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不是生化危機

歐陽極很快牽來了兩匹健馬,那毛黑得跟緞子似的,騎這種馬兒在暗夜中奔跑目標也相對要小很多,徐青正鼓搗著剛上手的SVD狙擊步槍,這玩意有點老,但精度和準確性都是一流的,而且後坐力也小,配上個俄製夜視槍瞄儀,兩百五十米內打人基本上一扣扳機倒一個,很件不錯的單兵利器。

望著兒子熟練的把玩狙擊槍阿希格心裏很後悔剛才應了一聲,瞧他這架勢就是準備大幹一場,話已經說出去了就不能反悔,他上前拍了拍兒子肩膀道:“一切小心,別逞能!”

徐青笑著把個十發的彈夾裝上,點頭道:“放心,有這支放大版AK在手,我頂多隔遠打一打黑槍,不會把自己搭進去的。”說完對身旁牽馬的歐陽極打了個手勢,兩人一起上馬朝北飛奔而去。

阿希格向眾人揮了揮手道:“走吧,我們去汗王宮等消息。”一旁的侍衛立刻把馬車駕了過來,但他卻擺手拒絕了坐車,騎了匹蒙古馬跟著眾人一起趁著暮色朝汗王宮行去。

王城以北不足五裏外有一座方圓百餘米的山丘,周圍沒有任何連伴,顯得孤零零的。在山丘朝陰麵被人工開鑿出了一個直貫入山體五米左右的百平米洞穴,裏麵一臉鐵青的阿爾斯楞正麵對著一群癱坐在地的男女大動肝火,滿臉的傷疤在盛怒下**著,現出一抹猙獰之色。

這群男女身旁都放著各種武器,以冷兵器為主,但這群人明顯精神欠佳,一個個蔫啦吧唧的,當然罵人的阿爾斯楞除外,今天他並沒有穿鎧甲帶頭盔,並不是他不想穿,而是東西放在部落裏根本沒來得及去拿。

今天是王城中祭敖包的節日,按往年的習慣祭祀後最豐厚的那份祭品肯定是會派人送來給這些皇陵守衛的,今年也無例外,一隊人送來了各種食物,烤全羊、犛牛肉、駱駝肉……還有整壺的美酒。

這些皇陵守衛自然不知道其中有詐,隻管喝酒吃肉大快朵頤,唯有阿爾斯楞心情似乎有些不佳,一個人坐在遠處的土包上抽著煙發呆,他今天心情莫名有些沉重,幾乎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時間是這樣,喜歡一個人靜靜獨處,就像一匹草原上的孤狼,總是不合群。

過了兩小時左右,有兩名守衛發現送來的酒肉中有毒,但已經晚了,六十八名皇陵守衛除了阿爾斯楞和另一名吃齋的守衛沒有中毒之外其他人無一例外全部失去了戰鬥力,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沒有了半點力氣,緊接著炮火連天,一波波彈雨如飛蝗般疾湧而至,皇陵守衛們隻能倉促退到了這個山洞中暫避。

真正讓阿爾斯楞惱火的並不是敵襲,而是這群守衛們喪失了最起碼的警惕性,酒肉裏的毒藥用銀質物件一探就能試出來,可偏偏就沒有人去試上一試,

這次進攻皇陵的敵人很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似乎知道皇陵守衛們能力超凡,首先送上的就是幾輪密集的彈雨,很不幸有十名守衛就這樣稀裏糊塗丟了性命,剩下的勉力逃進了山洞才免去了一劫,窩囊,從沒有過的窩囊。

阿爾斯楞隻能眼睜睜看著建立在皇陵旁的守衛聚居點被炮火夷為平地,而他卻沒有半點辦法,死了十個人,連敵人的麵都沒見著,這事對所有皇陵守衛而言都是一樁奇恥大辱,那些中了毒的守衛們隻能低著頭任憑隊長責罵。

自成吉思汗死後,幾乎曆朝曆代都會有人覬覦皇陵中的寶藏,皇陵守衛從沒有過幾年安穩日子,一輩子幾乎都在殺人與被殺之間渡過,僥幸能活下來的最終都選擇去另一處遠離皇陵的地方養老,讓新一代的守衛接替。

皇陵守衛可分內外兩層,外層的守衛都是察哈拉王城挑選來族中健兒,像死去的達楞以前就做過幾年的皇陵守衛,他那時就是守在外層的,既然來犯著的炮火可以直接攻擊到內層守衛,那麽隻說明了一件事情,外層的守衛早已經打光了。

洞外的炮火聲沒有個停歇,仿佛來犯者已經開始把所有的火力轉向了這座山丘,一陣狂轟濫炸不停山洞頂上的岩石被震得簌簌落下,好像下一刻整個山洞就會轟然崩塌似的,阿爾斯楞現在恨不得衝出去與來犯者拚個生死,可現在洞外炮彈如飛蝗,衝出去指不定還是難見到敵人,因為稍有不慎,密集的炮火就能要了他的命。

進退兩難,拚無可拚,現在阿爾斯楞陷入了一種從未遇過的尷尬境地,洞頂的岩石好像鬆動得更厲害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山洞一塌就會把這些中毒的守衛們全部活埋,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轟隆——又是一發迫擊炮彈落在山頂上,整個山洞都震了震,可接下來卻發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所有攻擊徒然停止,別說炮聲了,連子彈的嗖嗖聲都聽不到了。

“為什麽會這樣?”阿爾斯楞皺眉自語了一聲,抬腳走出了山洞,目光所及,地麵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彈坑,可奇怪的是再也不見一顆帶彈字的玩意過來,他心頭暗忖,是不是這些攻打皇陵的家夥們後勁不足呢?弄不好炮彈已經打完了……

其實阿爾斯楞猜錯了,那些白俄人既然是有備而來就不可能出現彈藥供應不上的情況,可他們已經沒辦法再填裝彈藥了,因為來了一條牛犢大的雪獒,這畜生衝過來見人就咬,而且滿嘴的利齒都是直接衝著人脖子上招呼的。

雪獒大發神威,行動如疾風閃電,轉眼就有十餘名白俄人被咬中了脖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哽屁著涼了。

白俄人還不知道,噩夢才剛剛開始,雪獒在連續咬傷了五十餘人後突然轉身飛縱,幾個忽閃都跑沒了影子,然而地上被它咬中脖頸的家夥挺屍般站了起來,他們的眼神一片呆滯,嘴角流出一股牽絲粘液。

有幾個白俄人關切的上前問候,突然,一個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家夥蹣跚著往前衝了兩步,伸手搭住了一個白俄人肩膀,偏著頭張開嘴對著那人脖頸猛的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