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愛你 歡也零星10

“怎麽停電了?”

“是不是跳閘了?”

“……”

各個辦公室的警務人員都匯聚到了走廊了,周圍盡是人聲,昏暗的光線卻讓兩兩很難看清身邊的人歡。

混亂之中,兩兩和季流北一起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季流北挨過來,牽住了兩兩的左手岑。

兩兩剛想說“我沒事”,可是話還未出口,她的右手已經被人狠狠的攥住了。

那人手心裏有幾處粗粗的繭,僅憑著這觸感,兩兩也猜到了來人是誰。

右手臂腕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她被強行拖著走了兩步,緊接著一陣頭暈目眩,等到站穩,她已經從警局的走廊裏被帶到了警局外麵的高牆前。

她穩了穩心神,看到麵前的影子轉過身來。

果然,是陸遲衡。

“你幹了什麽?”兩兩隔著警局大門往裏望了一眼,那個平日威嚴正義的地方,此刻就像是被黑暗侵襲的牢籠。

陸遲衡不答話,隻是擰眉看著她。

“你這樣是妨礙公務你知不知道!”兩兩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恐懼,一邊嗬斥著陸遲衡一邊往裏走。

“怎麽?打算進去告我妨礙公務?還是打算進去點頭?”

陸遲衡往前一攔,淡淡的問她。

“你都聽到了?”兩兩驚叫。

陸遲衡也不否認,隻是冷笑:“秦兩兩,原來要你點頭,也沒有那麽難。”

兩兩顫抖著往後退,陸遲衡那如刀鋒刻過般深刻俊朗的五官在森冷的月光下,忽而多了一絲猙獰。

“你……你到底……到底是不是人?”

“你說呢?”陸遲衡靠過來。

“我不知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叫人了!”

兩兩的手虛無的擋在她和陸遲衡之間,隔開了一道完全沒有作用的屏障。

陸遲衡很給麵子的在距她兩三米遠的地方停住了。

“我當然是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薄笑:“隻不過,我不是普通人……”

“別說了。”兩兩打斷了陸遲衡,她抖得厲害,可腦袋是清明的:“你別說了,我不想知道的更多。”

“來不及了,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

-----?----

“所以,你想怎麽樣?”

兩兩瞪著眼,集中了所有的精力在戒備著陸遲衡。

陸遲衡站在原地,手抄在褲袋裏聳了聳肩,像是個調皮的紳士。

“你放心,我不喜歡強人所難,所以,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

看著他無公害又善解人意的表情,兩兩反而更覺惶恐。

“你不用給我選擇,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可以保證,我也可以不相信你,除非……”他故弄玄虛似的頓住了。

“除非什麽?”

“除非,你變成我的人。”

看著陸遲衡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兩兩覺得自己暴躁就輸了,她也平靜起來。

“你做夢!”她一字一頓的,宛如抗戰時期的革命烈士,說的鏗鏘有力。

陸遲衡不怒反笑,可他的笑容有些晃眼,兩兩隻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從幾米開外的地方站到了她的眼前。

“既然你不想選一,那就隻能選二了。”陸遲衡說著,不給兩兩反應的時間,瞬間抬手卡住了兩兩的脖子。

他還沒有用力,可咽喉處的痛感已經躥遍了兩兩的全身。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願意變成你的人。”

兩兩捏著拳心,她害怕的不能自已,甚至連呼吸都快顧不上了,可她仍是倔強的不願服軟。

陸遲衡看著她堅定到處處透著不願苟同的凜然神情,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他的怒氣漸漸躥到了他的指尖,秦兩兩被她推著往後、一直往後,直到“壁咚”一聲,撞上了高牆……

沉悶的聲響與疼痛一起在兩兩的後背綻放,她閉上了眼睛,做好了隨時被陸遲衡“了結”的準備。

她不怪誰,隻怪自己,不小心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兩兩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陸遲衡的進一步動作,她慢慢睜開了眼睛,舔了舔被自己咬到麻木的紅唇,對上了陸遲衡的眼睛,他漆黑的瞳仁像是兩顆暗黑的寶石。

