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喝了一口酒,再次把眼神轉向那宇文小姐的時候,見她已經喝的正高興,周圍的武者一個個都不停的朝她敬酒。

“嗬嗬,原來是女扮男裝!”陳凡眯了咪眼睛,也沒有再去管這些,自己的目的是皇城,其他一概不相幹的事情,他不想多管。

不過喝了一會酒後,陳凡便發現了有些不對勁,那些武者,一個個看著那宇文小姐,就好像在看著獵物一樣,慢慢的靠近了過去,想要占點便宜似得。

原來,宇文小姐喝酒喝的太厲害,已經有些熱了,不知不覺拉開了一些衣領,這下她女兒身的身份,眾人也大概都明白了。

隻不過眾人都沒有說出來, 反而還是不停的給宇文小姐灌酒,有幾個大膽的,甚至還靠近了身子,想要占些便宜。

本來眾人都隻是雇主和被雇傭的關係,這並不能阻擋這一群武者對美色的追求。

當然,這些武者的行為,吳伯也是一直都看在眼裏,本來一開始還沒有說什麽,當看到一名武者竟然忍不住趁著遞酒給那宇文小姐的時候,伸手摸了一下宇文小姐那白嫩的小手,這可讓吳伯怒氣一下就蹭了上來。

“夠了,今天到此為止,明天還要趕路,諸位都去歇息吧。”吳伯強忍著怒氣,朝眾人一揮手,一把拉起宇文小姐,就要離開。

“吳伯,你就讓我再喝一點嘛!”被吳伯拉起來的宇文小姐,居然還有著些不願意離開這裏,還想再喝上幾杯。

“小姐,你怎麽能和這些粗野的人在一起,要是被老爺知道了,責怪了下來,我擔當不起啊!”吳伯雖然不讓宇文小姐和這些武者在一起喝酒,但是也不敢表現的太強勢。

“你這老頭說什麽,竟然敢瞧不起我們,我告訴你,我們保護你是看著靈石的麵子上,不然的話,老子隨時宰了你,來,小妞,再陪大爺喝幾杯,哈哈!”眼見好不容易有一個年輕又奔放的小妞和自己喝酒,一個喝的有些醉的武者,再聽了吳伯的話,借著酒勁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這就是流浪武者的好處,做什麽事,想做什麽,都不受任何人的約束。

“你說什麽,就你剛剛說的話,就已經夠你死一百遍了。”吳伯眯著雙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

陳凡雖然坐在遠處, 但是也感受到了吳伯體內的氣勢,讓他也有些小小的驚訝,吳伯不發怒的時候,氣息掩飾的很好,現在看來,絕對是一位極強者。

不過那名喝多了幾杯酒的武者,卻是根本沒有發現這一點,或許說他根本不再乎,不認為一個老頭能厲害到哪裏去,仍然伸出手去,要把那宇文小姐抓回來,繼續和自己喝酒,引得周圍的武者也是一陣起哄。

“你走開,我不要和你喝酒了。” 而那宇文小姐,終於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了,在那武者的大手要抓住她的時候,趕緊朝吳伯的身後躲了過去。

“哈哈,

小妞,你認為就憑這個老頭能保護你嘛,我勸你還是乖乖的過來陪大爺幾個喝酒,不然的話,會發生什麽事,大爺我可不保證啊!”那喝的醉醺醺的武者,說完跨了一步,繼續朝吳伯的身後拉去,想要去拉那宇文小姐的手。

“找死!”吳伯雙目一冷,二話不說,枯瘦的手掌,直接重重的一掌打在那繼續走過來的武者小腹上。

吳伯看起來雖然瘦弱,但是那一掌的威力卻是不容小覷,竟是直接將那身材高大的武者給轟飛了五六米,而且那武者還是一個靈者六重的高手。

“嘶!”周圍的一幹武者,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或者那家夥是真的喝多了,竟然被一個幹瘦的老頭給一掌打飛了。

很快,那被吳伯一掌轟飛的武者,隻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好像都被擊潰了一樣,十分的火辣,疼痛異常。

但是當著這麽多武者的麵,他被一個老頭一掌打飛了,以後傳出去了,他還怎麽在江湖上混,於是深吸一口氣,將腹中的疼痛給壓了下去,一個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

“老家夥,你竟然敢偷襲老子,看來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刀疤在江湖上的地位了。” 那被吳伯給轟飛的武者,站起來後,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彎彎的半月刀,反握在手中,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周圍的一群武者見有好戲看,一個個都喝著酒,大聲呼喊了起來,本來他們就跟吳伯還有這刀疤都沒有什麽交情,誰生誰死,對他們影響都不大,頂多就是吳伯被這刀疤殺了,自己少賺一百靈石罷了。

