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任務(中)

五?糟糕的任務(中)

回去的路上秦缺的臉色就沒正常過,我揣摩了一下他高深莫測的表情,毅然說道:“也許你需要一個軟妹子來安慰你冷硬的石頭心。”

“你想告訴我你這個異裝癖可以勉強湊合嗎?我對未成年不感興趣。”秦缺冷冷道。

我沉吟了一聲,三十秒內速效將自己整了個型,豐臀翹乳的禦姐一個,大|波低領,身材完美,我幹咳了一聲對著駕駛員搔首弄姿地拋媚眼:“這樣呢?”

車子猛地刹車,我罔顧交通安規則的行徑終於遭到了報應,沒係安全帶的我一頭撞在了玻璃上,貼著玻璃我看到站在馬路中央的少女驚恐的臉,也許是我餅狀的血臉嚇壞了她。

我拉下玻璃探出血肉模糊的餅狀腦袋:“遵守交通規則不要亂穿馬路,OK?”

少女胡亂點了點頭,飛也似的跑了。

“切——3D世界的妹子果然一點都不可愛。”我對著後視鏡修正自己撞扁的臉,無視秦缺那複雜糾結的目光。

“如果我是你現在一定不會把腦袋伸出去嚇人。”秦缺瞥了我一眼,“你看起來就像壓扁的南瓜。”

“是這樣嗎?”我將南瓜頭對著他,然後將右手變成錘子用力一錘,汁水飛濺,南瓜扁了。

“……”

感謝斯勒姆星人遲鈍的痛覺神經,我對痛覺極度不敏感。這也造成了一點問題,例如昨晚,我在幫老爹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剁掉了手指,幸好當時老爹在洗菜,等他回頭的時候我已經把斷掉的手指吞進肚子消滅證據了。

我可不想讓我老爹發現自己領養來的兒子竟然是外星生物,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

回到花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頂著路邊看到的一個猥瑣大叔的臉進了花店的門,梁睿一眼就認出了我:“回來了。”

“嗯,任務記錄。”我把本子遞給他,“準備一具□□體吧,那個白癡鼻涕蟲把自己的宿主煮成了一浴缸的人肉湯。”

梁睿支著下巴露出憂鬱的神情:“這不是第一次了,真慶幸作為宿主的□□體沒有意識。”

我撓撓頭:“我以前的宿主呢?我現在還搞不大清楚各種宿主的區別。”

梁睿瞥了我一眼:“查不到你宿主的來曆,隻知道被丟在孤兒院門口,後來被收養走了。你應該是出生後不久就被整體移植到宿主的大腦內寄居,一直沒有覺醒,直到你的宿主死亡。而現在大部分地外生物使用宿主的方式是將自己的腦電波寄居在傀儡宿主上,本體妥善保存起來,一旦宿主死亡,意識就回到本體裏。你的寄生方式很危險,因為一旦宿主死亡,你的本體又缺少必要救助就會一起死亡。”

“是啊,我被人切大蔥似的一刀兩斷。”我聳聳肩。如果我不是被當做大蔥的話,我一定會誇讚一下他的刀法不凡。

“小紀。”楊瘋子忽然叫我。

“有事?”

“你能不能換張臉。”他揉著鼻梁頗有些痛苦地建議道。

“你不覺得這張臉英俊瀟灑足夠迷倒上至八十下至八歲的雌性生物嗎?”我拿著鏡子猥瑣地笑了起來,這張臉也顯得越發猥瑣。

“他的審美一直如此崩壞嗎?”秦缺問梁睿。

梁睿歎氣:“我倒是情願他異裝癖了,不變成美少女他就喜歡變成猥瑣大叔,真是受夠了。”

我開始挖鼻屎,然後在楊瘋子的豆漿杯裏洗手,很快我被暴打了一頓——真正的暴打,楊瘋子用敏捷有力的對付階級敵人的拳頭將我揍翻在地,拳打腳踢,我口吐白沫開始裝死。

“看到你那張猥瑣的臉我的拳頭就開始發癢。”楊瘋子憤憤地說。

我繼續口吐白沫,吹泡泡似的將白色的可疑泡沫吐得滿地都是,有些不小心吹太大了還滿屋子飄,路過玻璃門外的一個小蘿莉拉著媽媽的手驚喜地叫了起來:“媽媽,好多泡泡,囡囡要泡泡!”

我呸地吐了口唾沫,趕緊修複身體。

我的老板歎了口氣,揉著額角說道:“就在這兩天,有一隊塔米拉星的客人(矽基機械生物)要來定居,矽基生命體,高度發達機械文明,類似於……變形金剛。”

“嘖嘖,地球這麽破爛的科技水平它們也看得上眼?”我躺在地上問道。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它們的母星被拆遷了。”

我忍不住吐槽:“擦,這年頭拆遷辦已經強力到能把人家的母星拆了嗎?”

“宇宙聯盟總部表決通過的,多數人的□□向來如此。塔米拉星的地理位置適合修建一座太空空間跳躍站,所以包括塔米拉星在內兩顆恒星十八顆行星都將被轟成碎片,為此塔米拉星人抗議了整整二十個標準宇宙年,據我所知那隊被強製遣送來地球的塔米拉星人是堅定的釘子戶,它們在星球被轟炸前十分鍾才啟程前往宇宙總部抗議,抗議持續了整整三個標準宇宙月,最後被總部的星際矛盾糾紛調解人員用一本廣告冊忽悠來了地球,這事我在總部就知道,雖然我覺得它們最終被遣送來地球的最根本原因是地球的簽證位列全宇宙最好拿的十大簽證之一。”秦缺麵無表情地將事情經過告訴了我們。

“……它們來到地球後會失望地轟掉這個星球嗎?”我緊張地問道。

“應該不會,除非它們想被送去星際審判所,然後去黑洞監獄蹲上兩百個標準宇宙年——矽基生命體和碳基生命體的適用量刑有區別。”

我開始糾結即將到來的外星釘子戶,還是變形金剛類型的,該死。

不過在這群釘子戶落戶地球前我的麻煩就夠多了。

“又一起地外生物被殺事件,這個月第四起了。”梁睿將鎖定每一個H市地外生物生命反應的係統展示給我們看,然後指著東區的某處說,“這一個,生命反應消失,時間是十分鍾前。東區離這裏太遠,我感應不到那股殺意和能量暴動。”

楊瘋子叼著煙在一旁發呆:“需要我去幫忙收屍嗎?”

“一直在死人啊在死人。”我拔了指甲當巧克力啃著,“可是一群釘子戶還不死心地要來地球定居,殺手先生又多了好多對象,它一定很開心。”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腰肢隱隱在痛,大概是想起了被腰斬的感覺,真TM疼,現在想起來還想拿黃瓜給那個殺人狂爆|菊。

“要來一根嗎?”楊瘋子遞煙給秦缺。

秦缺搖搖頭:“煙味會暴露我的行蹤。”

我撇撇嘴:“大哥,你現在是在和平世界,搞得像是殺戮遊戲似的。”

秦缺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我:“和平世界能隔三差五就出命案?”

我看著天花板“嬌羞”道:“也是,對我這樣美麗無雙的未成年美少女來說,一屋三個怪叔叔的世界真是太危險了嚶嚶嚶嚶嚶。”

鑒於我不要臉地頂著美少女的皮囊,說這話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心虛。

但是另外三人用看鼻涕蟲的眼神看著我:“你夠了!”

我毫無壓力。

作者有話要說:網絡崩了一整天,終於上來了,好多留言,回得既開心又糾結┭┮﹏┭┮,謝謝大家,這兩天一直在爆字數,我會日更到完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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