“為什麽不殺我?”兩兩問他。

陸遲衡沒有回答她。

“你就不怕我真的告訴別人……”

兩兩話還沒有說完,陸遲衡卡在她頸間的手已經滑到了她的肩膀上,他按著她微微顫抖的肩頭,傾身上前,堵住了她的唇。

他吻了她。

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為她,兩兩奮力的掙紮著,可陸遲衡卻像是較了真。

她動的越厲害,他的可趁之機就越多。

唇齒相依之間她已經嚐到了血腥味,可他仍不願意放過她。

慌亂之中,兩兩抬腳,再一次朝他的命門躥過去……

陸遲衡的感覺本就比普通人更加的敏銳,前一次不過有意讓她而已。秦兩兩倒好,還真以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

他輕鬆的躲開了她的攻擊,也如她所願放開了她。

兩兩貼在高牆之上,虛軟的喘著氣,背後冰冷的牆麵,是她此時唯一的依靠,一鬆開,她就會跌倒。

這大概是兩兩這二十幾年來最刺激跌宕的幾分鍾。她前一秒還因為季流北的告白心如鹿撞,後一秒卻已經被陸遲衡吻得酣暢淋漓。

“你不會告訴別人的。”陸遲衡抹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篤定的說。

“不,如果你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對我,我一定會告訴別人,你陸遲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兩兩發了狠,她的目光若能變成利箭,眼前的人早該千瘡百孔了。

陸遲衡看著她緊擰著兩彎眉毛,那模樣非但沒有威懾到他,反而讓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兩兩更惱火。

陸遲衡又欺過來,不過他沒有碰到兩兩,隻是抬肘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之下。

若有似無交纏的鼻息比唇碰著唇更加的曖昧。

“就算我這樣肆無忌憚的對你,你還是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我……”

陸遲衡的大拇指輕輕的貼上來,阻止了她馬上要說出口的否認。

他的指腹溫柔的摩挲著她唇上那塊被他吻傷了的皮膚。那神情,帶著一點點的心疼。

他說:“秦兩兩,我在想,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成為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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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兩的心忽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她抬手想捂住那瘋狂的節奏,可她的心一點都不聽她的使喚。

“你不要臉!誰要做你老婆!我當初沒有嫁給你,以後更不會嫁給你!”兩兩一把將陸遲衡推得遠遠的。

陸遲衡順著她的意往後退了兩步,看著她的麵頰像是起了化學反應一樣一下子變得通紅,他“嘖”了一下嘴。

“兩兩!”警察局門口傳來了男人的叫喊聲。

兩兩扭頭看了一眼,隱隱綽綽的看到了一個人影,是季流北跑出來找她了。

“我在這兒!”兩兩對著季流北揮了一下手。

“你一個人站在這裏幹什麽!”季流北跑近了。

“我哪裏一個人……”兩兩剛想說點什麽,轉頭看到自己的麵前空****的,陸遲衡早已不知了去向。

“嗯?”季流北看著她。

“我就是……就是想一個人出來透透氣。”兩兩低下頭,藏住了眼裏的不安,話到嘴邊也臨時改了口。

“是不是我的話,讓你覺得不舒服了?”季流北按住了兩兩的肩膀,不同於陸遲衡的霸道,季流北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溫柔的。

他們兩個,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在遇到陸遲衡之前,兩兩一直覺得自己偏愛溫文爾雅的男人……

“不是。”

當然不是。

“沒關係。”季流北按在她肩頭的手轉而拍了拍她:“兩兩,你不要覺得有壓力,我不是非要你現在回答我,也不是非要從你那裏得到肯定的答案。我之所以對你說那些話,隻是為了讓你知道我的心意,三年前是我不好,怪我瞻前顧後放走了你。現在,不管你願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隻求自己不再留有遺憾。你可以慢慢考慮,哪怕再是三年,我也等得起。”

兩兩不作聲。

她知道自己是等了多久才等來季流北的坦誠,可她不知道的是,為什麽明明可以毫不猶豫給出的那句“我願意”此刻竟變得如此難以啟齒。

到底是因為時間久了?還是因為她變了?

