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十二章(1/3)
寵物店裏安靜下來後，葛小眉開始講述自己的見解。
“分割屍體、操作機器還有銷毀作案痕跡絕不是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可以完成的事情。那麽最有可能的便是下崗員工和鴨廠小老板。住在閣樓裏的小青年一看就知道是個宅男，那種整天不出門、時間顛倒沉迷於遊戲與動漫的死宅，所以他犯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小看一個精神失常的人，葛警官，你會吃大虧的。”李白白不滿自己的推理被推翻。
“你說的是那個精神失常的人是你自己吧，李白白。下崗員工楊廣財才是最有可能成為凶手的人，他與罐頭廠有著多年深厚的仇恨。當然，所謂的怨恨可以理解為是他自己與罐頭廠廠長楊興業之間的個人恩怨。但不要忘了，作為一個普通的農民，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能扳倒村中背景勢力龐大的楊興業，唯一的可能便是讓罐頭廠的醜聞爆露在公眾的視野裏。隻有事情鬧大了，他才有勝算。”
“恩？這話又該如何理解呢？”李白白頓時有些納悶，“你該不會是想說，為了把事情鬧大，他故意殺人碎屍吧。”
“未嚐不可，一個深受迫害的人失去了工作，失去了老婆孩子，什麽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他原先就是罐頭廠的員工，知道罐頭的生產流程會操控機器一點都不奇怪。另外，警方在罐頭裏某些肉塊裏檢測出了大量的酒精，可以肯定死者是在被人灌醉的情況殺害的。而最可能接觸死者與死者一起喝酒的隻有下崗員工楊廣財一人而已。”
“真是這樣嗎？”李白白思考了一會，又道：“但如此聯係，未免太過牽強了。”
“一點也不牽強，要知道事發後，楊廣財立即搬離了楊村，可能現在已經在畏罪逃亡的路上。從作案動機、作為時間、作案技能上來說，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那證據呢？”李白白忽問道。
“證據……呃……你說的也不是沒有證據嗎？”
在反問的一瞬間，葛小眉愣住了
，的確目前沒有證據。獲悉死者身份還是進寵物店之後的事情，案情邏輯也是剛剛在腦海中整理出來的，哪來的時間去搜集證據。
更全麵些，她與李白白雙方都沒有證據。
不過找不到證據隻有邏輯這種感覺好熟悉啊……
她倒吸一口冷氣，頭頂滲出一圈虛汗，想起了月前的連環殺人案。
但應該沒有漏洞才對，這已經是最有可能成為事實的推理了。
至少比怪罪一個精神病人更讓人信服吧。
「天哪？我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不自信了？」一番左思右想下，葛小眉悄悄在心底反問自己。
這個時候，她偷偷瞥了眼坐在中間的白衣男人。白衣男人倒在桌子上，似乎睡著了，或者說，根本沒有聽她的推理。她想起了那些寫滿關鍵字眼的神秘紙條，又有些不服氣，但又不得不去思考另外一種特殊情況：該不會還有另外一個答案吧？
“喂，喂，別裝睡覺了，起來了，俞哲。”
“奧？”俞哲抬起頭，伸了個懶腰，看看左邊的李白白，又看看右邊的葛小眉，聲音裏帶著興奮：“結束了嗎？那我也該關門吃夜宵去了。”
“不是夜宵！”葛小眉敲了下俞哲的防毒麵具，“是案子，是推理！你不是喜歡寫小紙條來，那評價下我剛剛的觀點。”
“觀點，什麽觀點？”俞哲聲音一頓。
葛小眉一怔，悶悶一哼：“你該不會一直沒有聽我說話吧。”
俞哲坐起身來，咳咳聲音：“偵探先生和警官小姐，我真的不想討論關於罐頭的事情，更不想討論什麽案子。兩位找錯人，也找錯地點了吧。”
“不想討論，但潛台詞是已經有了答案，是不是這樣，阿哲？”李白白瞥著眼望向俞哲。
俞哲用力地搖搖頭，“我可沒有這樣說。”
“不對，你平時話少，但客觀討論事情的時候特別喜歡吐槽。今天基本沒有說話，一定有問題。奧，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已經通過觸摸這些罐頭盒子，獲得了凶手的信息？一定是這樣。
原來阿哲一晚上都不參與討論，是得到了某種關鍵的提示，怪不得剛剛說別人是菜鳥互啄。”李白白搖著手指，分析地頭頭是道，“告訴我，阿哲，究竟是什麽信息讓你變得如此自滿？”
俞哲翻翻白眼，“啊？二白，我看是你的大腦又被智障的情商占領高地了。”
“原來是通過接觸屍塊看到了凶手……”葛小眉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起俞哲。
俞哲通過防毒麵具直直地注視麗子的眼睛，目光裏盡是不屑。
“接觸屍塊？那種惡心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做的出來呢，想想店裏放著這幾個該死的罐頭我就……”
“別轉移話題，你是不是有了……哼，有了其他答案，故意不說又想捉弄人？”
“捉弄……我很閑的無聊嗎？”
“那你敢說不知道其他關鍵性的證據，敢承認心中沒有其他答案嗎？”
“這……”
俞哲沉默了。
“奧，果然又是這樣，好，你個俞哲，很了不起嗎？”葛小眉突然來了脾氣，雙手一抱，心中充滿了怒火。
“哎，真是難纏。”俞哲小聲嘀咕了一句，聲音一頓，“如此清晰的線索擺在麵前，還需要其他證據？好好想一想，難道想不通嗎？”
“隻需要想嗎？”葛小眉一愣，有些意外，難道不是通過超能力，難道證據已經擺在了麵前，可所謂清晰的線索究竟指什麽呢？
她忍了忍，沒有開口。對方的語氣明明再繞著圈吐槽自己笨，好好想一想想不通不就是笨蛋嗎？
“請問，凶手究竟是誰呢？證據又是什麽呢？”
不不不，心裏組織好了問題，她又迅速否決了：沒有必要在這種人麵前低三下氣地詢問吧，這家夥整天一副嫌棄的眼神。如果這次再讓他得逞，下次進了寵物店，這家夥一定會這樣打招呼吧——“喂，那個眼神和腦袋不好使的葛什麽眉警官，你又來了。”
寵物店裏再次安靜下來，半響，李白白憋不住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阿哲，也想快點關門去吃夜宵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