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院的秘密地下室。

葉晨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目光不知道落在什麽地方。

而綠兒、如月還有墨夫人則站在她的旁邊侍候著,墨夫人是惴惴不安的立著,如月和綠兒是莫名其妙的。

雖然說這吳大人是個超級大貪官,人人得而誅之,可是也輪不到我們來管吧,更何況我們也沒必要管。

兩個人瞪著眼睛,一臉“深情地”看著葉晨,你倒是說呀。

而她們的麵前則是被綁起來的,全身皮開肉綻的吳大人。

“說,同夥是誰?”此時的葉晨宛如來自地獄的閻王,冷酷無情。

“什麽同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吳大人低垂著頭,氣若遊絲的答道。

“參與陷害葉文的同夥,不說,死,”站在一旁的如月和綠兒是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這樣的小姐還真是酷啊,太有魄力了。

不過同時也明白了,小姐到怡紅院是為了老爺和夫人的事,不用想,這滿身肥肉的人一定參與了,實在是可恨。

兩雙晶瑩剔透的眼睛此刻都冒火了。

“原來是為了那家夥的事啊,我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吳大人低笑著說,說完,身體往後一靠:“你還是殺了我吧。”

“……”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那麽有骨氣了?貪官一般不都是怕死嗎?更何況還是他這種好色的貪官。

說他不怕死那是假的,他更怕吳家沒了香火,要是他出賣了那人,那他的家人全都完了。

“不說,哼,”葉晨放下了手中的熱茶,站起身來,說:“那放了他吧。”

“什麽?”綠兒和如月驚的大喊起來,

“放了,也太便宜他了吧,”綠兒氣憤的說。

“你們跟了我那麽久,覺得我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嗎?”葉晨在走出密室的時候低聲說道。

嗯,確實是,得罪小姐的人絕對沒好日子過,更何況是讓小姐盯上的人呢。

慕軒公子都發話了,墨夫人隻好按照他的話去做,心裏有些忐忑不安,這吳大人也不是個好惹的主,若放了他出去,以後還不得上這怡紅院來找麻煩。

思考了片刻,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讓隨從硬塞到了吳大人的嘴裏。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怡紅院大廳,墨夫人笑容可掬的彎下身,向慕軒公子告別,哪料葉晨她們剛轉身,隻感覺眼前紅影一移,麵前頓時多了個人。

慕容軒?他怎麽在這?葉晨望著來人,鎖眉思道。

“慕軒公子,”慕容軒妖孽的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來,說:“不知道本王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邀你喝杯茶呢?”

葉晨微愣,沒想到慕容軒那麽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看來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於是,出聲道:“我們好像不熟吧,我幹嘛要跟你喝茶,”語氣拒人於三裏之外。

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沒想到這慕軒公子還真高傲,居然連當今皇上最寵愛的三皇子-軒王爺也拒絕。

三皇子他們自然也沒見過,不過並不代表認不出來。

素聞三皇子容顏傾城,風華絕代,喜著紅衣,且能稱自己為王爺的年輕男子似乎就隻有他一人,那麽他們可以很肯定這紅衣男子絕對就是了。

“嗬嗬……”慕容軒揚著嘴角笑了起來,撩了撩發絲說:“還真是傷心了,本王還一直以為慕軒公子想跟本王有什麽關係呢,不然怎麽會跟本王的名字隻差一個字呢。”

天真無辜的想讓人扁他。

聞言,葉晨頓時臉爆紅,不由的慶幸自己此刻還戴著麵具,不然臉還不丟盡了。

這小子在說什麽呢?葉晨嘴角一勾,整人的心思又上來了。

“是啊,王爺您終於發現了,本公子還以為自己單相思這麽多年了,沒想到不是單相思啊,”葉晨憋著笑意,壓低聲音說道。

“撲哧……”一旁的如月和綠兒掩嘴而笑,笑得是那個肆無忌憚,那個歡。

慕容軒聽這話嘴角一抽,尷尬一笑:“嗬嗬……那,慕軒公子有沒有興趣跟本王喝一杯啊。”

這次改喝酒了,哼,小子算你狠,看我等下不整死你。

“好啊,”葉晨隔著麵具揚起笑容,看誰整誰吧,就你那點心思,都擺臉上了,想整我,哼,沒門。

“那不醉不休,”慕容軒看著他說。

“好,”

於是,大晚上的,客來酒家靠窗的雅座上,葉晨和慕容軒拿著一壇壇的上等女兒紅猛拚酒。

“哎,你,喝酒還戴什麽麵具啊,都是朋友了,你還遮遮躲躲的,”慕容軒醉眼迷離的說,一身紅衣俊美至極,妖豔無雙。

“嗬嗬……”葉晨傻笑著,醉醺醺的說:“沒辦法本公子風華絕代,可不想有人為我要死要活的。”

雖然醉了,可是理智還在呢,打死也不拿下來。

“撲哧……哈哈……”慕容軒手拍著桌子,誇張地大笑道:“風華絕代?嗯,不愧是本王的兄弟,夠有魄力,哈哈………”

“……”這家夥腦袋別驢踢了不成,有什麽好笑的。

“來,來,喝酒,”慕容軒笑意未減的舉起酒壇跟葉晨手中的酒壇碰了一下,豪爽的喝了起來。

嘖,嘖,這動作,這外形,還真是天差地別,別有生趣的可愛,葉晨打量著慕容軒,在心裏小聲的嘀咕著。

酒過三尋,你來我往的,兩個絕世美男華麗麗地醉倒在客來酒家的桌子上。

“沒想到這家夥的酒量那麽好啊,我的整人計劃泡湯了,”慕容軒腦海中閃過這一意識後,眼一閉,睡了過去。

“這酒不錯,嗝……”葉晨打了個酒嗝,傻笑著趴倒在地上。

如月撇著嘴,呆呆地、無助地望著倒了一桌子的人,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早知道也把自己灌醉就好了。

那邊,葉晨和慕容軒拚得不醒人事,這邊,綠兒和三皇子的手下陳夜拚得早沒知覺了,恐怕是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姑娘,我們店要關門了,你看……”忠厚的老板上前問唯一是清醒的如月。

“老板,幫我們開幾個客房吧,這人都醉了,也沒法走路了,”如月掃了眼東倒西歪的眾人,看著老板說。

“姑娘,你真會開玩笑,我們這是酒家,不是客棧,哪來的客房,”

“那我們可不可以呆在這一晚?”如月說。

看到老板一臉為難的樣子,如月馬上補充道:“就一晚,對了,這些銀子就當是客房錢。”說著,馬上拿出一錠銀子塞到老板的手裏。

“這……”老板還是為難著,

“拜托,”如月雙手合成掌,可憐兮兮的望著老板。

“好吧,”老板嘴角抽了抽,答應了。

“老板,你最好了,”如月握著拳頭,奶聲奶氣的說,

“……”這孩子病得不輕吧,身形一閃,能躲多遠躲多遠。

如月繼續奮戰於美食中,完全就沒意識到自己此時的恐怖,戴著醜陋的麵具,還不停的先是裝可憐,在裝可愛,心髒再強的人,也頂不住的好不好。