“走吧,雲羅他們還在裏麵等著我們。”季流北先她一步轉了身。

“等等。”

兩兩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拉住了季流北的胳膊。

“怎麽了?”季流北看著她。

“我……”兩兩張了張嘴:“我會好好考慮的。”

季流北怔了一下,隨即笑了,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心,說:“好。”

兩兩站在原地,看著季流北有些蕭條的背影,她悄悄的抬手掐了自己的一把

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臨到最後一秒,竟然還是把“願意”兩個字吞了回去。

兩兩一邊暗自腹誹著自己矯情,一邊快步追著季流北而去。她沒有看到,停在警局對麵的那輛邁巴、赫像是子彈一樣的射了出去。

那車頭的燈光一晃,整個警局重新亮了起來……

錄完口供之後,季流北送兩兩和雲羅回家。他還留下來幫忙收拾了一下屋子裏的殘局,被打破的那片玻璃,因為太晚來不及修補了。

季流北從外麵撿回幾塊木板敲敲打打做了簡單的遮擋。

雲羅擁著抱枕坐在沙發裏,白天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好在她的恢複能力一級棒。從警局出來之後她可勁的往自己的胃裏塞了一通美食,現在藏在心窩裏的怨氣隨著飽嗝一個一個的被打了出來。

“別的不說,季流北的手藝還挺好的,他要是不當律師,我看做木匠也絕對槍手。”雲羅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踢了踢兩兩的小腿。

兩兩正專注的看著她自己手裏的Ipad,聽到雲羅的話,她順著雲羅的目光看過去。

季流北拿著小鐵錘正在做最後的加固,他脫了外套,左手的袖子挽起半截,手臂上那健美的線條一覽無餘。

他的手藝,豈止是巧?

那個時候,院裏所有盛物的竹籃子,都是他親手編的。院長總說:“流北以後一定是靠手藝吃飯的人。”

可世事變遷,誰能想到,當初沉默寡言的人,如今僅憑著能言善辯的一張嘴,就為自己闖出了一片天。

“哎,對了。還有陸遲衡,他今天來找你幹什麽?”雲羅就跟年終大盤點似的,問完這個問那個。

說起陸遲衡,兩兩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口袋。陸遲衡送來的藥膏還妥妥的躺在她的口袋裏,她掏出來,捏在手心裏,整支藥膏都被她煨得暖暖的。

其實,她臉上的那些細小傷痕,根本沒有到需要塗藥膏的地步。不過,因為小猴子的這番心意,她更覺舒心。

“秦兩兩,我問你話呢,你到底在看什麽啊,整個晚上心不在焉的。”

見兩兩不出聲也沒有反應,雲羅盤著一隻腿還傾身過來,奪走了兩兩手裏的Ipad。

“你幹嘛!還給我!”

兩兩徹底有了反應,她伸手想去搶回來,可雲羅轉了個身躲過了她的手。

“變種人?”雲羅掃了一眼網頁搜索引擎那一欄裏的關鍵字,又抬眸看向兩兩。

兩兩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這一刻竟然像是被人窺探了秘密一樣的心虛。

雲羅眨巴了幾下眼之後,並沒有想歪,隻是問:“你搜什麽美國大片呢?我記得你以前最不喜歡這題材的電影了啊。”

兩兩鬆了一口氣,她撅起嘴把Ipad拿回來,光明正大的邊瀏覽著那些網頁邊回答:“現在喜歡了,不行嗎?”

