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六章(1/3)
回到警局，葛小眉正好遇上了收廢品的婦人。幹警正帶著婦人隔著審訊室的窗戶指認，婦人一眼就辨別出了前一晚遇見的歹徒。
“沒錯，就是他，我記得這雙兜風耳。”
“真確定嗎？需要近距離觀察一下嗎，昨晚你們相遇的時候可是深夜。”
“不需要，雖然是深夜，但飯店後街的燈光還是很明亮的。”
“那好，請到這邊的窗戶口再看一下。”
幹警帶著婦人來到幾步遠的一個審訊室門口。
婦人望了一眼窗戶裏麵坐著的男人，伸著頭怔了一下：“咦，怎麽忽然換了一身衣服？”
幹警指向窗戶的另一側，“昨天遇上的是裏麵的人嗎？”
“是啊？警察同誌，我們剛剛確認過。”
“不，你再看一眼，是這一個男人還是剛剛那個審訊室裏的男人？”
“啊？這難道不是同一個房間？隻是換了件衣服吧。”
不出所料，唯一見過歹徒麵目的目擊者也無法對雙胞胎兄弟做出分辨，其他警員也是束手無策。幸虧李治與李冶今天沒有穿同一件衣服，要不然事情將變得更加複雜。
審訊室裏，西裝革履的李冶見到公司安排的律師後才接受了警方的詢問。
在審訊李冶之前，葛小眉又提審了一遍李治，手中拿到了李治的證詞。
葛小眉：“你叫李冶，是李治雙胞胎弟弟？”
李冶：“是，我和哥哥住對門，爸爸留給我們的房子。來之前，聽說我哥參與了持槍搶劫，能告訴我那是怎麽一會事情嗎？”
葛小眉：“案子還在調查中，先說說你的問題吧。”
李冶：“我的問題？我有什麽問題？”
葛小眉：“作為雙胞胎，你和你弟弟的發型一模一樣，又幾乎住在一起。這對你們的生活真的一點困擾都沒有嗎？”
李冶：“我不太明白警官的意思，雙胞胎擁有近似的眼光和選擇是很常見的事情吧。你們覺著不可思議，可我們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樣也犯法嗎？”
葛小眉：“不，我隻是詢問。你知道你哥哥與超市老板的過節嗎？”
李冶：“奧，兩年前的那起冤案啊。我當時在國外工作，後來回國後我聯係過律師也找過相關當事人。但介於時間久遠，我哥哥也有過失，很多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葛小眉：“昨晚，那所超市被人持槍搶劫了，你怎麽看？”
李冶：“你是說我哥哥持槍搶劫？那不可能吧，我哥哥怎麽會擁有槍支呢？他可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最近在我督促下正應聘公務員呢。我
想你們警方一定是搞錯了。” 葛小眉：“可現場有人目睹了搶劫者的長相？”
李冶：“啊……真是……我哥哥？看錯了吧？”
葛小眉：“這根本不是搶劫，是以搶劫為掩護的蓄意殺人報複。你難道不知道嗎？”
李冶：“我？我不明白警官你的意思。縱然是我哥哥去搶劫，也和我沒有什麽關係吧。我要知道的話，鐵定會阻止他。再說了，事情過了那麽久，懷疑我哥哥也不妥吧。”
葛小眉：“可你怎麽證明目擊者看見了的是你哥哥，而不是你？你倆可是擁有完全一樣的容貌和發型還有身高體型。”
李冶：“警官開玩笑吧，我有什麽理由要去持槍搶劫，我缺錢嗎？我與超市老板有仇嗎？再說了，我昨天晚上可一直呆在網吧裏呢。不信的話，去調網吧的監控錄像就知道了。”
葛小眉：“奇跡網吧？”
李冶：“嗯？對啊，警官怎麽知道的？奇跡網吧就我家附近。”
葛小眉：“因為你哥哥也這樣說啊，一直呆在奇跡網吧裏，並建議警方去核實。”
李冶：“等一下，你說我哥哥也說自己呆在奇跡網吧裏？這不可能，不可能……昨晚去網吧的人分明是我。”
葛小眉：“對啊，你哥哥是這樣說的。”
