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是愛我的,我猜你也舍不得10三千更

王之其打開門的時候,陸川紀好像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濕的,看到他進門,忪怔一瞬間,然後頭發上的水就一顆接一顆不停的往下滴,頭發上的水把剛換的睡衣濕了一大片,她卻好似並沒發現。琊殘璩傷

王之其忽然鎮定的開口:“不冷嗎?”隨即立馬轉身關上了門,外麵的寒風呼嘯,可不是一般的冷。

陸川紀這才反應過來,頭發還是濕的,咕嚕嚕的一直往下滴水。場麵有些囧,她忙攤了毛巾開始擦頭發。

他們之間就像沒有白天發生的事情一樣,王之其白天分明避開了她,現在卻還可以平心靜氣的和她說話枳。

陸川紀隨便抹了幾把頭發,就走到洗手間那裏吹頭發,吹風機的聲音嗡嗡嗡的傳出來,像一襲超大龍卷風把她的思緒全都吹飛開來,完全沒有辦法集中思考。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神空洞,頭發好像越來越黃了,整個人顯得特別沒精神。待在家裏,她除了整天對著電腦,整天無所事事,好像確實沒什麽事情可幹。

正因為如此,腦子變得有些遲鈍,不然為什麽在看到王之其之後,沒頭沒腦的打算在11點鍾這個時候送午飯過去,還白白挨了一記恥辱職。

正胡思亂想著,然後手上一鬆,陸川紀忽的抬頭就看到了王之其,他的一隻手裏正拿著吹風機,另一隻手正撫著她的頭發。

“像你那樣吹不幹。”迎上陸川紀驀然的表情,王之其隻是輕描淡寫的如此說道,眼神怔怔的看著她的頭發。

陸川紀可不敢拍著胸脯問他什麽問題,也害怕他因此離自己更遠一些。隻是動了動嘴唇,卻沒再說話。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很是微妙,陸川紀透過鏡子看著王之其。以前倒是沒發現,原來他認真起來的樣子很帥氣,和她印象裏的幼稚相差十萬八千裏。

“粥還好喝嗎?”她看著吹的半幹的頭發,低低的問。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王之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幾秒鍾後他點點頭:“嗯,好喝。”看到陸川紀眼底蘊藏的笑意,王之其慶幸他提前回了神。

梁弗洛終究是不可小看的一個人,他現在雖然名為萬峰法律顧問,但也操持著其他公司的一些法律事項,他是個多麵的人物,隱藏了那麽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王之其的眼睛眯起一條狹長的縫,滾燙的吹風機由於長時間停留在手上,引得他不自覺抖了抖,立馬關了吹風機。

陸川紀慌了神,轉麵對著王之其,手上有些紅紅的,她小心的呼著氣,秀氣的眉頭皺攏:“沒事吧,都紅了…”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自問自答,她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他的臉。

這樣細心地嗬護著,顯得王之其像是被孕育在溫室的花朵。換做以前的王之其定然會開心的摟過她,可是如今的形勢真的不容樂觀。

王之其縮了縮手,浴室的鏡子上麵漾起層層的水汽,把兩個人的表情映照的模糊不堪,可是輪廓又是如此鮮明。

“他,還有找你嗎?”王之其神色有些不自然,陸川紀就那麽近的挨著他,仿佛隻要她一抬頭就能觸碰到他的下顎,狹小的空間裏,孕育的熱氣,把王之其整個身心都溫暖了起來。

陸川紀有些訕訕的縮了手,仰頭看王之其,他像是故意挪遠了一些距離說話:“他,誰啊?”

“梁弗洛。”他解釋,卻不看她。

陸川紀對梁弗洛的記憶,甚至還停留在上次他強行闖進家裏的那晚,他的刻薄粗暴不要臉,在她麵前表現的淋漓盡致。在一起的那麽久遠的時間,陸川紀始終覺得梁弗洛隻是急功近利的人,但重新相聚的幾個月裏,讓她更深刻的了解到,他不僅僅是如此,還陰險無恥。

“沒有。”陸川紀的眼神黯淡了點,如果可以不提起這個人,她到希望是一輩子隔離出有那個人的世界。

王之其在心裏舒了口氣,既然這樣,那就是梁弗洛現在還沒有動手。一切計劃還在腦中,並未付諸行動。

“你出去吧,胃還沒好。”陸川紀轉了身,邊擦拭著洗手台,邊朝著他講,“還有,以後少喝酒。”

他看著她半分鍾,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知道他喝酒了,還記著他胃不好。她好像對他的關心是無微不至的。怎麽說,像以前的媽媽,那麽細心的照顧他。

