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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來到手術室前,沈倫已經轉入普通病房。

吳唐悉說病情有點嚴重,斷了一根左肋骨,還有輕微腦震**,需要住院治療一個月。陸川紀透過玻璃向裏看,如果沒有她,他可以好好的。

喬歡看眼陸川紀,拽著吳唐悉就要離開,哪知道吳唐悉神經大條的問:“川紀,你的照片被報刊雜誌都登爆了”

陸川紀愣了愣,隨即恢複自然。

“嗯,登報了。”

她淡淡的應著,現在最擔心的該是讓沈倫快點好。

“那個,川紀,我們先去準備住院的東西,你留著。”喬歡從沒見過這麽沒眼見力的人,拽住吳唐悉,就直接拖出醫院。

“好。”陸川紀無奈的笑,她知道喬歡已經盡量避免她難過。可是每次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她怎麽會不知道?

她嘴上不說,不代表心裏不知。那一雙雙眼睛就像一把把刀子,淩遲著她的心。

“你說你”喬歡氣岔,扔下吳唐悉,顧自走向大門口。

“唉,別走啊,我隻是想說我相信她肯定能重新回去”吳唐悉叫嚷著追上去,喬歡聽到了卻不回頭,故意走得更快。

“等等我啊,喬歡,等等我。”

“快點!”帶著嫌棄,可是笑意發自內心。

陸川紀躡手躡腳進門,靠著男子坐下。他蹙著眉頭,呼吸急促,臉上是結巴的傷痕,身體因為纏繞繃帶的關係,顯得異常臃腫。

她起身,給他蓋好被子,走到窗前,雙手環臂。

病房的蒼白空洞顯得病**男子的單薄無力,可是窗外這棵掛著百年老樹標牌的大樹卻翠綠不倒。

她冷笑,這是怎樣的一種嘲諷,病人他們就像是寄居動物隻能短暫存活世界,而這樣一棵樹卻活得那麽長久悠遠。

病房內護士進進出出,時不時偷瞄陸川紀。

她知道幾乎所有報紙雜誌都以萬峰女高管做頭版,有意無意醜化她形象,將Sandy高高掛起。她冷笑,她都已經離職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六點鍾,夜幕降臨。

她閉上眼睛,最近真的發生好多事。她終究還是覺得有些累了,閉著眼,睡不著覺,幹脆起身去洗個冷水臉。

陸川紀放下報紙,走進洗手間,隻是幾分鍾的事情,可是出來時發現沈倫不見了。

隱約聽到走廊裏傳來爭吵聲,她循聲走去。狹小的樓道裏,幾個人糾纏在一起,不知道因為什麽,走進了看,其中有一人是沈倫。

“我要出去!咳咳…”沈倫穿著病號服,咳嗽讓身體劇烈的抖動。

“不行,這是醫院規定,你不能出去!”小護士因為拉扯的關係,麵紅脖子粗。

沈倫不管不顧,直接甩開小護士,走到電梯口,眼看電梯門打開,值班醫生趕到,愣是將他攔下和他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