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看了一眼匆匆忙忙還在忙碌的眾刑捕手,說道:“秦大哥,這些賞賜,我想還是分給諸位弟兄們吧,畢竟出力最多的還是他們,還有那些犧牲的弟兄們,我想多給他們家人一點。”

這些賞賜,對於陳凡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麽,但是對於這些成天拚死拚活,就拿著那麽一點俸祿的刑捕手來說,卻是十分可觀的一筆獎賞了。

秦浩也是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隨後對身後的幾個刑捕手說道“你們,把這些東西,都拿去分給上次參加過圍剿的弟兄們,記住,要給我登記造冊。”

兩人做完這些事,又回到後堂,準備繼續商量如何將截花教最後一步的“根”給挖出來。

不過,還沒有商量的時候,陳凡突然問道:“秦大哥,為什麽陛下沒有召見我們,而是隻派了一個太監過來隨便給了點封賞。”

陳凡原以為,自己做的這件事,已經足以引起宇文尚青的關注了,沒想到還隻是讓他隨便派了個太監過來,就解決了。

秦浩看了陳凡一眼,說道:“這幾日,陛下有了雷蒙國師煉製的九轉靈丹後,已經閉關了,下次出關的日子,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現在的朝中的事情,已經完全由四大家族給掌控了,而東方家的勢力,在這裏麵又是最大的。”

陳凡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但是心裏卻隱隱感覺到,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商量了一個上午,沒有什麽頭緒,隻總結出來,還是得等著審訊的結果,再做打算,不過,雖然沒有商量出什麽結果,但是也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昨晚埋伏在玄化寺附近的王奎,今日也押解了上百名的截花教圖回來了。

昨天陳凡就猜到,截花教的人,回來支援玄化寺這邊的教徒,所以和秦浩說了一下,秦浩便派王奎在那裏守候著,直到晚上,一舉將截花教來支援的人,都給抓了起來,竟然是有著上百人之多。

接下來的幾天內,除了調整好一切外,陳凡在刑捕堂內做的事,基本就隻剩下了審訊了,抓回來的一群截花教徒,還真是嘴硬,一些普通的手段,還真是難以讓他們開口,隻有不斷的施行暴刑,才是能讓他們開口。

但即便是開口,也盡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真正想要的結果,卻是沒有幾個人說。

看起來這都是刑捕堂在做的事,實則,皇城內的各大勢力,各大家族,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截花教這個多年不衰的邪教,一直都威脅著皇城的安全,要是刑捕堂這次能夠順利解決的話,那刑捕堂的地位和實力,那得直線上升好幾個檔次。

一直到第七天,這些快要被折磨死的截花教眾之中的幾個重要人物,才是開口了,把和總壇聯係的方法,地址,都給說了出來。

快要入秋的天氣,皇城內卻下起了雨來,將這個不久前還處在炎炎夏日的都城,全都給衝刷了一遍,顯得是那麽的趕緊,那麽的透明,一切都是那麽的清晰。

但是,皇城的上空,卻時時都籠罩著陰雲,似乎在預示著一場暴風雨要來臨了一般。

刑捕堂內,陳凡和王奎都在,坐在了一張桌子上,秦浩則是負手而立,站在了最前麵,看著外麵的剛下完雨的天空,雙目緊皺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許久,陳凡才是率先開口道:“秦大哥,王大哥,這次的行動,估計要出動刑捕堂三分之二的兵力,不然的話,怕是無法完全鏟除掉截花教這個毒瘤。”

秦浩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有錯,這次的戰鬥,絕對是刑捕堂史無前例的,要是不出動這麽多的刑捕手,根本就不可能和截花教的總壇一戰.。”

在一邊喝了幾口悶酒的王奎,突然一下站起來道:“不管了,直接派人衝殺上去,把截花教的老巢給翻個底朝天,那滋味,才叫做痛快,哈哈。”

通過幾日的相處,陳凡也有些了解王奎這個人,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人也大大咧咧,但是卻是一個極為講義氣的家夥。

對付惡名昭著的截花教,這一次,刑捕堂要出動近乎三分之二的刑捕手,才是有著資格去一戰,因為得到的供詞來看,截花教的總壇,至少有著上千名教徒,而且個個都是修為極高。

麵對如此強敵,陳凡和秦浩也不是沒有想過去借軍隊來鏟平這些邪教,隻不過管理軍隊的東方笑,卻是嗤之以鼻的說,維護皇城治安,本就是刑捕堂的事,這點小事還辦不好,以後還怎麽維護皇城的治安,再說了,軍隊豈是能隨便調動,現在邊疆情況緊急,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打仗,軍隊更不能動。

