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蓉堅決地和拉美西斯**了所有,甚至都沒考慮過一個三千年前的法老是否能夠有這樣的心理承受能力,隻因為她在乎,她不想一切自開始就是在美麗謊言籠罩下才可以的繼續。

她,是21世紀的令月蓉,即使那芙爾是她不知多少世的前世,那也無法改變這樣一個事實——她的思想、她的見識、她的性格都是屬於令月蓉的,她堅強、勇敢、果斷,是一個龐大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她經曆過的風雨遠比那芙爾要多得多。那芙爾是一個精致玻璃瓶中被細密保護的瓷器,而她是足以成熟到可以麵對任何風和雨的振翅海燕,這和拉美西斯心中那個抹不去的那芙爾是截然不同的。

既然要重拾那份曾經被前世拋棄的愛,她就要以現在的身份讓拉美西斯愛上自己,絕不能活在那芙爾的影子中。

所以,她毫無保留地告訴拉美西斯,自己是令月蓉,一個從三千年後穿越時空而來的令嶽蓉,隻不過腦海中關於那芙爾部分的記憶複蘇了。她要拉美西斯知道,站在他麵前的是怎樣的人,她不希望拉美西斯透過自己尋找另一個人的影子,即使那個影子是自己的前世都不可以。

“比拉蒙,我們會重新開始的。”她望著遠方即將落入地平線的夕陽,發出誓言一般的宣告。畢竟,曆史記載不會有誤,三千年後的史書正確無誤地記載著,“奈菲爾塔莉,拉美西斯唯一的正妻,她與他形影不離,無論是在宗教儀式中還是在國事活動裏都能見到她。”

而她就是奈菲爾塔莉!即使這個驚人的巧合是由比拉蒙的敵人創造的,可她依然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奈菲爾塔莉!

她眯起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不管時空如何交錯,靈魂如何輪回,既然命運選擇了讓他們再次相遇並記住彼此,那麽就讓他們的愛涅槃重生吧。

他曾經用溫柔的雙手扣住她的肩膀,深情注視著她的雙眼如在洞穿世界上最珍貴的存在。

他曾深切地對著她的靈魂呼喊,似乎千年未忘的天籟之音劃過時空,“吾愛,吾心,對你永恒……回來吧,吾在等你……”

他曾絕望地伸出雙手,妄圖拉住那跳下尼羅河的身影,回眸凝望,竟發現那琥珀色的眼眸充盈了最深深的懊悔。

現在,她回來了!是以令嶽蓉的身份,她相信,他仍然會愛上自己。她相信!

***

拉美西斯望著遠方即將落入地平線的夕陽,嘴角噙上一絲平淡的微笑。人到絕望的邊緣反而會微笑吧,那是對失望最脆弱最無奈的掩飾,他的那芙爾竟然真的走了,這個脆弱如玻璃瓶的女孩竟然真得帶著對他不原諒的恨走了。走得是那般決絕。

她可曾記得他曾經用溫柔的雙手扣住她的肩膀,深情注視著她的雙眼如在洞穿世界上最珍貴的存在?

她可曾知道他曾深切地對著她的靈魂發出呼喊,似乎千年未忘的天籟之音劃過時空,“吾愛,吾心,對你永恒……回來吧,吾在等你……”?

她可曾留意他曾絕望地伸出雙手,妄圖拉住那跳下尼羅河的身影,琥珀色的眼眸充盈了最深深的懊悔?

不!她分明記得一切,卻絕情地不再信任自己,由著恨帶著她的靈魂穿越西山,把一個三千年後的靈魂無情地送到自己麵前,告訴自己,這就是她,她將代替她來愛他!

可為什麽心會疼呢?

她不是她?還是她替代不了她?

她那散射著晶瑩明麗光芒的紫色雙眸,煥發出了如太陽一般絢爛的光彩,她是陽光的、堅毅的,甚至是勇敢的,她絲毫不隱瞞自己從未來穿越而來的事實,她甚至不知道這樣的言論完全可以被萬民的唾沫誅殺而屍首無存。可她還是勇敢地告訴自己,她叫……什麽蓉,一個多麽奇怪的名字。

她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深情準確無誤地告訴自己,她深深地眷戀眼前的人兒——他比拉蒙,她無比的勇氣不懼怕這已隔千年的變遷。那麽,她是來代替那芙爾追索那份愛情的嗎?還是她隻因那芙爾的恨來完成一份對恨的剝離後就會離開?

離開?

這個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對啊!既然她從三千年後來到這裏,那麽意味著她隨時都有可能離開——在她想要離開他的時候。既然這樣,他又該如何?輕易地付出自己的心挽留她?

他不確定!這個女子是那樣的堅強,不若那芙爾那樣對他過分依賴,他沒有信心對這個三千年後的未來人有一絲可以掌控的能力。

他微閉琥珀色的眼眸。

那芙爾……是我錯了,我原本不該設那樣的局。小王子沒有了,連你……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