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成,十成內力……收回去了,更加的讓人不敢相信,若沒有抱著自己生命死亡的決心和毅力,這十成的內力如何能收得回來?

風行烈的胸口不停的留著血,祭天的發飾簪子比一般的簪子要長,此時那根簪子深深的刺中了心髒的位置,女子的手之握住了簪子尾部……

血不斷的流出,風行烈的臉上卻沒有了剛剛絕殺的麵色,如今卻一片平靜,平靜的任何人都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靜,整個場麵的廝殺,在麵對這一刻,都忘記了繼續,抬頭看著這一方……

鬼王更加的驚駭了,無雙,他要娶的是無雙,那個女人是誰?是誰?

明明一樣的麵孔,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無雙的存在……

龍皇的侍衛,看到這樣的場麵,早已忘記了什麽帝後不帝後,他們王,竟然傷了他們王,絕對不可饒恕……

廝殺場中沾染一身鮮血的侍衛,眼睛血紅,齊齊回頭朝著東山侍衛便拚命的廝殺,王,是他們神,若沒有了王,他們如何還能生存下去!

“王……”風菱夜看著那廣場中的人,心都幾乎被撕裂……

不,那個絕對不可能是月無雙,月無雙不會忍心傷到王。

沐清風回頭,那滿臉蒼白的無雙映入眼中,一樣的麵容,而那周身冰冷的氣息很冷,那手中的簪子刺沒有絲毫的猶如刺進了風行烈的心髒……

一瞬間,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感覺錯了,很多事情都錯了……

風行烈背對著他們的背影,冰冷寡絕的讓他心中一顫。

本就是冰冷的冬季,而才是寒風更加的冰冷,猶如帶著鐮刀一樣,隨時都能割開皮膚,深入骨髓……

“殺……”一聲一聲的廝殺聲,比之剛剛更加的慘烈,魔獸縱橫。

所有竟然東山的龍皇人馬,此刻都瘋了,瘋了一樣的襲擊。

那呆愣中的東山人馬,誰都沒想到觀看之中,他們會猛然襲擊而來,而且比剛剛下手還要狠毒一倍。

“啊……碰……”慘叫聲音一聲接著一聲。

東山人馬士氣明顯的下降,此時,麵對瘋子一樣的襲擊,他們真的有些害怕。

將生死拋出去的廝殺,絕對能戰到巨大的優勢。

風菱夜手中的幻器緊握,此時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到心頭,壓抑的無法喘息。

他的心中能傷害風行烈的月無雙的確不是月無雙,但是,那熟悉的容顏,完好的落在眼中……他不得不信這樣的事實……

月無雙,到底是什麽改變了你?

短短的三個多月,你便的幾乎不像你了……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一聲嘶吼從人群之中響起。

風菱夜手中的幻器不斷地擊出,那種鐵血在這一瞬間衝天的爆發,

看著一個個的人昏在他的腳下,冰冷的麵突然沒有絲毫的感情,那緊繃的臉頰,在廝殺之中絕對震驚所有人。

那死亡的人們和戰鬥的人們,有那麽一瞬間,他們覺得自己好像是和一個鬼在廝殺,那種麵色,目光掃視所有人都沒有溫度,手段更是讓看見的人毛骨驚然!

瘋了,所有人都瘋了,忘記原本的目的,忘記了所有,更加了忘記了那個讓他們敬重的帝後。

四處躲藏的東山文官,那麽大把年紀,幾乎都能嚇哭了,從來不知道,龍皇除了風行烈之外還有如此氣息駭然之人,短短的一瞬間,那陰寒的氣息就好似鬼魅一樣附上了他的身體。

衝天的怒氣爆發,濃鬱的殺氣,就算是魔獸也抵擋不了,東山完了,完了……

“瘋子……厲鬼,都是厲鬼……”被驚嚇的侍衛,抵擋不住,大喊著……

跟著鬼王征戰多年,一路從廝殺之中衝過來的東山侍衛,經曆的無數的戰鬥,無數的廝殺,無數的場麵,卻單單沒有見過此時這樣的……

所有人都好像別鬼附身一樣,不僅氣息駭然,就連那冰冷的臉都讓他們猶如看見真的鬼怪一樣!

下方所有的廝殺,慘叫陣天,那廣場高台之上的三人依舊沒有反應,皆是駭然麵對眼前的所有……

風聲呼嘯,帶著無盡的冰刀。

風行烈那一雙眼眸凝視著眼前的人,那早已經沒有嗜血的殺氣,早就沒有最初的殺伐。

此時,他嘴角揚起一抹妖嬈的笑容,帶著一絲苦澀,而,那那眼底的最深處,猶如一潭死水,沒有絲毫的生機,仿佛下一秒他就要閉上眼睛死去一樣……

“連你也想殺我嗎?”他嘴角湧動,輕聲的說著,妖嬈的唇邊此時白的駭人。

那雙沒有生機的眼神,一轉不轉的盯著她,仿佛,麵前的女子隻要說一聲讓他去死,他也會心甘情願的去死,沒有絲毫的怨言。

女子顫抖的身子,手上的血腥讓她接受現實,她的腦袋幾乎炸開,麵對眼前的男子,那慘白的麵容,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女子鬆開簪子,慌亂的後退,淚水不斷的落了下來。

他的鬥氣那麽高,他身上的氣息駭然,他明明可以一掌將她擊出去的……

可是他為什麽要收回掌風,十成的耐力會讓筋脈全部震碎的……

看到那染滿血的衣襟,她的心疼了,雙兒?無雙?是的,那麽輕聲的叫著一聲雙兒不會錯……

她知道了,她明白了……他便是無雙的丈夫……而她,卻親手害了她的丈夫……

明明她是想救她的,是想讓她幸福的……可是自己卻做了什麽?

“連你也厭惡染滿鮮血的我嗎?”冷靜而顫抖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