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的百官,都是屏住了呼吸,等待著白蒼天的說話,就連秦浩也轉過了頭,看向了白蒼天。

雙眼不留痕跡的掃視了一番在場的白光,白蒼天終於是開口道:“啟奏陛下,臣掌管禁宮安危多年,昨夜裏臣抓捕了一名刺客,竟然想深夜擄走小公主,還好被臣及時趕到,才將他給抓捕起來。”

“喔,還有這樣的事,那還不快快把刺客押上來!”明明早已知道的事情,宇文尚青偏偏要裝作還不是什麽都知道,這便是君臣之道,有的事不要一下就挑明。

“是!”那白蒼天立馬恭敬的回道,隨後便大喝一聲,“帶刺客!”聲音傳遍整個大殿。

不一會,幾個侍衛便押著被捆綁的一動不動的陳凡,從大殿的外麵走了進來,昔日的陳凡,以此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采,而且一看那情形,昨晚肯定是被狠狠的折磨了一番。

陳凡被押到了朝堂上,立馬引起了百官的注目,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陳凡,有惋惜,有嘲笑,有疑惑,也有冷笑,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隻是秦浩在那裏焦急。

“跪下!”白蒼天把陳凡押到朝堂的中間,狠戾的朝陳凡怒喝道。

陳凡頭發散亂,一身囚服,身上還有著淡淡的血痕,,滿臉瘀傷的站在朝堂正中央,麵對白蒼天的怒喝,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看都沒有看白蒼天一眼,也沒有跪下來。

“刁犯,見到陛下,還不快跪下!”白蒼天又是怒喝了一聲,隨即又腳快速的踢出一腳重重的踢在陳凡的後膝處,想要將陳凡踢翻。

隻見陳凡的後膝不過是輕微的彎了一下,隨後又是筆直的站了起來,絲毫沒有要跪下去的意思,白蒼天大怒,又是踢了幾腳,但是陳凡依然沒有跪下去。

“好了,既然他不願意跪,那就不要他跪了,白愛卿,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不是刑捕堂的陳副堂主嗎?”宇文尚青在龍椅上說道,對於這個自己欽點的刑捕堂副堂主,自己還是深有映象的。

沒有讓陳凡跪下來,白蒼天覺得有些丟臉,狠狠的瞪了陳凡一眼,便是往前走了幾步,到朝堂的中間,向宇文尚青拱手道:“啟稟陛下,昨夜刑捕堂副堂主陳凡喬裝打扮,趁夜潛入西宮,想要將小公主給擄走,還好臣及時趕到,費盡力氣,才是將此賊子給製服,不然的話,還真的差點就讓他給得逞了,臣的七位手下,都是被這家夥給打傷了,侍衛更是死傷甚多。”

一聽陳凡犯下如此大的罪,在場的所有官員都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要知道,那可是禁宮,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是要殺頭的。

在龍椅上的宇文尚青,也是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陳凡道:“陳凡,你可有什麽話要說?”

一臉邋遢像的陳凡,嘴角一揚,淡淡的冷笑了一聲,道:“我無話可說!”

陳凡的這句話,算是承認了昨晚自己潛入後宮,擄走小公主的事實,這樣的話,那罪名可就大了,秦浩在一旁也是著急,一番躊躇後,幹脆直接站了出來,來到了朝堂的前麵,朝宇文尚青一拱手,道:“陛下,陳凡身為刑捕堂副堂主,屢立大功,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麽

蹊蹺。”

在龍椅上的宇文尚青眉毛微挑,淡淡的看著秦浩,說道:“秦愛卿你說有什麽蹊蹺,那蹊蹺在哪,你說來給我聽聽?”

被宇文尚青這麽一問,秦浩反而有些語塞,看了陳凡一眼,才是說道:“臣此時還沒有證據,但是臣相信,陳凡絕對不會這樣亂來的。”

“你相信?”宇文尚青冷笑了一聲,端坐在龍椅上道:“秦愛卿,你相信有何用,那得要拿出證據才行,要是說是秦愛卿你的話,寡人也會相信你,但是現在要的是證據,如今白愛卿當場抓住,還有什麽話要說。”

宇文尚青的一番話說出來,立馬朝堂之上,就是引起了一片沉默,這話的意思,已經是十有八八將陳凡給判刑了,估計是逃不掉了。

在朝堂下的白蒼天也是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偷偷的斜眼和在前麵的東方笑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不露聲色的露出了一抹邪笑,今天的主場不是他,而是白蒼天和陳凡。

秦浩也是萬分著急,朝前麵的葛太君望去,希望她能幫忙說幾句,可是他失望了,葛太君正一臉毫不關己的將臉看向了前方,閉目養生,看都沒有看陳凡和秦浩一眼。

看著離自己不遠的陳凡,秦浩滿臉的心痛,嘴巴微微動了幾下,沒有說出一句話,隨後朝宇文尚青拱了拱手,便是退了下去。

陳凡在朝堂上,感受著所有人的目光,眼神越發的冷了下去,這些虛偽的眼神,虛偽的家夥,自己一定要將他們都踩在腳下。

天上地下,唯武獨尊,要是自己有超高的修為,還會在這裏受這下家夥的氣,早就是將他們給踢飛了。

想想不久前,自己在這朝堂上,被宇文尚青賜婚,那時是何等的風光,即使是拒絕了,也沒有人敢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自己,可是如今,自己淪為了階下囚,所有的人就是變了一副摸樣。

