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馬車有情況,在最前麵的陳凡和秦浩,自然也是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了身後的馬車,兩人騎馬趕緊趕了過去。

“發生什麽事了?”陳凡騎在馬背上,向那駕著馬車的刑捕手說道。

那駕著馬車的刑捕手,一邊將車停穩,一邊拉著那少女,沒有陳凡和秦浩的命令,他哪裏敢把她放下去。

陳凡和秦浩來了之後,他立馬就將那少女給放開了,拱手道:“大人,這女子要下車。”

那少女也是見陳凡和秦浩來了,趕緊躬身作揖道:“兩位大人,我的父母正在下麵,請讓我去找我的父母好嗎?”

秦浩看了一眼圍觀的百姓,又看了一眼那滿是期待的少女,點頭道:“既然是見到了自己的父母,那就趕緊去吧。”

“謝謝大人!”那少女欣喜的朝秦浩拜了幾下,趕緊跳下了馬車,朝自己的父母跑了過去,連招呼都懶得和馬車的其他人打。

接下來,這名少女一下車,就直奔自己的父母,頓時,親人相見,兩眼淚汪汪,嚎啕大哭了起來,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側目,稍一打聽,才知道是怎麽回事,同時也知道,陳凡這些刑捕手,是幹嘛去了,原來是去抓截花教的人了。

一些在周圍的百姓,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立馬也都哭著喊著,跑過來尋女兒。

在馬車之上的少女們,見到那女孩和自己的父母相遇後,也都是一個個忍不住悄悄的摸著眼淚,羨慕加嫉妒的看著那少女。

隨著外麵的喊聲越來越大,那些為了找女兒的百姓,全都湧了出來,浩浩****數百人,將車隊全都給圍了起來。

在馬車內聽到自己父母聲音的少女們,也全都趕緊跑了出來,去和自己的父母相認,隨後便是嚎啕大哭。

原本準備先送這些少女到刑捕堂,在去戶部查報人口的,現在還沒到刑捕堂,這些尋女認親的活動,就這麽的給辦了,弄的陳凡好一陣無語。

不過這也讓眾刑捕手有點欣慰,畢竟救下了這麽多的女子,和這麽的家庭,每個人的成就感都是滿滿的,就連秦浩也長鬆了一口氣,自己桌上那些人口報失的案卷,終於可以搬走一大部分了。

後來,隨著認親的人越來越多,秦浩不得不派人前往戶部,叫他們派一些相關人員,前來這裏登記造冊,畢竟是皇城,對戶籍的嚴管度,還是很強的。

頓時,街上被百姓給圍的水泄不通了,原本都是來看刑捕堂勝利班師回來的,現在卻是變成了一場大型的認親大會,不過這也好,每個找到爹娘之後的女子,都是在那裏大哭一場,幾百雙父母女兒,一起哭喊,那場麵,何其壯觀,一時間,也有不少多愁善感的人兒,也都隨著情緒的波動,悄悄摸著眼淚。

有些“**”的讀書人,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想要賦詩一首,抒發一下自己的感情。

與此同時,在街道邊上的一幢高級酒樓裏,身穿白色長衫,頭戴鑲玉紅冠的東方浩哲,正手舉著金玉酒杯,站在窗戶旁邊,雙眼剛好看到街道的下麵,麵色陰冷的將手中的美酒一口咽下肚,冷著臉沉聲道“該死,這家夥怎麽還活著回來了,哼!”

語氣中的不滿,讓他身後跟著的幾個怪異服裝的男子,互相麵對麵看了一眼,有點若有所思的樣子。

“東方公子,隻要你帶我們去見東方將軍,你的事,包在我們身上!”其中一名男子站起來道。

一臉鬱悶的東方浩哲,聽到這話,頓時雙眼放光一般,一轉身說道:“此話當真,你可不要蒙我!”

“豈敢!”那男子雙手一拱,笑著說道。

“好!哈哈哈……”東方浩哲大笑著。

在隔壁的一座茶肆內,同樣有著兩個年級相仿的中年男子,氣度不凡,黑須冉髻,一個一身綾羅,一個一身長袍,正在廂房內,端著茶杯互相敬了一下,才是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要是尚明國的朝中大臣看到這兩人在這裏喝茶,估計是驚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顏兄,看來這陳凡,還真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剛來皇城的時候,還沒有注意,現在看來,風頭很勁啊!”那身穿綾羅的中年男子,舉杯向那身穿長袍的中年男子說道。

那被稱作顏兄的中年男子,輕抿了一口茶水,說道:“是啊,羅兄,這少年果然不凡,不然也不會叫陳凡,隻可惜還是葛家先下手一步,已經將其收在了囊中!”

