢真的打人。”說完一轉身拔腿就往吉普車方向跑。

呯!

槍聲再起,“啊呀!”幾乎在同一瞬間剛跑了幾步的黃毛混混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人撲倒在了,小腿粗中了一槍,抱著腿子又發出一陣陣不似人類的叫聲,

如果說第一槍隻是警告,那第二槍可就是成功震懾住了所有混混,其中也包括了熊九和杵在原地愣神的盧光,直升機上的家夥說到做到,誰還敢跑下一槍說不準就是照著腦袋打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用人的生命作威脅無疑是最有效的。

直升機迅速降落在離小竹樓不到五米的地方,在這個範圍內裏麵的人完全可以射殺任何一個目標,站在原地的混混們誰也不會再去觸這黴頭。

飛機剛停穩,從上麵跳下來三男一女,清一色的戰術馬甲迷彩裝,每人胸前還掛著一把衝鋒槍,腰眼上別著手槍,光這架勢就知道這不是普通人了。

三個男人一溜小跑衝到了徐青跟前,其中一個剃光頭年輕男人蹲下身來,伸手一把扶起了他的身子,用手掌輕輕擦去他臉上的血汙,嘴裏疾聲呼喚:“老大,你醒醒,我是何尚啊!你快醒醒……”

光頭男人喊了幾聲,兩顆豆大的淚珠沿著鼻梁滾落,他猛的一回頭沉聲吼道:“老恩,幫我扶著老大,老子要崩了這群兔崽子!”

語無倫次,一句話裏老了三回,但何尚真怒了,老大淪落到被這樣一群兔崽子欺負的境地,要是晚來一步,那把刀肯定砍在了老大身上,麻痹的,這群兔崽子該死……

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任兵望著滿身是血的徐青也怒了,他一把端著胸前的衝鋒槍對準了一眾嚇得麵無人色的混混,哢嗒一聲打開了保險,恩得力二話不說也端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一齊對準了肝膽俱傷的混混們。

熊九徹底懵了,從那個光頭的一臉悲憤的模樣看來這小子肯定不簡單,我的個娘親,這次到底惹了什麽人哦!當過兵的他知道普通部隊根本沒可能隨時調用直升機,還口口聲聲說要殺人,完了,這次他娘的真完了……

何尚見恩得力並不理睬自己,怒氣衝衝的單手解下胸前的衝鋒槍,哢嗒開了保險,把槍口一擺就要扣下扳機,嘴裏狠狠罵道:“管他娘的,這幫兔崽子崩了十個隻五雙,你們不殺,老子殺!”

就在何尚準備扣扳機的瞬間,一隻秀手快如閃電橫伸過來,把槍管用力往上一掀,噠噠噠——半梭子彈全部升了天。

“胡鬧什麽?咱們又不是屠夫,有紀律的!”掀起槍管的是皇普蘭,看著何尚發瘋她當然不能坐視不理,這一梭子下去非報銷十來條人命不可,武魂成員殺人可以,但不可濫殺,更不能因為一時意氣枉顧他人性命。

何尚瞪圓了滿是血絲的眼睛望著皇普蘭,毫不客氣的吼道:“你這婆娘瘋了,要不是老大拚了命救你,指不定你現在還躺在那個公墓裏遭蟲咬呢!忘恩負義的臭婆娘,給老子爬開!”

皇普蘭被劈頭蓋腦一頓罵弄了個麵紅耳赤,五隊除了任兵之外又誰不欠徐青的情?尤其是她欠得最多,不止是情,還有命啊!如今看著昔日神采飛揚的小男人落到這般淒慘田地,她不恨麽?恨!恨不得一梭子把這群渾蛋全打成肉泥……

那群噤若寒蟬的混子們麵對這四尊殺神嚇得一個個腳酸手軟,有幾個平時忒膽大的居然腿腳一哆嗦當場尿濕了褲,一股子騷味隨風飄開,衝得人鼻孔發澀。

任兵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胸前的怒氣,麵無表情的對恩得力說道:“老恩,看好這幫人渣,誰他媽敢跑立刻開槍崩了!”

“是!”恩得力大喝一聲,嚇得那群混子們又是一哆嗦,撲通通坐下了一半,又不知有多少個大小便失禁的,總之空氣中的刺鼻味兒更濃了,風一吹中人欲嘔。

塔娜也被這三位不明身份的持槍者震得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昏迷不醒的徐青落淚,她知道來人絕無惡意,應該是他那些神秘的朋友,對了,叫華夏武魂,小男子包裏不是還有一本特殊證件嗎?聯想到之前的種種,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定了。

任兵幾步走到了何尚身旁,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小子別他媽犯渾,待會崩了幾個為頭的就好,一股腦全幹掉了老子懶得給你擦屁股!”

何尚嘴唇翕動了兩下,憋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簌簌落下,點點鹹鹽水全掉在了懷中徐青傷痕累累的頭臉上,這下可好,傷口上滴鹽水,痛得他渾身一顫緩緩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