隻有秦浩,讓陳凡的心裏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溫暖。

宇文尚青在上麵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朝堂中的百官,立馬便是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在東張西望,心不在焉了。

“既然罪犯也無話可說,白愛卿,陳凡該當何罪啊?”宇文尚青在上麵淡淡的問道,自從上次陳凡在百官的麵前,將他的賜婚給推脫掉之後,自己也便是對陳凡又了不少的意見,這一次,他也是沒有打算救陳凡,天子的臉麵,豈容得臣子來拂,終究是要找回來的。

“輕則充軍,重則殺頭!”白蒼天聲音提高了幾個層次,如洪鍾般的在朝堂內喊道,一遍又一遍的回**在朝堂上。

這八個大字,猶如宣判的刑書一樣,在陳凡和所有人的耳旁環繞,輕則充軍,重則殺頭,無論是哪一樣,陳凡都無法再翻身了,一個年輕有為的少年,怕是就此要隕落了。

“陛下,陳凡還年輕,一時衝動,還希望陛下能饒恕他一次!”百官中,秦浩還是頂著壓力,不顧一切的站了出來,為陳凡辯解道。

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刻,沒有一個大臣肯出來為陳凡說一句話,也不敢說一句話,這個時候秦浩站出來了,陳凡心中的感動,頓時無以複加。

“大膽,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宇文尚青在龍椅

之上,也是怒哼了一聲,對秦浩突然跑出來說話的事,感到很是不滿。

秦浩卻沒有退縮,依然往前跨了幾步,毅然說道:“陛下,陳凡出自刑捕堂,近來立下不少大功,希望陛下看在這些的份上,能夠網開一麵,若是他要被處罰的話,就請連微臣一起處罰吧!”

龍椅之上的宇文尚青,眉毛一挑,冷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以為寡人不敢處罰你嗎,來人啊,把這個擾亂朝綱的家夥,拉出去重大五十大板,以示懲戒!”

話剛完,立馬就有幾個大漢從門口走了進來,將堂堂刑捕堂堂主秦浩給托了出去,施行了殘暴的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對於秦浩這種修為的高手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麽,但是這打的是一個臉麵,秦浩的臉麵,葛太君的臉麵,也就是說,以後秦浩的地位,怕是要在朝堂中,大大降低了。

秦浩被帶走了,葛太君才是睜開了眼,微微歎了口氣,原本想說些什麽,但是卻始終沒有開口,以她多年的經驗,陳凡今天這一劫是逃不掉了。

秦浩都被脫下去打板子了,朝堂之上更是再無一人敢為陳凡說話了。

寂靜的朝堂,隻有宇文尚青坐在那,目光犀利的掃遍了朝堂中的百官,冷聲道:“還有誰要為陳凡求情的嗎?”言語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要是誰敢為陳凡求情,估計下場和秦浩是好不到哪裏去。

無人再說話,宇文尚青便是點了點頭道:“很好,既然如此,那寡人便再問你一遍,陳凡你還有什麽要說的,昨晚的事可如白愛卿說的那樣。”

陳凡早就是將宇文尚青的麵孔給看清了,無非就是想給自己一個顏色看看,讓自己記住那天自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拒絕他的賜婚,是多麽愚蠢的行為。

“無話可說!”陳凡依舊是淡然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罪犯陳凡,犯下大罪,天不可赦!因其多次立下大功,寡人憐才惜士,故饒其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發配邊疆,為國戰事出力,欽此!”宇文尚青,聲音冰冷的說道。

此一番,便是定下了陳凡的罪狀,要想逃脫,已是不可能的了,天子之令,絕非玩笑。

宇文尚青話剛說完,朝堂之中的百官,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陳凡已經饒過了死罪,被發配至邊疆去了,但是昔日風光無比的陳副堂主,短短的時間內,就成為了階下囚,實在是讓人有些寒暑未感。

“哈哈,哈哈,多謝陛下!”陳凡哈哈大笑了起來,完全一副泰然的摸樣,絲毫沒有把這處罰放在心上,反而是一副被解脫的樣子。

此時他的心才是明白,天子朝堂,就是天子說了算,無論你曾經立下多大的功勞,隻要一讓天子不悅了,你就等著被關起來吧,沒有人能救你,也沒有人會來救你。

想了這麽多,陳凡才終於是把定下了心中的大誌,萬般富貴,權力,財富,皆是浮雲而,隻有實力,才是永恒的,自己在塵世浮雲中飄**了這麽久,都快要忘記自己畢生的至高追求了。

紅塵隻是用來留戀,隻有修行才是永恒的追求,陳凡豁然頓悟,不再在乎自己以後的結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