李冶：“我不信，我覺著你們在故意編假話挑撥我們兄弟之間關係。”
葛小眉：“這裏是警局，我是警察，你覺著我可能說假話開玩笑嗎？審訊室裏有監控和錄音，我們之間的每一句話都有記錄。”
李冶：“那也不可能。警官的意思是在告訴我，我哥哥是一個混蛋。他明知道我最近經常去網吧幫他下載公務員考試的試題和資料，他借此去報複殺人，然後回來穿我的身份用來偽造不在場證明。那可是我的親哥哥，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葛小眉：“你的頭腦蠻聰明的。”
李冶：“什麽意思？”
葛小眉：“沒什麽，言歸正傳，你昨天幾點去的網吧又幾點走的？”
李冶：“七點左右到的吧，我記得電腦上計時器提示兩個小時的時候，我就下機離開了。”
葛小眉：“都用電腦做了什麽事情？”
李冶：“哥哥公務員筆試成績第一，我想幫幫忙，便每隔幾天就會去找些麵試視頻在家裏和哥哥一起研究麵試的問題。我昨晚下了二十幾個麵試的視頻。”
葛小眉：“除了下視頻呢？”
李冶：“因為回去要與哥哥模擬麵試，我是一邊下視頻一邊看。最後我累了，就打了會遊戲輕
鬆了一下。”
葛小眉：“打的什麽遊戲，打了多長時間？”
李冶：“老遊戲了，dota，打了有半個小時吧，具體的時間記不住了。你們可以去查遊戲記錄。等等，我記得中間好想還看了一個韓國女團跳舞的視頻。”
葛小眉：“視頻的名稱？”
李冶：“韓國組合oh my girl的《A—ING》，因為歌曲翻唱的是我初中比較喜歡一位歌手的作品，所以在搜索榜上看到後我就點開了。”
葛小眉：“視頻下載到哪裏了？”
李冶：“下載到U盤裏了，我的U盤，然後回家我把它交給哥哥。”
葛小眉：“回家的時候，你哥哥在做什麽？”
李冶：“哥哥剛洗完了早，這也有問題？”
葛小眉：“在網吧上網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麽另類的事情？”
李冶：“另類的事情？沒有吧，能有什麽另類的事情？我喜歡安靜都坐在最角落裏下視頻。”
葛小眉：“也就說，你沒有注意到昨晚網吧的打架事情？”
李冶：“奧，那兩個人打架啊，我以為警官說我身上發生了什麽另類的事情呢？打架當然注意到了，他們就在我前麵兩三排的地方打了起來。我專門還看了一會，最後還有警察來勸架呢。”
葛小眉：“能說說當時具體的情況嗎？”
李冶：“可以，大概是兩個人在網吧裏進行遊戲裝備的買賣發生了爭執。那件裝備很特別，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其中一個人大聲喊了句「把我的青龍套裝脫下來」。我立馬抬起頭，想看一眼具體是哪個中二的家夥能在公共場所喊出這樣的話。是個戴眼鏡的胖子，胖子正抓住了一個黃毛。兩人又罵了幾句，還掀起鍵盤砸了起來。我一直看到警察趕來。”
葛小眉：“能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那兩個打架的人穿的什麽衣服嗎？”
李冶：“衣服，大概是淺色的衣服吧，也有可能是深色，具體的我可記不得了。”
葛小眉：“你昨天中間去吧台買了東西，還記得是什麽？”
李冶：“當然記得，是硬中華和脈動。”
葛小眉：“你平時去網吧都抽硬中華、喝脈動嗎？”
李冶：“當然不是，我喝雪碧。因為昨天晚上雪碧沒有了，老板問了要不來瓶可樂吧。我說不了，有礦泉水嗎？他說有，但拿出來的牌子我沒見過。我說算了，還是要脈動吧。”
葛小眉：“描述一下當時網管穿的衣服？”
李冶：“是襯褂還是T恤，記不清了。誰會關注這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