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輕雷10

兩兩橫衝直撞的闖進浴室,鏡麵裏的她凜著臉可是淚痕明顯,這樣更顯狼狽。她把自己濕冷的衣服脫下來,一股腦全都甩在鏡麵上。甚至,恨不能把自己這張軟弱的臉皮也撕下來扔掉,那樣才解氣。

她哭,也不會有人心疼。眼淚對她來說,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兩兩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將她從頭到腳都衝刷了一遍,可是黏在她身上的那層冰冷,好像脫不掉了。她在浴室待了將近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手機已經快被薑筠給打爆了。

薑筠說相機從水裏撈出來就不能用了,這就意味著今天拍的照片全都沒了,半天的無用功不算還憋了一肚子氣。

兩兩聽出薑筠的抱怨還有惶恐,她心想其實薑筠也挺可憐,因為她的緣故,第一天工作就遇到這麽一件荒唐事兒。

兩兩寬慰了她兩句,說是等她明天回公司會向領導解釋的。薑筠這才鬆了口氣,等到兩兩想掛電話的時候,她又小心翼翼的問:“秦姐,你沒事兒吧?”

“怎麽?”

“你嗓音怪怪的。”薑筠仍是小心翼翼的。

兩兩這才反應過來,想必那頭的薑筠是聽出了她濃濃的鼻音。鼻音重不是感冒就是哭過,一般逃不出這兩種可能。

“可能有些受涼了,沒事兒,捂一晚就好了。”兩兩不願承認自己哭過。

“好,那你注意點,不想吃藥就喝點薑湯,每回我一有感冒的征兆,我媽就會給我煮一大碗的薑湯,喝下去第二天準好……”

薑筠熱心的喋喋不休著,兩兩耐心的聽著。她知道薑筠隻是好意,隻是她經曆的人情世故太少因而並不知道這個世上很多人都不像她連傷風感冒的小事兒都能得母親的庇佑。

她從小就不奢求別人能給她什麽,隻是這幾天特別希望有人能為她做個主。如果她也有母親,那麽她的終身大事兒就不會這麽草率的被決定。

想到這裏又憋屈的慌。

兩兩洗完澡下樓的時候,父親秦遠山和他的行李箱都不在了。為了他的官司,秦遠山一年之中有一半時間都在外麵跑,他時常顧不得家裏,等他回來的時候,周夏美又拖上行李四處旅遊或是不著家的打麻將賭博。這個家人不少,可是卻時常冷冷清清的,一點家的感覺都沒有。

他們夫妻兩的感情日漸淡薄,可是秦遠山對秦一的疼愛卻是與日俱增。

也正是因為這樣,秦一才越來越恃寵而驕。

客廳裏空****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是季流北。

“你怎麽還沒有走?”兩兩按著樓梯口的扶手,看著季流北的背影站在原地不再向前。

季流北聽到聲響站了起來,他轉身往兩兩的方向走過來。?求呀求呀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