“喜歡什麽?”季流北結束了那邊的工作,拎著自己的外套朝著沙發的方向走過來。

“兩兩說她喜歡美國的科幻大片呢。”

季流北也有些驚訝,不過驚訝也隻是一時。

“既然你喜歡,那等你有空我帶你去電影院看。”

-----?----

兩兩以為季流北隻是隨便提一嘴而已,可是誰知道,他第二天就把最近一段時間新鮮出爐的美國科幻大片都搜羅了出來。

季流北把那些鏈接發在兩兩的Skype上讓她選擇的時候,韓中旭正在調監控室的監控,辦公室裏因為陸遲衡照片被刪的事情人心惶惶的。

兩兩本不想追究,是薑筠不小心在韓中旭麵前說漏了嘴。韓中旭大為光火,執意要找出那個刪照片的罪魁禍首加以懲戒。

他是巨新的老板,他有權利選擇什麽樣的人在他的手底下做事,兩兩管不著,索性就不管了。

兩兩一下班就從辦公室出來了,巨新的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她沒仔細注意,直到季流北推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

“你怎麽來了?”兩兩朝他走過去。

“帶你去看電影。”季流北扶著車門,對她微笑。

“可我還沒有選好。”

“我們可以去電影院慢慢選,選到你滿意為止。”

“我……”

“如果你都喜歡,我們都看一遍也沒有問題。”

看著季流北一本正經的模樣,兩兩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這話聽著挺浪漫,但是仔細一琢磨就覺著惹人發笑。

他真不是個會耍浪漫的人,一直都不會。

“我才不要和你在電影院裏坐通宵呢。”兩兩小聲的咕噥著。

季流北也笑起來:“我沒說今天都要看完,我們可以以後慢慢看。”

聽到這話,兩兩短暫的愣了一下。等到反應過來,她又開始變得緊張。她小幅度的吸了吸氣,季流北身上特有的那抹清香一點一點熨帖著她的情緒。

這不就是她一直都想要的嗎?

她想不出哪裏不好,那就是最好的。嗯,一定。

見兩兩不吱聲,季流北伸過手來,小心翼翼的牽住了兩兩的手。

兩兩不自覺的

把脊背挺得直直的,她感覺有火花正從他們緊緊交握的十指間冒出來,可她不願意先甩開。

這場麵沉默中透著尷尬,尷尬裏卻又不難找出甜蜜。

上車之後,兩兩正襟危坐著,季流北讓她找回了當初的感覺。愛一個人,就該是這樣戰戰兢兢、充滿了神經質的吧。

他不在身邊時想念,他在身邊時,更想念。

患得患失的,像個孩子,也像個瘋子。

晚上電影院的人特別多,而且多數都是附近大學的小情侶。季流北脫去了上班時穿的西裝,一身休閑和兩兩混在這些大學生中間,竟然也半點沒有不合群。

兩兩有點選擇恐懼症,麵對清一色的好萊塢科幻大片,她一時無從下手。最後還是季流北替她做了選擇。

其實她一直以來對美式的英雄主義沒有什麽好感,充其量也隻能算是好奇。所以對她來說看什麽無所謂,有所謂的是她希望自己能愛上這些有著特意功能的超級英雄,這樣,她對陸遲衡才不至於那麽恐懼。

季流北排隊買票,買爆米花,中規中矩的做著一個“男朋友”該做的事情。兩兩都不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她從來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可以和季流北做著“類似情侶”的事情。

電影院很黑,兩兩抱著爆米花小心的跟在季流北的身後,他們的位置在最中間,等到要上樓梯的時候,季流北轉過身來悄悄地牽住了兩兩的手。

這已經是他們今天的第二次牽手了,於兩兩而言,仍是心如鹿撞的悸動,可對於季流北,這好像已經自然的如同家常。

電影還沒有開始,可兩兩不知道該和他聊點什麽。她隻能不停的往自己的嘴裏塞著爆米花以掩尷尬。

季流北平靜的坐在她的身旁望著眼前的大屏幕,他的嘴角揚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你不吃嗎?”兩兩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