所以在找這個軍事吃“緊”的時候,又不願意錯過最佳的機會,陳凡和秦浩隻能靠著刑捕堂的力量,帶著刑捕堂的弟兄們,自己前往,一舉毀滅截花教的最後一步。

商議出了一些計劃後,秦浩和陳凡,還有王奎三人,便把這次的計劃,列為刑捕堂的最高機密,任何人都不得外泄。

天灰蒙蒙亮,陳凡便騎上了大馬,身後帶著五百多名刑捕手,浩浩****的從皇城裏出發了,這次的目的,就是一舉搗毀截花教總壇。

皇城的百姓們,似乎也知道了這件事,不少的人,早早的就來送行了,一個個都咬緊牙關,做出一個加油的姿勢,為這些年輕的刑捕手們,送上自己的鼓勵。

城門大開的時候,就連守候在城門上的侍衛們,都是標準的朝陳凡等人敬了一個尚明國標準的軍禮。

出得城門,陳凡感受著清晨路邊吹來的涼風,感到了一絲絲的冷意,秋天,越來越深了,他的思緒,也不由的回到了昨天晚上。

昨晚,陳凡和秦浩還有王奎,三人正在商議該什麽時候執行這最後一次攻擊的時候,一隻黑色的箭羽,突然呼嘯蒼蒼,劃破了夜空,從月光下激射而下,直接落在了三人所在的桌子上,沒入半根。

羽箭的末端,還掛著一張黑色的牛皮紙。

這時,刑捕堂內的一眾刑捕手,也都是被這一聲突然的呼嘯聲,給驚醒了,提著刀劍,就圍在了門口,直到秦浩大聲嗬斥,才是離開了。

拿起這隻羽箭,秦浩將末端的牛皮紙給拿了下來,打開鋪在桌子上,三人隻看到,上麵寫著“要想成功,明日一早出發,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簡短的幾句話,卻像是重擊一樣,擊打在三人的心裏,居然會有人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麽,難道是隔牆有耳。

“嗖!”就在這是,透過那被穿透的屋頂,一個身穿

黑色夜行衣,身形矯健的黑衣人,一個閃動,便在月光下劃過一道影子,消失不見了。

三人在苦苦思考了一個晚上之後,最終還是決定,明天一早就出發,因為陳凡覺得,那人的話,可以相信。

現在,刑捕堂的人,要去對付截花教,已經不算是什麽秘密和新聞了,第一天回來的時候,皇城的百姓就知道了,刑捕堂的人,是和截花教遇上了。

也許是一些有心人的故意引導,百姓們都對截花教有著一種憎恨,而刑捕堂要去鏟除截花教的呼聲也是越來越高,即使現在秦浩和陳凡想不去這樣做了,那也是不行了。

太陽慢慢升起了,五百多名刑捕手,騎著馬,行走在山林中,穿行過一座又一座山,進入了皇城百裏開外的古林山群。

好在眾人騎得都是千裏馬,每個刑捕手又都是騎馬好手,所以這百裏之地,聽起來很遠,實則很快就到了。

古林山群,更是尚明國一個神秘的地方,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有的地方隻有草,有的地方隻有花,有的地方隻有獸,有的地方隻有霧,各種詭異之事,在這裏發生,都算不得什麽。

但是審訊出來的結果,截花教的總壇,就是在這裏,而且還是多個截花教的上層人物說出來的,分開審問,沒有說謊的可能,即使說話,以秦浩這麽多年的經驗,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茂密的山林中,死一般的寂靜,陳凡帶著五百多名刑捕手,將馬兒栓在了大樹上之後,便在一處集合了。

寂靜的林中上空,時不時的聽到一兩聲悲鳥哀叫,顯得格外的蒼涼,還沒有進去,就能感覺到了山林中十分的危險氣息,讓人忍不住抽鼻子。

茂密的深林。地麵上鋪滿了落葉,看起來十分的柔軟,但是由於陽光都很難照射進來,這些柔軟的樹葉,多多少少,都散發著一絲絲的腐蝕性氣味,讓人很不舒服。

陳凡看著整裝待發的五百名刑捕手,正氣道:“弟兄們,這一次,我們要深入虎穴,將截花教的老巢給鏟除掉,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幾百名刑捕手大聲喊道。

雖然有點老套的鼓勵,但是依然讓人感到士氣一陣,讓人有種想打前鋒的衝動,這一次,為了能夠更好的調動,陳凡還是講張武和陸虎找過來當自己的幫手。

而東方晴雨也在這裏,本來陳凡一直都不想讓東方晴雨來的,每次看到東方晴雨的時候,他都有一些奇怪的感覺,想見到她,又不想見到她。

有著前世無數年經驗的陳凡,怎麽會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但是要讓自己愛上東方晴雨的話,估計自己還是很難做到的,畢竟自己和東方晴雨的思維不一樣。

今天東方晴雨也換上了標準的刑捕手衣服,顯得跟從前一樣幹淨利落,英姿颯爽,在眾刑捕手中,永遠都是那麽的一枝獨秀。

打氣了一下,陳凡也不再多說什麽,吩咐眾人都帶好幹糧和所需物品,便帶頭鑽進了茂密的古林中。

一踏進古林,陳凡就感覺到了一絲陰冷的氣息,陰風陣陣吹來,但是卻感覺不到是從哪個方向來的,雖然外麵還是雨後新出的太陽,但是這裏麵,卻隻能看到稀拉的光光點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