可是這還是陸川紀麽,她怎麽可以那麽自然的對著洗手台擦擦洗洗?怎麽可以那麽自然的係著圍裙在廚房蒸蒸炒炒?她應該是那個在職場盛氣淩人的女強人,更應該是那個指點江山的陸經理。

很多事情在冥冥中已經有了細微的變化。

陸川紀關燈回房的時候,王之其仍舊待在書房。

不僅是董事會召開之後,他需要付出更多的心力,還有他和陸川紀之間那若有似無的矛盾和摩擦。

有人說,婚姻裏的摩擦在所難免,小吵怡情能促進感情。可是小矛盾一旦增多,他卻是害怕婚姻的破裂。這個世上隻有一個陸川紀,他怕她離開之後,再也找不到她。

他耳尖的聽到陸川紀關燈的聲音,然後踏著拖鞋在書房門口停了一會,果斷掉轉頭回了臥室。一切都變得那麽不真實,就好像陸川紀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屋子裏。

王之其歎了口氣,重新把心思投入到工作中。明天的萬峰董事會,他要和陸川紀一起去,不僅是給顧明下馬威,也是為了給陸川紀坐陣。

很長時間王之其對著電腦塗塗改改,感覺眼睛幹澀的稍稍離開一會繼續工作。等他意識到時間晚了,揉揉眼睛看手機顯示已經是淩晨一點。

他終究起了身,本來打算在書房過夜,還是不放心陸川紀。悄悄的去了臥室,房間的燈亮著,陸川紀有這個習慣他一直是知道的,不過燈光太亮總是不好的,他故意放輕了腳步往裏走。

身體靠近陸川紀的時候,她忽然說:“還不睡?”

像是被當場抓包似的,王之其有了一瞬間的尷尬。轉而笑著說:“嗯,馬上。”但像是完全忽悠一樣,他關了燈便要出門。

“不睡這裏?”陸川紀沒有開燈,在黑暗裏聲音卻無比清晰。

然後就沒了聲音,王之其無法否認,他確實不睡這裏。不想靠近她,讓她給他更多的希望卻不能讓他如願。他不讓自己陷進去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她。

“知道了。”漫長的沉默之後,陸川紀似是自嘲般的說了句,整個房間空**,以至她清冷的聲音更加具有穿透力。

這一夜是不眠之夜,王之其躺在書房的長沙發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太過矯情。曾經海誓山盟的愛情,說著要好好對陸川紀,好好愛她。如今美人在懷,心裏卻別有洞天。

最後不知是想到哪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茶幾上的手機鬧騰的厲害,他瞄了一眼七點半。

他抬手撩開窗簾的一角,外麵天空微亮,泛著絲絲涼意。他重新捂了眼睛想眯一會,忽然想起今天是萬峰董事會,他還要叫陸川紀起床,馬上就睡意全無了。

王之其以最快的速度整了整衣服起來,外麵客廳已經冒起了早餐的誘人香味。他抬了抬眼向廚房望去,陸川紀已經係著圍裙在倒果汁了。她好像習慣了早起做早飯,每天都那麽早起床。

心裏湧起的不知名的怒火讓王之其一大早就有想上前扇她一耳光的衝動。憑什麽堂堂的萬峰業務經理在這裏做早飯,拖地洗廁所?現在的她不是應該穿著bra仍舊窩在溫暖的**麽?可是慢慢的,慢慢的,竟然開始不忍心。陸川紀會這樣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他王之其。

如果他能早點給她名分,給她權利,她就不用在萬峰受苦那麽多年。如果不是他和她鬧脾氣,她也就不會獨自回家,遇到梁弗洛。

那麽多年的等待,是他欠了她。

王之其的眼底泛著絲絲涼意,亦或者是歉意。他裝作無所謂的轉身進了臥室換衣服,打領帶的時候怎麽都打不順心,弄得有些惱火。

“以為你還在睡覺。”雲淡風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王之其扭了頭卻看到陸川紀一副得意的表情,“打不好?”

王之其是有些不願意的,但還是把領帶交到了陸川紀手中,也許真的是一雙有魔力的手,他弄了那麽久都不行的領帶在她手裏卻好似妙筆生花。

男人需要一個願意為他打領帶的女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遇到這樣一個女人便是你的榮耀。

曾經他以為這是幻想,陸川紀那麽傲嬌的女人怎麽會願意做這種事情,事實證明,他王之其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不論是怎麽樣的女人,都會有別人不為人知的一麵。不管相處多久,一個人的心,永遠在成長,在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