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八章(1/3)
“喂，你究竟在看什麽？”
下班離開警局後，依照習慣，葛小眉開著紅色POLO再一次開往最近最常光顧的地方——寵物店，分享令人疑惑的案情。
按照過去要討論到很晚的慣例，今天她早有準備，路上買了一盒紅蛙魚壽司，準備去寵物店在某個很在意按時吃飯卻無法按時吃飯的人麵前炫耀一番。到了寵物店卻發現對方這次提前了晚餐時間。
俞哲坐在她與李白白之間，麵前立著報紙，很長時間沒有移動過身體。
——即使看報紙的話，至少也會動一下吧。難道睡著了？這家夥也太過分了，我可是辛苦了半天才把案情和每個嫌疑人的對話複述清楚。
葛小眉用力咬了口壽司，抬手扯開了立在桌上的報紙。
報紙後麵，俞哲嘴角含著笑意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一本壓在胳膊下的紅色小本。
——原來在看小說。
“這不是書店的那一本麽……阿哲，你買回來了？可你通常去書店向來不都是隻看不買麽，什麽好書竟然能夠讓你改變原則，真是稀奇。”李白白湊過頭，拉了下書的封皮——《日本第一兵》。
“說起來都是那個書店老板太狡猾了，我最近去書店的次數太多了，意圖被他識破了。等我再回到書店的時候，他把樣書連同後麵十幾本沒有拆封的新書全部收了起來，然後告訴我想看的那本賣完了。”
“那不是很可惜，你不是說隻差一個結尾了嗎？”
“對啊，一本書看了十之八九，隻差一個小尾巴，怎麽讓人睡得好覺呢？那個老板真是勢利眼，開書店還不讓人看個舒服。”俞哲端起咖啡杯，最後感慨了一句。
“什麽？僅靠著每次去書店把一本書十之八九都看完了，還賴老板勢利？都像你的話，書店不早關門了。”
葛小眉衝著俞哲不屑地冷哼一聲。
“可你手上的這本是……”李白白又問。
“就是在那個書店買的。我一聽書店老板下了逐客令，轉身就走，感慨
了一聲「真是世事無常啊」。可背後的書店老板竟然裝模作樣地緊跟著好奇了一句「咦，原來還剩下一本」。我停下腳步，用餘光一瞄等著書放回書架。誰知道書店老板直接把書按在了櫃台上，故意大聲地自語「剩一本的話，就留在櫃台賣了，應該很快能出去吧」。”俞哲撫摸著封皮無奈地搖了搖頭。
“所以你就買回來了？哈哈，想不到阿哲也有失算的時候。等你看完，我可要第一時間借來觀摩觀摩，我對這個號稱日本第一兵的男人也充滿了興趣。”
“快了，快了，還有幾張就結束了。”
“真是令人期待，晚上就能讀到……”
啪——
旁邊伸來一隻白皙的手掌趁兩人交談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俞哲壓著的紅色小本抽了出來。
“夠了。你們兩個人，現在這本書我保管，弄清楚案子再還給你們。”葛小眉急了，搶過書後見俞哲立馬還手來奪，索性一動身子，將書坐在了屁股下麵。
“你……你這是在侮辱它……以後還能翻麽……”俞哲臉上掛滿了黑線，手停在了半空中。
“怎麽不能翻？討論完就還給你。來來來，現在說到我在樓頂撿到手機那一段了。”葛小眉又挪了挪身體，將整本書吞在了身下。
“真是令人頭疼，還好……”俞哲閉上眼睛，吐了一口氣。
“還好？你找到線索了嗎？是不是自殺，凶手是怎麽暴露的？”葛小眉豎起耳朵，緊張了起來。
“還有我有手套，大不了看完了丟掉。”俞哲唰唰帶上了雙一次性手套，目光落在葛小眉坐的椅子上。”
“你……”葛小眉的拳頭抵在了桌麵。
這時，突然有個聲音關心起案子來。
“當然，不是自殺，這是一起典型的殺人案件。”
是李白白。他一邊吹著帽簷上的灰塵，一邊慢慢地抬起目光，好像洞察出什麽似得。
“不是自殺？你有什麽想法，說說看？”
“一定不是醉酒自殺。想象一下死者一
點半就回到了十一樓，一直沒有動靜，兩點半才醉酒跳樓的話，中間的過度時間也太漫長了。”
“對，沒錯，有些道理。”
葛小眉認同李白白這個說法，死者跳下高樓都是吃完飯一個多小時的事情了，頭腦應該清晰了才對。可頭腦清晰地話，為什麽會爬上樓頂的圍牆呢？
“那麽，按照你的意思，死者跳樓是……”
“是被引誘跳樓。我反複想過了，一定有人引誘死者，要不然死者怎麽會出現在樓頂邊緣呢？”
“用什麽脅迫？”
“當然是用死者最心愛的東西啦。”
“最心愛的東西……”
葛小眉腦海一晃，想起了嚴建辦公室的那套日式盔甲。接觸的每一個人都有提及死者特別看重這套盔甲。
看著葛小眉一陣豁然開朗的表情，李白白點起頭，開始表達自己的觀點。
“沒錯，葛警官，就是那套日式盔甲。凶手要做的其實很簡單，首先拿走盔甲上的帽子，然後打電話給死者約其樓頂見麵。死者接到電話匆忙發現盔甲的帽子不見了，然後追到樓頂。凶手拿著帽子與死者攤牌。”
“這樣說，其實當時凶手也出現在了樓頂上。可為什麽樓底下的人沒有看到凶手，死者為什麽又要登上圍牆呢？”
“沒錯，當時凶手就在樓頂，但凶手站在了樓梯門附近的位置，也就是樓頂的正中間，所以下麵圍觀的人是觀察不到凶手的。而令死者登上圍牆的方法更簡單，隻要將帽子掛在圍牆邊緣的電纜線上垂下。由於圍牆太寬，死者伸手夠不到帽子，必然要爬上圍牆，彎腰去解開帽子上的繩索。”
“你說在那個時候，死者墜樓身亡？”
“對，凶手趁死者彎腰抓向帽子的一刹那，利用細線遠距離超控讓帽子掉下樓去。死者見到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在眼前墜落，心慌意亂不小心被圍牆邊緣的電纜線絆了一下，也跟著掉下樓去。就這樣，先帽後人，造成了圍觀者眼中奇特的跳樓自殺場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