“哼,那倒不見得!”被稱作羅兄的男子,笑著說道。

這兩人,便是皇城四大家族中的羅家家主羅一夫,顏九山,兩位都是在皇城中有著重要地位的人,會坐在這裏喝茶,著實是讓人有些吃驚。

不但如此,此時在街道上其他的各處,還有著不少的眼睛,在看著這一場由陳凡和秦浩主持的認親大會,每個人的表情,心裏所想都是不一樣。

直到忙到天黑,陳凡和秦浩才是將這些事情辦完,三百多名少女,竟是有兩百多個在皇城中招到了自己的父母,剩下的幾十個,隻好跟著陳凡和秦浩先回去了,商議了一下後,就安排到了一酒樓裏暫時住下。

至於被抓來的截花教徒們,也早就是被關押了起來,等著明日的審問,最後會有什麽樣的結局,也是早就想到了。

那認到自己兒女的百姓,全都激動的要湊錢大擺筵席,為陳凡等刑捕手接風,不過陳凡等人也已經十分的疲憊,隻好拒絕這些邀請,先回刑捕堂去了。

深夜,刑捕堂後院內,拚殺了一天的刑捕手們,全都早以去休息了,白天還十分熱鬧的刑捕堂,此時卻是變得十分安靜起來,月光灑下來,頗有一番詩意。

陳凡夜裏難眠,披著長衫,在月光下踱著步,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陳凡,你怎麽還沒有休息!”秦浩的聲音在陳凡的後麵想了起來。

陳凡回頭一看,秦浩正穿著白天的衣服,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似乎也是睡不著,在院子裏不知道幹嘛。

“睡不著!”陳凡淡淡的回答道。

“唉!”秦浩歎了一口氣,突然手中白光一閃,一壺酒就出現在了他的右手,神念再一動,左手就又出現了兩個酒杯。

“既然睡不著,我們兄弟就喝幾杯吧!”秦浩道。

陳凡點了點頭,兩人便坐在院子裏的一張石桌上,一邊喝酒,一邊談論著,直到很晚,兩人才是散去了,這一個晚上,陳凡和秦浩聊了很多,也聽秦浩聊了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陳凡還沒來得及從**爬起來,刑捕堂的外麵,就響起了劈裏啪啦的響聲,緊接著,敲

鑼打鼓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

“誰啊?大清早這麽吵!”陳凡在睡夢中嘟嚷了幾句,一個翻身,繼續睡了。

可是還沒過三秒,整個人就好像觸電一樣,一個鯉魚打挺,就在**翻了起來,快速的穿好衣服,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陳凡本來是朝廷給安排了一個住處,但是昨日太忙了,自己便在刑捕堂原先自己的房間住下了,想起截花教的事情,陳凡就立馬衝向秦浩的房間,和他商量下一步該怎麽辦。

秦浩腳步才剛剛出得刑捕堂的大門,便有三三兩兩,好幾個刑捕手過來,朝陳凡說道:“陳堂主,外麵來了很多百姓,說是來送東西的,人山人海,我們都快擋不住了。”

陳凡聽著刑捕堂大門外的喊聲,朝那幾名刑捕手道:“你們幾個,去把那些東西收好,再打發他們走好了。”

陳凡用手按了按自己有些疼痛的腦門,現在截花教的老巢還沒有鏟除,哪裏又心情去應付這些事情。

不一會,陳凡便來到了後堂去找秦浩,而秦也似乎是知道陳凡一定會來一樣,和以前一樣,早就是負手在那裏等候。

兩人正在後堂內,商量下一步的計劃,畢竟刑捕堂已經打掉了一個截花教的分壇,這次最好是一鼓作氣,將截花教的總壇也給鏟除。

兩人正在商議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喊聲,“陛下有旨,刑捕堂堂主,快快出來接旨!”

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天空,就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扯著嗓子大喊一樣。

聽到外麵又人來宣旨,陳凡和秦浩,也隻好趕緊停下了商量,匆匆忙忙趕到刑捕堂的正廣場外麵去了。

在門外,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監,身穿宮服,眉毛上挑,臉色膚白,站著一個優雅的丁字型,手中用蘭花指扣著一道黃色的聖旨,恭敬中又顯現出一點點的悶騷,好似一個女子一般。

在他的身後,則跟著兩排侍衛,個個都是手持鋼刀,身穿盔甲,威武不凡,看起來就像是要即將上戰場的士兵一般,在他們的身下,還抬了幾口大箱子過來。

一來到廣場的外麵,陳凡和秦浩,就立馬跪了下去,大喊道:“微臣秦浩,陳凡,接旨。”

兩人恭敬的跪好,身後的一眾刑捕手,也都是趕緊跪了下來,表示對陛下皇帝的尊敬。

看到眾人都跪下了,那老太監才是清了清嗓子,優雅的打開了那道黃卷,扯著嗓子念了起來。

“奉天承運,天恩浩**,今刑捕堂秦浩,陳凡,兩位愛卿鏟除截花教,救出無辜數百無辜女子,功不可沒,朕甚感欣慰,故,賞金萬兩,珍寶兩廂,靈石一萬。”

“臣接旨,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陳凡和秦浩都是一陣跪拜,大聲喊了幾句,才是把那老太監手中的聖旨,給收到了自己的手中。

收好聖旨,秦浩從懷裏掏出一些財物,遞給那老太監和那兩隊侍衛,便把他們給打發了。

看著老太監和那些侍衛走了,陳凡歎了一口氣道:“我陳凡何德何能,得到這些封賞,這些可都是弟兄們用性命拚來的。”

秦浩拍了拍陳凡的肩膀,說道:“有時候,人們看東西,都隻會看到他最風光的一麵,並不會去在意他這背後,受到了多少的心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