那叫刀疤的武者,被眾人這麽一起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堪,剛剛吳伯那一掌,已經讓他的五髒有些受損,但是現在他要是服軟的話,估計還不如找個地方一輩子都躲起來算了。

“呀!老家夥,納命來!” 那叫刀疤的武者,一個躬身,腳步往前一踏,整個人好似射出去的流星飛射了出去,手中的彎刀也是在手中不斷的旋轉,就像是那收割性命的鐮刀一樣。

急速而奔的速度,讓刀疤腳下的草木,都被那強大的氣流,給壓的分成了兩排,好似給刀疤讓開了一條道路一樣。

刀疤出手毫不留情,這一擊,已經使出了他最強的攻勢,一般在他這一招下,能躲過去的人寥寥無幾。

還坐在篝火旁的那些武者,也都是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畢竟能看到其他武者交手,對自己的實站經驗,也是有著好處的,而刀疤的這一擊,也確實讓他們其中很多人,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躲過去。

“哼,既然你想現在就死,那我就成全你!”麵對著刀疤這迅猛無比的攻勢,吳伯依然是穩如泰山,那佝僂的身子,還是一動不動,仿佛根本就沒有把這家夥放在眼裏一樣。

出招的刀疤看到吳伯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更是湧了上來, 體內的靈氣又是加大了幾分,讓他旋轉的刀鋒看起來更加

的鋒利,更加的快了。

“嗖!”刀疤轉瞬即至,整個人瞬間便到了吳伯的眼前,甚至在刀疤的心裏認為,吳伯已經在自己的必殺範圍之內了,隻要自己一勾手,吳伯的頭顱,就能被割下來。

可是,就在刀疤和眾人都認為,即將要把吳伯的頭顱給割下來的時候,一直動也未動的吳伯,忽然迅猛的抬起了右手,迎著攻擊過來的刀疤快速的劃了一下,一道藍光刹那間從吳伯的手掌飛出。

“咻!”所有人都還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麽事,隻感覺一道藍色的光芒在刀疤的身上一閃,然後刀疤便一動不動了,好似呆滯了一樣,腳步就停在了離吳伯還有一米的地方,瞪大著眼睛,也不說話,隻是手中的彎刀,還在不停的轉動。

所有人都安靜了,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有那還在吹動的山風,讓燃燒的篝火發出一兩聲爆鳴聲。

“小姐,回去吧,這人喝多了。”眾人都看穿了這宇文“公子”的真實身份後,吳伯也不再掩飾,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後, 把宇文小姐迎回了馬車內。

就在吳伯剛剛把宇文小姐迎回馬車後,那呆立著一動不動的刀疤,忽然身子一動,頭顱竟然一下炸裂開來。

“轟!”刀疤的頭顱炸裂後,一道衝天的血柱從脖子裏噴了出來,好似放煙花一樣,噴了十幾米高。

沒有了頭顱的身體,在堅持站立了幾秒鍾後,最後轟然倒在了地上,手中旋轉的彎刀,也終於是停了下來。

“嘶!”在場的所有武者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前還跟自己一起高興喝酒的刀疤,竟然現在就屍首異處了。

當然,這些武者不是沒有見過生死,隻是死的這麽詭異,這麽慘的,還是比較少見的,畢竟刀疤也是一名靈者六重的高手,竟然一擊之下,就被人殺了。

之前還起哄過的武者,一個個都底下了頭,生怕吳伯找上自己的麻煩,把自己也給殺了。

陳凡雖然離的有些遠,但是吳伯的實力他卻是有了個估計,這種強悍的擊殺方式,最起碼也得是玄將以上的高手才能做到 ,而且還是很厲害的玄將。

“沒想到啊,我們這些靈者,竟然還要去保護一名玄將,嗬嗬!”陳凡有些無奈的喝了一口酒,心裏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一名實力如此強悍的玄將,竟然還要找這麽多人來保護。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多些人手來保護那位宇文小姐,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刀疤死了後,吳伯這才是慢悠悠的佝僂著身子,從馬車旁邊走了下來,來到眾人的麵前,冷著臉一眼不發。

此時的吳伯,已經給了人另一種感覺,要是在之前,眾人還是以為他是一個個佝僂的老頭罷了,現在卻是讓眾人的心裏都升起了一股寒意。

“諸位, 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若是下次還有這樣的事發生,這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吳伯冷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