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七章 台風來了觀海景

整個濱海市隻有在一座教堂,一座由英傳教士羅賓森出資興建的教堂,老一輩濱海人喜歡把它稱之為‘福音堂’,這是一座百年曆史老教堂,幾經動**修繕依然屹立在濱海市北郊的老城區。

福音堂占地八百餘平方米,建築呈馬蹄形結構,北麵帶地下室的三層小樓兩棟,中連走廊貫通,四周有十餘間長廊式兩層樓,有住宿房間、辦公室、接待室、廚房、藏經室,東麵是一座大教堂和兩間辦公室,還有一個歐式大花園和一座鍾樓,鍾聲響起十裏可聞。

每年聖誕節福音堂裏麵的牧師們都會給周圍的華人分發一些食物,像什麽巧克力、餅幹、糖果之類的東西,火雞啥的是沒有的,無非是圖了吉慶的意思。

今天福音堂大門早早就關閉了,大教堂內十字架前站著兩位黑袍教士,兩人腿側的地上放著一個黑皮箱,這兩位就是從市公安局回來不久的車路士和愛德華,他們倆在為戰前做最後的祈禱。

車路士除了是一名牧師外還有兩層隱秘的身份,他是世界上最早的異能組織十二圓桌騎士中的一員,另外他還是一名血獵,以獵殺血族為職業的人,血獵是一門很古老職業,幾乎是在有血族的那一刻就相伴誕生了,這群人並不一定是純正的人類,有可能本身就是血族,隻不過是被同類傷害至深而選擇加入血獵的行業。

血獵,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人類種族的守護者,當然這種職業隻存在於西方,在古老的華夏同樣有這一類人,他們或許叫做道士,術士,當然還有古武者,相比起西方單一的血獵職業,咱華夏的守護者們就多元化,多樣化了。

一般情況下西方的異能者是不敢來華夏撒野的,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個神秘古老的國度到底隱藏了多少強者。曾經有個小故事說,一個很厲害英吉利異能者在華夏吃了碗涼粉沒帶華夏幣付賬,這貨仗著自己是聲名赫赫的異能者準備賴賬,擺攤的就是個很普通的老頭。

沒想到接下來讓英吉利永生難忘的一幕發生了,那老頭一杆銅煙槍舞得宛如落英繽紛,轉眼間就把他打了個滿頭包,連引以為傲的異能都使不出來,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後來他才知道這種功夫叫做點穴。

可憐的英吉利異能者隻有幫老頭刷了三天碗作為勞務費,可讓他納悶不已的是在最後刷碗的那天,幾個穿藍製服戴大蓋帽的男人跑過來白吃了幾碗涼粉不給錢,最後還把老頭的桌椅全收走了,偏偏這老頭還笑眯眯的沒脾氣,他心裏尋思著藍製服一定是更厲害的強者。

這件事很快在整個西方異能者圈住裏傳開了,在以後的歲月裏不管是血獵還是異能者都不敢在華夏吃白食,偶爾見到了那些穿藍製服的強者更是退避三舍,因為這群人才是真正的大殺器,簡稱,城管。

其實那老頭就是幾十年前閑得無聊的武魂供奉仇別離,他之所以會讓城管收了攤子純粹是因為不想玩賣涼粉的遊戲了,沒想到反而讓城管成為了一種淩駕於異能者之上的威懾力量,這也叫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祈禱完畢,車路士伸手掀去袍子,露出一身緊身皮獵,他伸出手淡淡的說道:“愛德華,上裝備。”

愛德華點了點頭,彎腰打開了地上的皮箱,把一件件古怪的裝備遞給了車路士,純銀十字架劍、鷹首刀、強手弩、桃木釘、鑲寶石柄的短槍、硝酸銀子彈……好一堆專門對付血族的武器,冷的熱的都有,按份量隻怕有大幾十斤,居然全被車路士接過來掛在了獵裝上的合金扣子上。

兩人一個遞武器,一個掛上身,配合得相當默契,就好像泥水匠接磚頭砌牆似的流暢,隻用了不到兩分鍾時間就把車路士身上的合金扣兒掛滿了,皮箱裏隻剩下一頂老式寬邊帽子,愛德華順手撿起那件黑袍和帽子站起身來。

車路士披上黑袍,接過帽子用手背撣去表麵的落塵扣在頭上,整一個範海辛造型,其實這貨細看之下長得濃眉大眼,臉頰上未剃盡的青胡茬子為他這張線條粗獷的方臉龐平添了幾分滄桑感,賣相的確不錯。

愛德華垂手站在一旁,眼神中不經意閃過一絲掙紮,低聲問道:“你真準備殺死伊莎貝爾嗎?”

車路士一臉嚴肅的點了點下巴:“如果她願意成為血獵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她,否則隻有死。”

愛德華喉結動了動,艱難的說道:“可是我聽說德古拉凱奇已經從墳墓裏爬了出來,要是殺了伊莎貝爾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車路士濃眉一擰,沉聲道:“夠了,從我們宣誓成為一名血獵的那天開始就當自己死了,德古拉凱奇現在根本不知道他還有個女兒,還記得我們的任務嗎?”

愛德華點頭道:“記得,不能讓伊莎貝爾成為血獵就殺了她,可這裏是華夏,你還記得獨角獸騎士洛克嗎?”

獨角獸騎士洛克,十二圓桌騎士後裔之一,就是被仇別離抓去刷了三天碗的那個,對於所有圓桌騎士而言是個大恥辱,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給西方異能者和血獵們形成了一種威懾力,別輕易在華夏土地上惹事。

車路士聞言神情一變,指著愛德華厲聲喝道:“住口,別跟我提那個混賬東西,你留在這裏等我回來就好。”

這廝聲音很大,驚得愛德華一機靈不再說話,怯生生的望一眼色厲內荏的車路士,他伸出的手指有些微微發抖。

車路士把手一垂放到了袍擺下遮住,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教堂,隻留下一臉惶恐的愛德華站在原地發呆。

日頭漸西沉,天氣預報說濱海市今晚有強台風登陸,早得了消息的人們都選擇盡量避免外出,路上行色匆匆的人影寥寥無幾,要說此時還會有人去海灘遊玩的話簡直就是奇跡,但今天偏偏就是個發生奇跡的日子,一個短發年輕人正在海風呼嘯的濕沙灘上悠閑的邁著步子,他不是在欣賞巨浪排空的海景,也不是活膩歪了找刺激,確切的說他在等人,不知道該來的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