“嗯?”季流北轉過頭來看著她。

兩兩把盛著爆米花的桶往他麵前一遞。

季流北臉上的笑意更深,他抬手,不過沒有伸向桶裏,隻是又寵溺摸了摸兩兩的發心。

他很愛對她做這個動作,從小到大,一直。

兩兩覺得,夾碎在齒間的那朵爆米花都快把她給甜暈了。

……

電影的場麵恢弘,特技炫酷,但兩兩始終提不起興趣,男主人公一身凜然的正氣,和邪魅的陸遲衡半點都不像。

果然,科幻故事和童話故事一樣,都是騙人的。

過程不甚無聊,但結局卻惹人唏噓。

影片的最後,那位無所不能的超級英雄失去了所有超能力,他終於可以像個普通男人一樣和他心愛的姑娘廝守到老,可他的姑娘卻已另嫁他人。

末尾的鏡頭,是他一個人站在霓虹閃爍的街口失神,那個地方,是他第一次救下那個姑娘的地方。

當他碾滅了煙頭,念下那句:“I-lost-you,I-lost-all.”時,兩兩也流下了眼淚。

這世間最痛,不過就是當你轉身之時,等你的人也早已轉身。

季流北的手圈過來按住了兩兩的肩頭,兩兩自覺不爭氣,立馬抽了抽鼻子朝他微笑。

“洛杉磯的夜晚可真美。”她說。

季流北不是不解風情的人,她都故意扯開了話題,將情挪到了景上,他也不好再問她為什麽而哭。

“你想去嗎?”他順著她問。

“想。”

“我明天要去那裏出差,不如,你和我一起去。”

“啊?”

季流北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兩兩目瞪口呆。

電影的片尾曲結束了,影院的人陸陸續續的湧過來,將她往他身邊推得更近。

“我們出去再說。”

季流北護著兩兩往外走。

外麵的大廳人聲鼎沸,等著第二撥進場的人全都擠在了門口。季流北和兩兩還沒有完全走出去,就被人給堵住了。

“秦兩兩!”

混亂之中兩兩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這聲音有點熟悉,身邊的季流北比她先反應過來,他們一起扭頭的時候,秦一已經往這邊擠過來了。

站在秦一身邊的,是另一個打扮前衛的女孩子。

“你們也來看電影?”秦一嘴角揚著笑,可她的眼神隨時能把兩兩給撕裂了。

季流北點了一下頭。

“我們已經看完了。”

“真巧,我們也剛剛看完。”秦一附和著。

兩兩看到秦一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動了一下,似乎有什麽要說,可秦一不動聲色的掐了她一把。

其實,秦一完全不用做的這麽明顯,單從她們所站的隊列來看,也該知道她們是剛剛來的。

“流北哥

,你們接下來要去哪兒啊?”

季流北沒有馬上回答,隻是低頭看了兩兩一眼,問她:“餓了嗎?”

“一起吃飯吧。”

兩兩還沒有說話,秦一又先她一步搶過了話茬。

季流北瞥了秦一一眼,仍是等著兩兩回答。

“一起吃飯吧流北哥,我餓了。”秦一鬆開了她的朋友,上前一步抓住了季流北的胳膊。

對於季流北,秦一表現的再親昵,在兩兩看來都很自然,她有些吃味兒了,可又不想讓季流北為難。

“好吧,那就一起吃飯吧。”兩兩妥協。

二人世界忽然變成了四人行,這畫麵怎麽看怎麽別扭。好在電影院附近就有不錯的餐廳,不用跑的太遠,避免了更長久的尷尬。

有秦一在的地方,通常都輪不到兩兩說話。盡管季流北多次都把話題引到兩兩的能插上嘴的領域,可秦一三言兩語就能給擋回去。

餐桌上的氣氛很熱烈,不過這熱烈是專屬於秦一自己的。兩兩中途借口去洗手間,才得以有一刻的喘息。

還以為過了今晚,她和季流北能有所突破,可沒想到還是躲不過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剛才在電影院吃了太多的爆米花,這會兒回過味兒來,甜的發了苦,苦的反了胃。兩兩在洗手台前站了很久,確定自己不會吐出來之後,才往回走。

她剛剛繞過了走廊的拐角,就見秦一從包間裏走出來。

“秦兩兩,我還以為從秦家出來之後,你能消停一點。沒想到,出了眼皮底子,你小動作反而更多了。”秦一嘴角擒著一抹譏誚,滿眼不屑。

“你不用拐彎抹角,有什麽就說什麽,反正,再難聽的話也不是沒有說過。”

“喲,怎麽說的像是我欺負你一樣。我的好妹妹,你可看清楚了,現在,是你再給我添堵呢!”秦一修長的食指戳了一下兩兩的眉心。

兩兩將她的手給撞開了,她不想理會秦一,直接越過了她往裏走。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去哪兒?”秦一攥住了她。

“我去哪兒早不需要向你報備了,我的好姐姐。”兩兩學著秦一的口氣。

“你……你這個小賤人!”秦一瞪了眼:“我提醒過你多少遍了,讓你離季流北遠一點遠一點,可你的狐臊怎麽還是控製不住呢?嗯?”

兩兩冷笑:“還需要問嗎?因為我身上流著秦家的血啊。”

兩兩吊兒郎當的神態徹底的惹怒了秦一,秦一擰著眉甩手就朝兩兩的臉扇過來。

“呼……”的一聲,耳邊似乎吹過了一陣風。

兩兩扭頭,看到秦一的手已經被固定在了她的自己頰邊,隻差一點點,她就該扇到她了。

秦一的身後,站著不知何時出現的陸遲衡。

“秦小姐可是名門閨秀、窈窕淑女,讓我猜猜,到底是什麽事能惹得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陸遲衡語調慢悠悠的,卻讓人品度出無形的壓力。

“陸……陸總,你什麽時候來的,我都沒有看到你呢。”秦一尷尬的笑,一邊笑一邊從陸遲衡的手心裏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她的那截皓腕,已經被捏的通紅。

“你忙著教訓人,自然看不到我,秦二小姐,應該看到了吧。”

陸遲衡朝兩兩眨了眨眼。

兩兩隻裝作沒有看到。這人,自己也知道這是大庭廣眾之下,他自己不知道收斂,還想著要她幫他打掩護,做夢。

秦一慌了神,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陸遲衡的氣場,讓她隻想快點逃開。

“秦一。”秦一的朋友從包間裏走出來,喚了她一聲:“我有點事情要先走了。”

“好,我送你去門口。”秦一得了台階,自然跑的飛快。

狹長的走廊裏,瞬間隻剩下了兩兩和陸遲衡兩個人。

“我也要走了。再見。”兩兩躲過陸遲衡的目光,想從他身邊開溜。

陸遲衡手一伸就把她給拉了回來:“我好歹也讓你少挨了一個巴掌,你就這樣,連句謝謝都沒有?”

“謝謝你。”

“沒了?”

“你還想怎麽樣?”

陸遲衡想了想,湊過來,在她耳邊輕輕的道:“我不想怎麽樣,就是想問問你,嫁給我的事情,你想的怎麽樣了?”

“我當時就回答你了。不行!”

“不行不是理由。”陸遲衡耍無賴。

“你非要一個理由是嗎?好,我給你。”兩兩說著,目光挪到了正從包間裏出來的季流北,季流北也看到了他們,他往這邊走過來了。

陸遲衡挑了一下眉,秦兩兩已經從他身邊跳到了季流北的身邊。

她親昵的挽住了季流北的手。

“陸先生,你之前也見過了,我再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季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